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點頭“往年都是走來的,因爲一年難得出來遊玩一次,便當做是爬山鍛鍊身體了,爲夫哪裡會知道娘子身子這麼羸弱的。 ”
安小九撇了一眼景衍,眼神有點小憂鬱“我會這樣怪誰??有種你昨晚別那樣對我啊。”
景衍搖頭“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爲夫一向都是把種都給了你,自然身便沒種了,是不知道咱們這麼努力,孩子會啥時候來呢。”
我呸,流氓,安小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靠在景衍懷裡,不用想都知道,他們現在的姿勢,簡直是醜爆了。
昨晚被景衍折騰到好晚才睡,趁着現在,剛好能夠補補覺,安小九砸吧兩下,閉眼睛“景衍,等他們到了叫我。”
景衍笑着點點頭“好,娘子好好休息。”
說完,景衍看向山下,好戲,纔剛剛開始。
百里淵不讓他好過,他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如意
而山下,百里淵等人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去,欣賞沿途的風景,這裡風景本來可以,後來更加是讓他們又重新修整了一番。
幾人一路走下來,倒也愜意。
突然間,一道道笛聲傳來,百里淵等人皆是一楞,這裡怎麼會有笛聲???
“北辰雪,不好了,你注意一點。”北辰雪身邊的子衿聽到笛聲,整個人都是一楞,然後傳音對北辰雪說道。
北辰雪面神情不變,看了一眼子衿“怎麼了?”
子衿面神情嚴肅,沒有了平日裡的嘻嘻哈哈,看了看四周“這我要是沒聽錯的話,是御獸曲!應該早已經滅絕了纔是,怎麼可能還會聽到。”
御獸曲,北辰雪整個人都是一楞,這笛聲,他熟悉
心裡有了答案,呼之欲出了。
而百里淵跟宣皇兩人,只是覺得這笛聲有些怪,卻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裡是四國圍獵的重地,怎麼可能會有人混進來還這麼悠閒的吹着笛子。
當下,百里淵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侍衛前。
“皇。”
百里淵點點頭,聽着笛聲是哪個方向穿出來的,吩咐道“你們去看看這是誰這麼大膽,趕在萬靈山吹笛子,把它給朕抓過來。”
“是,皇。”侍衛朝着百里淵行禮,按着百里的指示,兩個人慢慢的從一旁的小路走了過去,半響後,也沒見到人回來。
笛聲也未斷。
百里淵皺眉,不會兩個侍衛,連個人都找不到麼。
“末,小心些,這是御獸曲。”
秦子末冷眼站在一旁,耳邊突然響起久曦的聲音,讓秦子末整個人都是一震,四處看了看,是沒有看到久曦的人影。
“曦兒,你在哪?”秦子末皺眉。
“我在景王府,現在是在用秘術與你說話,你要小心些,雖然這御獸曲不是正宗的,但是威力也不可小覷。”
景王府內,久曦雙眼緊閉,眉頭微皺。
估計這一出,便是景衍準備的罷,夢雅不在景王府,她還以爲景衍是有什麼事情教給夢雅去辦了,現在看來,是這一幕。
景衍他們的事情,她不管,只要秦子末與安小九他們沒事,其他人,與她有何關係。
秦子末點點頭,原來是用秘術在與他說話,不過“曦兒,御獸曲是什麼?_?”
“御獸曲,顧名思義,便是能夠御萬獸,爲自己所用,今日這一出,恐怕是有些危險了,你要小心,若到必要時刻,可以拿出我給你的血玉。”
秦子末點點頭“好,曦兒。”
秦子末面有些嚴肅的看着四周,連久曦都說有些危險,想必來人久曦也認識了。
這笛聲四面八方都是,根本是難以聽出到底是從哪一面傳來。
“啊————”
突然,樹林裡傳來一聲慘叫,再場的,臉都是一臉嚴肅,看向慘叫的方向,百里淵昭昭手,身後又走來了兩個侍衛。
“你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侍衛相互看了一點,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朝着樹林裡走了去。
拿長矛撇開兩處的雜草,之後慢慢的,他們看到了一隻斷腳,再往前,一路掉着身體的殘肢,兩個侍衛皆是有些害怕,兩個人縮在一塊,慢慢的走了進去。
只見地一攤血跡,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兩個侍衛嘆了口氣,剛轉過身
懵的,眼前一花,然後有個黑色的東西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飛快的咬住他們的脖頸,還沒來得及叫,兩人全部死亡了。
百里淵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進去了四個,爲何現在一個都沒有出來。
昭昭手,示意身後的侍衛保護好他們“秦皇,咱們自己過去看看如何??”
秦子末面無表情的點頭。
在一衆侍衛的保護下,幾人慢慢的走了過去,跟之前他們看到的一樣,地偶爾能夠看到殘肢。
他們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現在倒也不怎麼害怕,直到再往前走,兩個侍衛雙眼死死的睜着,平躺在地,兩人脖頸處,被咬的稀巴爛。
百里淵皺眉,那傷口,是野獸咬的,但是這還只是山底,能有什麼兇殘的野獸,冷眼看了看四周,百里淵冰冷的說道“到底是何人敢在朕面前裝神弄鬼,還不趕緊給朕出來。”
沒有人回答,圍繞在耳邊的,照樣的一陣陣笛聲,聽着聽着,有種莫名其妙的睏意。
擡起頭看着天空,天有幾隻怪異的鳥在他們空盤旋。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怪鳥在空,而地,四周的草叢裡,出現一隻只紅着眼睛的兔子,還有些許的大獐子,土裡慢慢的鑽出許多毒物。
這讓百里淵神情越發越嚴肅了不少。
幾個人下意識的圍成了一個圈,看着動物們慢慢把他們包圍,百里淵大聲喊到“到底是何人,敢如此作怪。”
如此多的動物,是以前歷史都沒有的事情,這動物好像與人一般,聽命與誰。
北辰雪把子衿抱到懷裡,傳音給子衿道“子衿,你可知道那操控這些動物的人在何處?”
子衿搖頭“我現在還是個小孩子,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去找到她,只能靠你們自己了,這種邪惡的術法已經失傳很多很多年了。”
這樣啊,北辰雪皺眉,四周都是動物吧他們團團圍住,雖然說只不過是一羣動物而已,還真沒必要害怕,但是他感覺到了周圍越來越多的動物正在朝着他們趕了過來。
百里淵的臉已經黑的跟個什麼一樣了,死死的看着周圍聚集越來越多的小獸。
這裡只是山外圍,並沒有什麼強大一點的野獸,但是到了半山腰可不一定了。
那裡關着幾頭兇殘的野獸,是當年先皇找了好些個人才把他們收服的,這些小獸發狂只是小意思,那些可不是說着玩的那麼簡單了。
想着,百里淵一聲令下“衆侍衛聽令,把這些小獸都給殺了。”
“是。”
圍在他們身邊的侍衛全部一股腦的衝了出去,拿着長矛與刀朝着動物砍了過去。
動物跟個沒有知覺一樣,紅着眼,張開嘴巴朝着他們咬了過去。
這還不是最爲難的,更加讓人防不勝防的,是地的那些個千腳蟲,該有蠍子什麼的,那些可都是有毒的。
要防着小獸咬他們,腳下還要防備以免被蠍子蟄。
這一來二去的,頓時有不少侍衛身也掛了彩。
那些小獸算被砍了身子,也跟個發了瘋一般的朝着他們撲去,完全不在意自己。
“啊————”
侍衛裡,一聲聲慘叫聲傳來,一下子有好幾個侍衛倒了下去,臉色慢慢發青,那是毒了。
隨着越來越多的侍衛倒下,小獸也死了不少。
一波結束,總算是讓他們有些歇息的時間,也顧不其他的,直接往地那麼一坐,大口的喘着粗氣。
百里淵皺眉,這樣子下去,根本不行,得去行宮把護衛全部調過來,不然這麼多小獸,還有毒物,得殺到什麼時候。
最要死的是,這笛聲還是沒有停止。
百里淵咬牙,看了看倒在地的侍衛,有些的是被毒物蟄死的,有些的,是被小獸生生的咬死的。
到底是誰,與他們有這麼大的恩怨。
等了一會,天空飛着的怪鳥,突然之間下來了一隻,落在一個侍衛的屍體,黑漆漆的雙眼看着百里淵,過了一會,看着他們沒動靜,低下頭,鋒利的口器直接刺穿侍衛的皮膚,撕下一塊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怪鳥飛下來,互相爭奪着食物。
在場有些膽小的,甚至是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這些怪鳥居然當着他們的面在吃屍體。
有些的屍體,可是有毒的,那些個怪鳥也通通吃了。
到最後,屍體只剩下內臟清晰可見,身全部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看起來讓人心驚,跟個篩子一般,全是洞。
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北辰雪心裡已經瞭然了,這種能力。
他在北辰國見過,而那個女子,是安小九的人,難不成,是安小九安排的這麼一出用小獸來刺殺他們的戲碼。
不得不說,這的確很厲害,不費一兵一卒,直接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侍衛。
在他心裡,安小九不管做什麼都是好的,現在,自然他也不會阻止,反而是後退了一步,站在一旁看好戲。
如果是安小九,那麼她針對的人,便絕對是百里淵了,她要是喜歡,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怪鳥吃完了屍體,又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
侍衛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有他們自己能夠自保。
笛聲突然停止了,緊接着,一道響亮的女聲在大家耳邊響起“好了,該做正事了,不然主人得怪罪我光知道吃飯不會做事了。”
遠處的大樹,站了一個身穿的紅色彩羣的女子,女子面戴了一塊麪巾,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眸子,在看着他們。
百里淵心裡一沉,死死的瞪着夢雅,低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誰派我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誰也別想活着走出去。”夢雅微微一笑,目光在他們身一一掃過。
在夢雅看到秦子末的時候,夢雅整個人神情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居然在那個男人身,感覺到了久曦聖女的氣息。
夢雅腳下一抖,差點摔下去,心裡早成了一團漿糊,怎麼辦,王爺雖然說久曦聖女與他們定了協議,但是北疆的規矩便是不能夠在凡世私用術法,不然那的是死刑啊。
夢雅頓時淚流滿面,聖女大人,你們總是坑我,她現在使都使了,再說啥都沒用,只能夠受着。
嗚嗚受傷的總是她。
夢雅嘆了口氣,對於秦子末與久曦聖女的關係,她也有些好。
久曦聖女從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這次居然在一個男人身感覺到了氣息,有貓膩。
夢雅假咳了兩聲,拿起手的笛子,閉眼睛,吹起了高階御獸曲
與剛纔普通的不一樣,她早聽着王爺的吩咐,早早的來了此處。
如王爺所說的,山的行宮內,還關着幾隻兇殘的兇獸,兇殘程度,遠遠不是這種小獸能夠擬的。
她現在便是要把那幾頭兇獸控制住,幫助王爺跟聖女大人。
隨着笛聲慢慢在山林間響起,在半山腰的行宮內最深處,幾間石頭打造的牢房,牢房裡面,幾隻龐大無的兇獸,都閉着眼睛沉睡。
突然聽到了笛聲,其一隻巨獸眼睛猛的睜開,眼睛裡,泛着紅芒。
大聲的咆哮了一聲吼。
把耳膜都要震碎了。
其他的幾隻兇獸都慢慢的睜開眼睛,紅芒一閃而逝,隨後恢復正常。
其一隻頭長着犄角的兇獸,伸出前爪拍了拍地板,之前一直咆哮不停的兇獸,突然停了,眼睛慢慢恢復正常。
有些迷茫的看向其他幾隻,神識傳音道“這是怎麼了?爲何吾聽到這曲子,有種身體不受控制之感。”
“御獸曲,吾已經有多少年未曾聽到過了。”頭長犄角的兇獸,擡着頭,看向一邊,似乎目光能夠穿過這石牆,看到那正在吹曲子之人。
“吾,要出去會會它。”
隨着一聲巨響,關押的石牢瞬間崩塌,成爲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