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擡頭看了一眼柴房,眼裡冷笑“這樣死了,真是便宜她了,把屍體丟去後山喂狼。 ”
說完,拍了拍衣裳走了,這樣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她還想着要讓她天天嚐嚐她月兒當時所受的苦。
“是。”小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快速的去辦了。
第二天,安小九不知道最後孟陶的結局會怎樣,但是看着羅氏跟何易,兩個人都不是吃素的,她敢肯定,孟陶的結局必定不會好到哪去,安小九無奈的嘆了口氣。
“娘子,一早嘆什麼氣呢。”景衍睜開眼睛,摟過安小九。
安小九撇嘴“景衍,你說女人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孟陶一直有什麼心思她是知道的,一開始她也只是覺得這孟陶只是想跟何月整到一塊,但是現在這又是啥情況嘛。
景衍皺眉“娘子莫想這些不好的。”
女人的心思,他怎麼懂,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往後不能再讓娘子接觸這些個事件了。
安小九撇嘴,剛想說,這些她看了不下百次了,但是話還沒說出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小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安世子,有兩位男子說是你的朋友,正在前廳等着。”
景衍跟安小九互看一眼,他朋友?景衍坐了起來問道“可有說名字?”
“並未。”
“你且叫他們等會。”
“是。”
小斯走後,景衍皺眉,他朋友?還是兩個男子,難不成是那幾個?得了吧,那幾個現在可沒時間到處走,都在各自國土忙着呢,到底是誰?
“娘子,你再歇會,爲夫去看看。”
安小九坐起身,慢慢的開始穿衣裳“我跟你一塊去。”
景衍還有朋友哦,這她到要看看了。
兩個人洗漱好,朝前廳走去,還在外頭,安小九看到客廳裡坐的兩人,=_=不是北辰雪跟高輝嗎?他們怎麼敢來了。
“三哦不,北公子啊,你們咋來了。”安小九拉着景衍走了進去,看着高輝跟北辰雪一臉悠閒的喝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再看了看一旁的何易,何易明顯是沒認出北辰雪是三皇子來着。
她感覺好像他們被北辰雪坑了一把。
北辰雪慢悠悠的抿了一小口,笑着對着安小九說道“有些事情,是該要結束了。”
安小九眨眨眼一臉懵逼“什麼事?”
相對於安小九,景衍則是已經明白了,拉過安小九坐到一旁“娘子,咱們只需要看着便好。”
據他猜想,既然北辰雪自己來了,那估計是前日他們去那處禁地發現了什麼,然後關係到了何易。
????安小九更加是懵逼,看看北辰雪又看看景衍,好把,她表示可能是自己得腦細胞不夠用,不然怎麼她會聽的雲裡霧裡的,只能安靜的坐在景衍腿畫圈圈。
“世子殿下,這位是??”何易在一旁也是無奈,早一來,這兩位好有脾氣,理都沒理他,說是世子殿下的朋友,但是何易心裡也明白,世子殿下身邊,能有普通人朋友嗎?而且這兩位又不怎麼說話,所以他還真的是想生氣但是又怕對方是個什麼大人物。
這會看到世子來了,兩個人說的他一句都聽不懂,只能默默的問了一句。
景衍淡定的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撇了一眼北辰雪“他啊,還是由他來跟你說吧。”
“說倒是不急,何大人,在下想請你先看看這個。”北辰雪微微一笑,對着高輝點點頭,高輝從懷裡掏出一碟疊類似於賬本的東西,安小九皺眉,這他們又是賣的什麼藥。
這種東西,安小九他們不熟悉,但是何易,最熟悉不過的了,整個人身子一僵,笑定格在了嘴邊,看着那一疊,他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心裡咯噔一聲“呵呵,這是什麼?”
何易有些僵硬的拿過一本,慢慢翻開,入眼的正是他的字跡,何易心裡一驚,連忙把其他的幾本都拿了過來,手有些發抖,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該死的,這不是在那院子裡嗎,那院子,他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按理說算是飛賊,他都敢肯定,只要他們敢進去,別想出來,但是現在這裡的一疊
何易快速的朝一旁小斯使了個眼色,小斯走前,接過何易手的賬本。
“兩位貴客一路辛苦了吧,今日還請給何某人一個機會,兩位在何某府住下如何?”何易絲毫不提剛纔那一疊賬本的事情,笑着對北辰雪與高輝說道。
心裡卻更加的懷疑,眼前的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剛纔那一疊,隨便拿出一本,都可以讓他下臺,但是眼前的兩人並沒有把賬本直接給世子,而是給了他看,他們這意思,讓何易也有些猜不懂了。
“不必了,何大人是不是該與我們說說,那些賬本的事情呢?嗯。”北辰雪淡淡的看了一眼何易。
何易身子一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着,北辰雪臉色一沉,一手拍桌子朝着何易說道“何大人,這些你最好給本皇子說清楚。”
噗通一聲,何易跪在了地,何易此時腦海裡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男子,半響失聲道“三皇子。”
北辰雪淡淡的看着何易“沒想到,何大人還記得本皇子啊,本皇子還以爲,這天下,你還記得你何易了。”
該死的三皇子怎麼會出現,而且還拿到了他的賬本,何易面苦澀。
那賬本面,把他這些年來私吞的錢財都一點一點的記着的,所以他才放在了禁地,本以爲只要自己防着點,若是三皇子出現自己便會萬般小心,結果卻是這般模樣,何易心裡一橫。
五皇子說過,只要誰殺了三皇子,連升三品,何易咬牙,這事若是被三皇子捅了出去,他別說升官了,恐怕今日要栽在這裡了,何易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指着北辰雪說道“來人,把他們幾個都給本官抓起來。”
屋裡小斯我看你你看我的,完全不知所錯了,這又是什麼情況??
何易一看,沒人動,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朝着小斯大聲吼道“沒聽見我說的嗎,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是。”
一羣人,手裡拿着刀把他們團團圍住,原本坐在一旁看戲的景衍跟安小九脖子也被架了刀,景衍面色一沉,他長這什麼大,還是第一次敢有人這麼對自己的,伸出手,對着刀身輕輕一彈。
刀跟個受到很大阻力一樣,哐噹一聲掉在地,拿着刀的小斯一楞。
景衍撇了一眼何易慢慢說道“本王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敢拿刀架在本王脖子。”
景衍這會也完全不裝了,在他看來,這場鬧劇已經結束了,伸手摸了摸安小九的手,輕輕的說道“娘子,可有嚇到?”
安小九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點事把她給嚇到了,那她到底是要有多沒用啊。
到了這裡,何易楞楞的看着景衍,越看便越覺得熟悉,腦海裡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外面傳言,三皇子因爲搶了羽國景王妃,景王帶着五萬大軍,朝着北辰國趕來,至今,那五萬大軍還在容城外安營紮寨,何易心裡一冷。
本王,北辰國沒有王爺,唯一一個異姓王爺端王,年齡已經快有五十了,眼前之人不是,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何易瞳孔緊縮,看着景衍說道“景王爺。”
唯一有可能的,那是自己眼前的人便是羽國的景王爺,何易心裡涼嗖嗖的,他萬萬沒想到,三皇子,既然敢私通羽國,插手北辰國的事情。
景衍勾起嘴角,也沒否認,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何易。
“三皇子,你既然敢私通羽國,這是死罪啊。”何易轉過身,對着北辰雪大聲吼道。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楞了,小斯都楞楞的看着北辰雪,說眼前的人是三皇子已經夠讓他們消化了,卻沒想過,自己服侍了這麼久的世子,居然是羽國的景王。
北辰雪勾起嘴角,看着他們,冰冷的說道“全部殺光。”
景衍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好。”坐在一旁的高輝,終於算是說話了,此時門外突然闖進來幾個人,把他們堵在屋裡,別讓剛纔都聽到的人跑了,一場血腥的殺戮,何易死了,甚至是說,何府的大部分人,都死了。
景衍一直冷眼看着,何易,是他親手殺的,因爲,他千不該萬不該,指使人拿刀架在他娘子的脖子,再加一開始的種種,若不是一開始何易還有用,他早殺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聽說,何易死後,北辰雪另外提拔了一位縣令,至於何府,被北辰雪封了,安排了自己的人在這裡看守,不止是因爲何易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密道。
等一切事情忙完後,北辰雪跟着景衍他們一塊用了晚膳,夜晚,幾個人出現在了禁地。
看着眼前的院子,北辰雪慢慢的走了進去,剛走到門口,便轉身對着景衍跟安小九說道“衍兄,院子裡種了讓人抓狂的花,若是不小心聞到了,便會讓人產生幻覺,抓狂而死,還請先服用瞭解毒丸。”
景衍嚴肅的點點頭,拿出安小九給他們的解毒丸,一人吃了一顆,確定無誤後,四個人慢慢的走了進去。
院子裡有些荒涼,只有牆邊的花開的很是旺盛,安小九眨眨眼,這難道是北辰雪說的,聞了會讓人抓狂的花,嗯,想拔幾顆種空間裡。
院子跟普通的沒啥兩樣,因爲昨夜北辰雪已經來過了,所以何易之前佈置的一些陷阱,也完全沒有了作用,四個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正央,便是掛着一副畫像,畫像是一個女子坐在樹下,神情有些悲傷,安小九朝四周看了看,這沒看還不打緊,一看過去,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安小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媽蛋,屋子裡擺的都是箱子,有一個箱子沒蓋,安小九看着裡面全是金子,口水都快流出來,這屋裡,這樣的箱子不下幾十個,難不成裡面都是金子,嗯,手癢,需要金子來解癢怎麼辦
北辰雪看到安小九一臉景衍,面色也有些不好,看着金子說道“這些是幾年前天災,父皇批下來賑災的十萬兩黃金,卻不想大半都進了何易的口袋。”
十萬兩,安小九隻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一手捏着景衍的手,怎麼辦,好想全部收進空間,十萬兩啊,雖然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多少,但是對她來說,只要是錢,哪怕是個銅板,安小九都不介意收了。
“這幾日,我與舅舅四處打聽過,這幾年來,城裡百姓過的是痛不欲生,所以這些黃金,我會叫陳濤妥善處理。”
陳濤,便是北辰雪這次提拔來的縣令,毫無背景,是個書生來着,也不知道北辰雪是從哪裡吧人家挖出來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不過安小九在意的,完全不是這些,“妥善處理”是不能讓她吞了,看着閃瞎眼的金子自己卻不能收了它是什麼感受,安小九表示自己很崩潰。
她的金子,她的幸福生活
沒辦法,只能嘆口氣,有些不開心的問道“那密道在哪?”
密道,北辰雪朝着那副畫慢慢的走了過去,撩開畫像,背後是一面潔白的牆壁,只見北辰雪這裡摸摸那裡摸摸,不一會,像是找到了一樣,用力往下按。
一邊的空地,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入口,安小九張大了嘴巴,她有點想吐槽怎麼辦,不要告訴她很久很久以前的密道,然後到現在還是好好的,沒一點損壞,那特麼那面牆要有多牛X才能保存的好好的,指了指那個小口子,安小九無語的問道“這是那個傳說,牛逼轟轟的密道,三皇子,你確定你不是猴子請來的逗???”
這麼簡單,連她都忍不住想罵娘了。
北辰雪無奈“以前這裡一直有人住,他們不知道,只是把這當做成了一個地窖,再之後何易修建縣令府,便把這一處也收下了,咱們下去吧。”
地窖
安小九覺得,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說好的第一任皇帝很牛逼,很牛逼,然後會有一個這麼逗行爲的密道???她表示有點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