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點點頭,又一臉嫌棄的繼續說道“那也不行,某人總是說她我大,然後必須啥都聽她的,哎,看着都沒啥意思,我還是繼續回屋睡覺吧。 ”
說着,安小小又作勢要關門了。
“等等。”甜甜連忙堵住,眼睛已經有點溼潤了,她算是聽出來了,安小小這是都在說她呢。
她是愛哭,是沒事吵着要回去了,是老是喜歡在安小小面前裝姐姐。
哦不對,什麼裝啊,她本來是安小小的姐姐好不好,甜甜抿這嘴巴,一臉委屈,說話聲略帶着哭音說道“我知道了,這次都聽你的不是了嘛,這下你總是可以帶着我跟哥哥一塊去了吧。”
安小小這纔看着她一副想哭又堅持着不哭出來的模樣,點點頭“帶你們一塊去找孃親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跟霖哥都要聽我的,知道不?”
安小小對於景霖還是很尊敬的。
甜甜點點頭,有些委屈的轉過身撲倒霖兒身,臉窩在霖兒懷裡深吸了口氣,使勁蹭了蹭。
直到蹭了一會,把自己的眼淚跟鼻涕都蹭到霖兒胸前的衣裳,略有些嫌棄的用小拳拳垂了幾下霖兒的胸口,一臉嫌棄的說道“這衣服擦鼻子真疼,霖哥哥,你去換件嘛。”
換個擦鼻子不疼的衣服,甜甜無辜的看着霖兒,說的一臉認真。
景霖身子一僵,略無奈的看着自己胸前的這一塊,感情他衣服是用來給妹妹擦鼻涕的是嗎?景霖略感無力,偏偏又不能說重話,他敢肯定,自己要是一說,那甜甜沒在這哭一個晚都算是好的了。
只好把目光看向安小小。
安小小想笑又笑不出來,活該,誰叫平時霖哥都那麼寵愛甜甜,現在尷尬了把,安小小笑着點點頭“霖哥,你回去換身衣裳,咱們等會再我院子裡匯合。”
霖兒點點頭,轉身走回去了,蘭兒在昨天已經被爺爺差人送回去了,他們這一路是去找孃親的,帶着蘭兒怕讓她吃苦了,反正景霖心裡都確定了,此生,他只要蘭兒。
從在山村裡到現在他已經是景王府的大世子,他的心意,絲毫未變。
景霖臉色有些紅潤,等他再過幾年,便可以娶親了,到時候,請孃親去翠花嬸家提親,便是了。
景霖快速的換好衣裳,他們一行人外加夢雅,開始要出發了。
這件事情,他曾經跟爺爺說過,爺爺也同意了,只是要他必須要帶一個保護他們的人去,而且每日要飛信告訴他,萬萬不能出事。
老王爺的想法便是,現在景衍已經去了,連屍身都還未找回,那個女子,能去哪裡。
老王爺跟安小九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卻看出來了,自己兒子極爲看重那個女子,他相信,那個女人會好好對待景衍的屍身的,反而是現在,若是她們回來,四國的人都在這裡,他們不回來,是正確的。
現在皇看着對他還是很恭敬,但是誰知道往後呢,沒有一個君王,能夠忍受這些。
像是身邊有一個定時炸彈一般。
他敢確定的是,若是那女子回來,知道了衍兒已死的消息,會立刻納安小九爲妃,那種事情,他絕不允許。
現在放孩子們出去也好,至少萬一沒找到,皇帝遷怒於他,也不過是那樣。
他已經老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也已經不在了
老王爺神情苦澀,此時一人獨自坐在書房裡,未點燈,看着外面的天空,對着一旁的管家忠叔說道“老忠,把王府的侍衛都差回去,今日不用守。”
忠叔心裡心知肚明,恭敬的點頭“是,王爺。”
王爺這樣做,想必是要讓世子他們自己出去,然後皇問起來,老王爺也好交代。
忠叔出去後,老王爺靜靜的看着外邊的夜色,許久不再說話
而此時,有着一個他們都不曾想過的地方,聽到了外界的傳言,也越過了結界,走向四國。
這一夜,月黑風高,放眼望去,都是樹林,而樹林外圍,有着一塊石碑,面兩個大大的紅色字體,在這夜晚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沒人敢來此處,因爲這裡是四國的禁地“北疆。”
此時夜晚格外的安靜,只能偶爾間聽到村裡的雞鳴。
“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突然間,樹林裡傳來一句男人說話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黑夜,顯得格外的冰冷。
“是麼,那便走罷。”突然,在寫着北疆的石頭前,一個人影慢慢的出現,再到凝實。
入眼的,是一個女子,女子一襲白衫,在這夜晚,顯得格外的凸出,挑眉淡淡的看着前面的村莊,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脣一點更似雪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走出的人間仙子。
不過,眼裡,卻是有一絲異色,一閃而逝。
隨着女子說完,女子身後,突然多了不少人,有男有女,神情各異,有些的,是激動,而有些人,則是神情淡然。
女子轉過身,目光掃了她們一遍,神情淡然,輕輕的開口說道“這次我們出來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吧。”
“是,大人。”身後的衆人皆是異口同聲。
他們自然是知道,因爲,這是北疆的大秘密,誰也不知道,北疆二十幾年前,遺失了她們的聖女大人。
之前好些時日他們都有派人出去尋過,但是並未尋到,而這次從外面傳來的消息,則是在這大陸的北辰國,有一女子在大衆之下消失,而且那日天有許多飛禽。
人類不可能有召喚飛禽的本事,只有出身在北疆,纔會有,而召喚飛禽的,便是北疆夢家的御獸曲。
突然消失,則是北疆聖女大人獨有的能力,所以他們猜想,那女子,便是他們遺失在這大陸的聖女大人。
這次他們出來,沒想違反什麼約定,只是爲了帶回他們北疆的聖女大人。
不過讓人最想不到的,則是她們眼前這位候補聖女會親自帶着他們出來尋找。
久曦神情冷清,眼裡有些不屑的看着外界的世界,凡人世界而已,而那個聖女,哼,她已經是整個北疆默認的聖女大人了。
北疆的聖女,不需要有兩個,她一人便好,但是因爲前任聖女的要求,她們必須要出面尋找。
久曦腦海裡想着自己走時,巫女說的話“這次對你來說,是劫,若是過了,往後,你便是這北疆唯一的聖女,若是沒過,久曦,那便是你生命的終結。”
久曦瞳孔緊縮,她會死,呵呵,她不信,自己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死,所以她請求巫女大人,這次,讓她帶隊出來尋人。
久曦放在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捏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一個被人類帶大的聖女有什麼用,想必連她有了這種能力後,也不敢顯露出來。
她可不一樣,她有整個北疆的資源,自然對於自己的能力,更加是安小九要熟練的多。
朝着他們罷罷手,久曦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人,其有幾個目光與她相對,對着她點點頭,久曦微笑着說道“那麼這次,大家的任務想必都很清楚了,找回我們北疆的聖女大人,把她帶回北疆。”
“是,大人。”
大家朝着久曦微微一拜,隨即各自走了。
久曦站在石頭邊,伸手摸了摸身邊的石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次,你必須死,北疆的聖女,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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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小九這邊,跟着景衍一塊入了山,走了一會,以前她也總是會來這山抓野雞什麼的,但是從未來過這深處,兩個人看着身後,應該他們也不會這麼快追來了,嘆了口氣,安小九有些疲憊了坐在樹下喘着氣“景衍,咱們今夜在這裡歇一晚吧,我有些累了。”
景衍點點頭,四處看了看對着安小九說道“好,娘子,你在此處歇息,爲夫去找些吃的。”
安小九點點頭,看着景衍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樹林裡,有些無奈,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該死的,也不知道霖兒甜甜跟小小怎麼樣了。
安小九坐着休息了一會,便去撿了一些柴火,從身掏出火摺子。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屑這個,但是現在,白衣沉睡,連着空間也一塊沉睡了,她與白衣相處了那麼多年,已經漸漸的習慣了自己的不同之處,可是現在卻又沒了,讓她真的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而且沉睡前,白衣居然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一直以爲白衣無慾無求的,在她心裡,白衣也跟個自己的長輩一般,讓自己尊敬,可是白衣卻告訴她。
他喜歡她,甚至是爲了救景衍,還讓自己陷入沉睡不知何時會醒過來,說她不感動是假的,連白衣故意製造出的幻境那件事,她也原諒白衣了。
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執着,而她的執着,便是景衍,她這一生,只認定景衍一人!
而且現在他們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也不知道是誰傳來的,安小九氣的牙癢癢。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不然,她保證不打死那人。
默默的嘆了口氣,安小九默默的坐在火堆旁邊烤火,邊等着景衍。
怪,此時的天氣爲何會這麼冷?
而景衍此時,進到了山裡面,面色有些紅潤,手逮着一隻野雞還有隻野兔,夠今晚他們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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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想着,剛想轉身,周圍傳來一聲巨響,隨後一聲熊吼聲傳來,景衍皺眉,這山裡還有熊?
很危險,想着,景衍運起輕功,快速的朝着聲音的源頭找了過去。
過了一會,視線慢慢的有些寬闊了,景衍落在了一處大樹,看着下面,一隻兩個人般高的黑熊正在跟一個人打鬥。
那人身只穿了件野獸皮毛做的衣裳,此時身多處已經掛了傷,景衍皺眉,扭頭看向安小九所在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萬一這熊瞎子嚇到他孃親便不好了。
想着,景衍把野雞野兔放在樹叉掛着,自己則是運起輕功飛身下去,剛好落在一旁。
正在跟熊瞎子打的男人一楞,隨即一臉激動,大聲叫道“壯士,救命啊。”
景衍撇了他一眼,別人的命與他何干,他不過是看着他們此時打鬥的地方,與娘子所在的地方很近,這熊瞎子萬一驚到了娘子,那不妙了,所以他纔出手的。
景衍看着熊瞎子,隨意撿起地的樹枝,冰冷的說道“你走。”
景衍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在這裡有些礙事,可這話,聽在男人耳裡,明顯不一樣了,男人一臉感動地看着景衍。
此時他看着景衍的背影,只感覺這男人身子略單薄了些,萬一他要是跑了,他打不過這熊瞎子可怎麼辦,所以當下,男人一臉正義的說道“壯士,你是爲了救我纔來的,我怎麼可以先走呢。”
景衍皺眉,熊瞎子已經大吼一聲朝他撲了過來,景衍運氣內力,直接朝着大黑熊攻擊去。
一邊,男人看着景衍跟黑熊打的歡快,眼裡滿是小星星,看着景衍的身影,嗷,這很酷
景衍手裡的樹枝,跟個劍一般,輕輕的在熊瞎子面前一劃,熊瞎子的身多了一道傷口。
黑熊看着自己受了傷,更加是震怒,大吼一聲,朝着景衍快速的撲來。
景衍皺眉,打算閃開,結果一邊的男人卻跟個什麼一樣大聲喊道,“壯士,小心!”
景衍腳下一滑,臉色有些黑,這個男人,真的很舌燥。
看着黑熊已經到了跟前,景衍一咬牙,直接朝着黑熊的心臟刺了過去。
差一絲,黑熊的爪子要拍景衍了,但是此時卻在景衍眼前停了下來,嘴巴張的大大的,轟隆一聲,倒在了地,心口,還插着一根小樹枝。
景衍拍了拍手,打算轉身離開。
“哎,壯士,你別走啊,你救了我,我得報答你啊。”一邊的男人眼睛是徹底亮了,對於景衍,更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看着景衍轉身,男人快速的跟了去,一臉激動。
那麼大個熊瞎子啊,這麼輕易的給死了,眼前這個人真的很牛逼,男人嚥了咽口水,不行,他一定要拜這個男人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