“馬嬸,您怎麼說話呢?我和致遠因爲做買賣所以需要住在城裡,這和我媽有什麼關係?你這麼欺負我媽,好意思嗎?再說了,我家紅霞怎麼了?你怎麼滿嘴跑火車,我們家集體商議的,一起結婚熱鬧,怎麼?你不願意?”
丁茉莉見婆婆被氣的眼淚汪汪,捂着心口坐在凳子上說不出話,當即擋在婆婆前面和馬春花對上了。
“呦,這改口錢還沒拿,媽倒是喊的挺親,做買賣?做什麼買賣?還要住在城裡,別是看你婆婆老了沒有用了,藉機會甩包袱吧?”
馬春花見小小的丁茉莉竟然敢指責自己?當即和打了雞血一般,對上丁茉莉,雙眼瞪的溜圓,閃動着興奮的光芒,打架是她最熱愛的。
“我和致遠扯了結婚證,舉行了儀式就是陳家的媳婦,叫媽怎麼了?你不許嗎?我和致遠可不像你那麼不孝心,婆婆吃不上飯你看都不看一眼,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和致遠可做不出來,我媽想去城裡,我隨時歡迎,不想去城裡,我和致遠有時間就回來看望,養老費一分不少,天天讓她老人家吃餃子。”
丁茉莉冷笑一聲,她現在是陳家的媳婦了,不是知青點的小知青,只要有人敢欺負婆婆和陳家人,她就要挺身而出,絕不會袖手旁觀。
“小婊子,你罵誰是畜生呢?”
馬春花被丁茉莉揭了短,她的不孝心全屯子有名,可是卻沒人敢當面說出來,都怕她的潑婦勁。
今天丁茉莉不光是指出來,還罵她是畜生,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張牙舞爪的奔着丁茉莉衝過去,她要撕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讓她頂着滿臉花過洞房花燭。
“馬春花,你夠了。”
陳致明去推她,先前他無法插言,和潑婦吵架掉身份,可現在馬春花竟然想動手傷害茉莉,他就不能再忍下去。
“哎呀!弟媳婦有事大伯哥衝出來護着,要說你們老陳家還真是窩裡亂,丟死先人的臉,這老陳頭多虧死的早,不然非被活活氣死不可。”
馬春花見陳致明過來推自己,當即跳着腳罵開了,話說的難聽至極。
“你.......”
陳母指着她,手顫抖着,臉色蒼白,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可卻無法開口說話。
丁茉莉忙過去給她掐人中,心疼的幫她順着後背。
“媽,馬春花不是人,你不用跟她生氣,咱們就看着,她還能蹦達多久,男人做牢了,她還不積德?”
丁茉莉的話聽到馬春花的耳中更是讓她火冒三丈,在農村家裡出來判刑的人,那是相當丟臉的事情,丁茉莉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這麼說,這不是啪啪的打她臉嗎?
“我撕了你這小婊子。”
馬春花叫囂着衝過來,伸開的五指,如同鷹爪一般,奔着丁茉莉美麗的小臉就撓。
陳致明是男人不假,可他根本沒有出過力,更不會打架,其他的人見馬春花跟瘋狗似的,誰都不敢過來拉,害怕殃及自身。
於是陳致明被馬春花撞翻在地上,此時丁茉莉眼看就要遭遇毒手,那俏麗的小臉馬上要掛彩,陳紅霞卻在一邊看熱鬧,
她恨死丁茉莉了,結婚被她搶風頭,還害的她被衆人恥笑。
她甚至恨不得馬春花把丁茉莉撓一個滿臉花纔好,解恨,還能讓自己成爲這個村最美的女人。
“找死。”
一道鞭子橫空抽過來,馬春花的胖手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疼得她如同殺豬般慘叫。
“不得了了,殺人了,快報公安,報公安。”
見陳致遠拎着鞭子,氣勢洶洶的瞪着自己,馬春花嚇壞了,別人不敢動手打她,可這二驢子可不慣着他,打她打的很順手。
往人羣中躲着,她害怕陳致遠那吃人的目光,簡直像是要殺了她一般。
“馬春花我告訴你,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們老陳家人,別說我點了你家房子,把你扔進冰窟窿,我陳致遠說的出做的到,不相信你就試試。”
陳致遠虎目圓睜看着馬春花,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若不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真的有殺人的心。
這個馬春花,一次次挑釁,不教訓她,真以爲陳家好欺負。
他以後不在村子住了,媽和紅霞他們不得被她欺負死。
“你,我也沒怎麼啊?都是你家人在罵我,怎麼還嘴還不行?”
馬春花嚇得縮脖子,躲在人羣裡,諾諾的頂嘴,底氣卻是不足,還把自己說成是受害者。
“不行,就算是打你,你都得給我忍着,不然我抽死你。”
陳致遠說罷揚起鞭子,他心裡清楚,自己家的人怎麼可能主動找她的茬?母親那麼老實膽小的人不可能先挑釁。
丁茉莉更不可能,她那麼溫柔,她和馬春花吵架,肯定是忍無可忍纔開口。
“太欺負人了,天啊!當家的,你在的時候誰敢這麼對我,你被抓走了,我們娘們都被人騎在脖頸子上拉屎了,你快點回來吧~”
見陳致遠這麼說,馬春花乾脆撒潑,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像是陳致遠在欺負她一般。
“啪。”
她剛舉起手哭喊,手上就又多了一道血痕,疼得她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鑽進人羣。
“兒子,你就看着你媽被人欺負,你是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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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嚎着喊她兒子,希望他能幫自己出頭,可是她家的兒子,那就是窩囊廢,就算是李德福在的時候,他也不敢惹陳致遠,現在他爹都被抓起來了,他更不敢去招惹陳致遠。
他心裡清楚,對母親陳致遠只是抽了兩鞭子,他要是過去,一定被打的屁滾尿流,媽這不是想害死他嗎?乾脆縮在人羣中裝死。
“我告訴你,再敢說一句,我把你舌,頭抽下來,你信不信?”
陳致遠本是不願意跟她一樣的,今天又是喜事,可這人太缺德,竟然大鬧婚禮現場,還把母親氣的捂着心口掉眼淚。
若是自己再不出手,他真會認爲自己就不是男人。
星眸瞪圓,滿臉厲色,這樣的他,誰敢與之對持?
鄉親也覺得馬春花這人太過分,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還來埋汰人,那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陳致遠抽她活該,讓她長點記性,省的她到處惹事。
“大夥幫我作證,他打我了,這還有傷痕,我頭暈,要去醫院喝罐頭湯。”
馬春花見兒子不出頭,乾脆自己躺在地上裝死,想訛陳致遠點錢,卻說凸嚕嘴,直接把想喝罐頭湯的事情說出來。
“我們沒看到。”
人羣中不知道誰開了頭,其他的人也跟着搖頭,返回自己的桌子,該吃什麼吃什麼?被馬春花一鬧,這熱乎乎的飯菜早已經冰冷,大夥都不用好眼看她。
“你們,你們瞎啊?”
見平時都懼怕自己的村民,現在竟然都站在陳致遠一面,馬春花從地上蹦起來,指着大夥的鼻子罵。
這下子,她成了全屯子人的敵人,大夥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人給她作證。
“去,你瞅瞅你這人緣混的,馬春花我勸你給兒孫積點德,彆嘴裡沒有個把門的,這五元錢給你,喝你的罐頭湯去吧!!”
陳致遠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五元錢扔到她臉上,轉身抱起母親,馬春花見錢眼開,風吹起那張薄薄的錢幣,她也顧不得裝病了,站起來就追。
“媽,你也跟着去城裡看看吧!”
陳致遠懶得看馬春花這個跳樑小醜,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媽媽。勸她去醫院。
“不去,放我下來,今晚他們還要鬧洞房呢!”
陳母見兒子把馬春花教訓了,心裡壓的氣也消了,頓時有了精神,推着兒子,死活不肯去縣裡。
“媽,你還沒有去我家看看呢!正好今天跟着去吧!”
丁茉莉也跟着致遠勸婆婆,她是真的關心她。
“不了,改天吧!今天客人多,哪有主人都走了,把客人扔下的。”
陳母搖搖頭,今天的茉莉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平時蔫聲不響的,沒看出來,真有人欺負到頭上時,也是個不怕事的主。
“是呀,媽沒事了,你們快走吧!”
陳紅霞見陸劍鋒雙眼放光的看着丁茉莉,心裡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似得,催着二哥快點離開。
“那好吧!我們明天回來看你。”
陳致遠無奈,只得放下母親,的確是,辦婚禮,主人都走了,讓賓客門怎麼想?
“大家吃好喝好,驚了大家,我陳致遠給大夥賠個不是。”
陳致遠也是個知情達理的人,大夥來參加婚禮,他卻上演了全武行,實在有些過分,於是雙手抱拳,給大家賠不是。
“沒事,致遠好樣的。”
“是啊!有男兒血氣,欺負自己的老孃和媳婦,就該拼命打。”
“對,這纔是男人。”
大家卻沒有怪他,反倒是紛紛對他豎起大拇哥,不齒馬春花的爲人。
三對新人,走了兩對,陳紅霞終於成了唯一的主角,笑眯眯的拽着陸劍鋒,挨桌敬酒,心情好的不得了。
陳致遠把張八一和李梅送到醫院,又跑前跑後的幫忙,丁茉莉則守在急診室,當看到李梅沒什麼大事後,他們倆人才跟張八一告辭回家。
這麼一鬧騰,天就黑了,倆人回到自己的小家,打開燈,看着雪白的牆紅紅的喜字,彼此對望一眼,笑的很甜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