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一句話,頓時讓安小九紅了臉,害羞的低下頭,卻不再理會孟落一臉挑釁的神情。
一個早飯,吃的是一點都不安穩,整個人都是處在了水深火熱之。
“景王爺,可有時間與我聊聊天?”吃好後,景衍拉着安小九打算走,卻被蘇澈叫了下來。
景衍看了看安小九點點頭“娘子,那你先回去。”
“我帶妹妹四處去玩玩。”景衍話還沒說完,身邊的安小九被孟落扯了出去。
孟落眼裡帶笑,拉着安小九的手,剛纔那樣,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道理,這安小九看景王爺的眼神,可不跟她怕蘇澈時一樣嗎?
看來也是被男人禍害的一個同胞,孟落心裡爲安小九不值,哼哼,憑什麼她們要怕男人怕成那樣。
安小九被孟落拉的一楞一楞的,這她們還沒那麼熟悉把。
孟落直接把安小九帶到了後山的一處涼亭,從此處一眼望去,全是山,跟雲海,安小九慢慢的走到涼亭邊,癡癡的看着。
孟落看着安小九的神情,微微一笑,坐到了一旁,笑着說道“怎麼樣,這裡景色很美吧。”
安小九點點頭,她一直以爲山也是能找找吃的,卻沒有想到,還有這麼美麗的一個地方,看着眼前的樹海,安小九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眼裡帶笑,坐到孟落對面“謝謝孟姑娘。”
孟落哈哈一笑“別一口一個孟姑娘叫的,怪不習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直接叫我一聲姐姐吧。”
安小九點點頭,難得遇見這麼直白的“孟姐姐。”
孟落歡快的點頭,看着安小九一臉好,好像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但是又憋住了,但是臉的神情卻是把她給出賣了。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安小九偷笑了一聲“孟姐姐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好了。”
“真的?”孟落一個激動,雙手拍着石桌站了起來。
安小九有些無語,點點頭。
“咳咳”孟落有些害羞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坐到安小九身側,小聲的說道“其實也沒啥,我是想問問,你是怎麼讓景王爺對你那麼言聽計從的。”
這個安小九有些懵,看着孟落,這要她怎麼說?
看着安小九一臉懵,孟落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小聲說道“哎呀,其實我也跟你說實話吧,你看那個蘇澈,看起來是不是對我很好的樣子?”
安小九點頭,的確,她看着他們兩個很恩愛啊,剛纔還在她們面前虐狗來着。
幸好她有景衍在,不然又得收了這碗狗糧。
“但是這些都是假象啊,我告訴你啊,蘇澈其實內心是一個王八蛋,沒人的時候欺負我,所以我剛纔看着你跟景王爺那麼恩愛想問問,這個是不是有什麼絕招之類的?”孟落撇着嘴,蘇澈是個徹頭徹尾的笑面虎,人前一個樣,人後又一個樣,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啥。
“這能有什麼絕招。”安小九無語,反正景衍心裡想的,肯定是不能讓她受傷,不能讓她難過,不能讓她各種是了,反正只要有一點危險,景衍都不想讓她去冒。
這個事情,在之前她可是深有體會的。
“若是說唯一的絕招,便是兩個人在一起多經歷一些困難,感情自然好了吧。”安小九喃喃自語道。
一開始時,自己跟景衍之間也有許多矛盾,再次相遇,兩個人便珍惜了對方許多,再到現在,一塊經歷了生死之後,安小九便覺得,只要兩個人心在一塊,那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樣嗎?”孟落雙手撐着腦袋,看着安小九眼裡流露出來的幸福,心裡有些羨慕。
兩個人多經歷一些,可以跟她們一樣嗎?
安小九點點頭,她不知道別人如何,至少她與景衍便是這樣的。
孟落思考了一會,看着安小九,伸出小指頭一件一件的說了起來“那我跟蘇澈也經歷過挺多的啊,你看哦,第一次,我把他從山給劫下來了,第二次,他打了我,然後我又打回去了,還是把他打了個半死,第三次,是他想逃,後面被我抓回來了,又打了一頓,還讓他幾天沒吃飯,差點死了,第四次,我喝醉了酒,把他給強了,雖然說事後他又揍了我一頓,但是最終他還是成了我的壓寨夫人。”
安小九看着孟落跟個什麼一樣的說着,聽着慢慢的神情都有些怪了,對於孟落跟蘇澈,安小九突然腦海裡想到了一句“相愛相殺。”
“不對啊,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他怎麼還忍心欺負我。”孟落算下來,不得了,她跟蘇澈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事,要是算下來,應該是蘇澈愛她愛的不要不要的纔是啊。
怎麼感覺差了點啥。
安小九苦笑“可能是還不夠吧。”
“那要怎麼辦,我不管,你可要幫我,我也要讓蘇澈愛我愛的不要不要的。”孟落撇嘴,抓住安小九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她自從那次醉酒撲了一次之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每夜不是揉着斷了的小蠻腰睡覺,是蘇澈讓她反撲,一開始是很酷,但是到了關鍵時刻,蘇澈一個翻身,她又成了被欺壓的那一方,很委屈的。
安小九無語,想了想說道“其實說白了,你們經歷的這些事情,都不夠讓他覺得你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吧。”
這樣嗎?孟落沉默了,好像的確是這樣,自己自從逃到了這裡,被收留後一直沒有出去過,跟蘇澈再怎樣都是在寨子裡度過的。
寨子裡一般都是些老人,他們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怎麼樣才能讓蘇澈有點感覺呢?
突然,孟落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了一個念頭,看着安小九,一臉奸笑。
安小九忍不住打了個擺子,看着孟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硬着頭皮問道“怎麼了?”
“跟我來。”孟落不由分說的直接拉起安小九走,眼裡閃閃發光的,她突然想到了,蘇澈平時都是一副他很無害的模樣,但是隻要她每次叫多些美男給她按摩啊,蘇澈會一臉黑的。
這可能是嫉妒,會嫉妒好辦了,孟落奸笑,直接帶安小九去了自己經常躲蘇澈的小屋。
霸氣的坐到躺椅,孟落一臉開心的對着門外的人說道“去,把那幾個美男都叫過來。”
“是。”
安小九一臉懵“你要做什麼?”
“廢話,讓蘇澈吃醋啊,你不知道,每次他看到我身邊有許多美男的時候,總會很生氣的,所以啊”孟落嘚瑟
你這樣只會被揍,安小九略無語的吐槽了一句,現在孟落在她心的形象已經完全毀了,從一開始很孤傲的一個女人,變成了現在的白癡。
可能又有一個女人算是毀了。
安小九不打算參與,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味道有些苦澀。
過了一會,美男倒是沒有盼來,倒是把孟寒給盼來了。
孟寒一臉着急的走了進來,看到孟落,忍不住大聲說道“姐,不好了,咱們後山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好像認識姐夫,姐夫一臉着急的模樣把人抱回房間了。”
“啥!”孟落一楞,隨即立馬站了起來,一臉不相信“你確定是蘇澈親自抱的?”
孟寒點點頭。
孟落臉色變了變,什麼也管不着了,朝着蘇澈房間走去。
她跟蘇澈這麼多年,知道蘇澈的性子,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蘇澈根本不會自己親自動手。
這次不光來了個景王爺,是蘇澈的熟人,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孟寒,咋回事?”看着孟落一臉着急的走出去,安小九也站了起來,跟着孟寒一塊。
孟寒迷茫的搖搖頭“那女人受了傷,姐夫好像一臉心疼的樣子,好像師傅也認識。”
孟寒心裡有些憋屈,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姐夫露出那樣的神情,跟個跟個師傅看師孃的眼神一樣,充滿了柔情。
“景衍也認識?咱們快去看看。”安小九皺眉,景衍跟大皇子都認識的人,還是個女人。
大皇子還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安小九感覺這事有些不簡單。
跟在孟寒身後。
而此時孟落心裡有些亂了,她不知道蘇澈到底是什麼身份,蘇澈只說,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搪塞了過去。
當知道那個男人是景王爺時,而且他還叫蘇澈叫大皇子,這讓孟落心裡有些沒底了。
走到蘇澈房門外,孟落剛想走進去,卻聽到屋裡女人說話的聲音響起。
“澈,這麼多年未見,我一直都很想你。”
女人的語氣,充滿了柔情,連站在外面的孟落都能聽出來,而且,那個女人,居然還叫蘇澈叫澈
她們倒底是什麼關係,孟落雙手捏成拳,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屋外。
她不是想聽牆角,但是這實在是讓她很在意,這個女人是誰,蘇澈跟她有什麼關係。
半響後,屋裡傳出一聲嘆息“你這些年過得可好?”
蘇澈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心裡有些感慨,那時候,他還是皇子,父皇給他賜了婚,對方,便是眼前的女子。
他們一開始不相識,到後來,見了幾次後,發現他們之間很投緣,而且,蘇澈也從那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
小時候,他外出被刺殺,險些喪命,在危難之,一個女孩救了他,每日照顧他。
他說,等他回了京城,便派人來接她。
可是等到他傷好,回了京城,再來尋人時,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他只記得,那個女人手臂,還有爲他擋傷的傷疤。
機緣巧合之下,她也有那塊傷疤,蘇澈便確定,她便是小時候救了他的人,原本對這婚事不滿意,可是現在看來,他卻是很期待。
再後來,父皇病重,他們爭奪皇位,可是他失敗了,被流放,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是沒想到,既然今天會在這裡遇見。
蘇澈心裡苦澀,心裡不斷的在想,她可婚配,現在,可有了孩子。
應該都有了吧。
“我過的一點都不好,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我不信,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尋你,今天我還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女子哭的梨花帶雨。
這讓蘇澈的心一痛,伸手爲她擦掉眼淚,蘇澈輕聲道“莫哭,我在這沒人會傷你。”
門外,孟落心裡跟個卡了刺一樣,心臟抽痛,聽着蘇澈與那女人的對話,身子忍不住有些發抖。
她在想,此時,蘇澈會是怎樣一副神情呢。
忍不住的,孟落慢慢出現在了門口,剛好看到蘇澈的側臉,此時,蘇澈眼裡滿是柔情,爲那女子擦着眼淚。
孟落的心一緊,蘇澈那樣的神情,她從來未看見過,還有剛纔他們的對話,莫怕,我在這沒人會傷你,蘇澈從未有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屋裡景衍坐在一邊,低着頭,有些感慨,蘇澈專注着女子,景衍感覺到門口出現一道身影,一擡頭,便對了孟落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
頓時皺眉,看着蘇澈,假咳了兩聲“咳咳蘇澈,你夫人來了。”
蘇澈跟牀的女子皆是一楞,蘇澈扭頭看向門口,發現孟落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心裡一緊,下意思的收回手,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你你已娶妻。”牀女子呆呆的看着蘇澈,一臉絕望,彷彿是不相信一般。
“我”蘇澈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邊是自己從小便愛慕之人,一邊是自己已經成婚了幾年的妻子。
孟落看着蘇澈的眼睛,居然發現蘇澈不敢與她對視了,孟落心裡窩火,笑着走了過去,挽了蘇澈的手“對啊,我跟蘇澈已經成親幾年了。”
“怎麼會”女子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連哭都忘記了。
安小九一進來看到的景象,便是這樣,看着景衍坐在一旁,走過去坐在他腿,小聲的問道“咋了?她是誰?”
景衍無奈“這位以前是大皇子的正妃,雖然還未成婚,但是卻是皇下了聖旨賜婚的。”
景衍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坐所有的人都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