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下,不管安小九想如何點都沒有用,那團氣體跟個長了眼睛一樣,自己躲開,讓她觸碰不到。
安小九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對着安長老說道“還是等靈醫過來給她看看吧,不過大祭司這麼簡單的吧久曦給咱們了嗎?”
安長老嘆了口氣,眼底有些複雜的看着久曦“那人不是大祭司,若是大祭司的話,不管久曦如何,她是不可能吧久曦這麼簡單的交給我們的,這樣子看來,咱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啊。”
安小九點頭,大祭司現在行蹤不明,而那個男子居然敢直接來到聖女山,還沒能夠讓這裡的結界觸發,若不是她這眼睛,她還真的只是認爲大祭司有些怪,不會想到其他的。
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問題是他們兩個確認了,但是其他的人一定不會相信,特別是那兩個女子,那兩個女子雖說不贊同大祭司的做法,但是若要他們與大祭司爲敵,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那人既然敢扮做大祭司的模樣光明正大的走來,那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個人的實力,恐怕也是非常之高的。
安長老跟安小九全部吧視線放在了久曦身,希望久曦醒來之後,可以告訴他們一些有用的線索了。
等了一會,靈醫便大步的走了進來,安長老站起身子走到一旁,輕聲說道“還請你給久曦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靈醫點點頭,放下手裡的藥箱,單手爲久曦把脈,接着便是查探久曦的雙眼,靈醫思考了許久,眼底滿是複雜之色,才緩緩的說到“這是被妖獸給破壞了神智,導致腦海裡面一片空白,身體無法行動。”
安長老皺眉,想都不用想,估計又是那蜘蛛王了,看久曦這幅樣子,應該是被蜘蛛王在體內潛伏了許久纔對,當初他們去搜查的時候爲什麼沒有發現呢,安長老搖了搖頭,問道“那妖獸現在可還在久曦身體裡?”
靈醫苦笑着搖搖頭“若是在,那還好解決一些。”
“那妖獸已經死了,不知道被誰用什麼辦法直接殺死在了久曦的體內之,而導致現在那妖獸殘留的妖力,全部轉移到了久曦的腦海之,盤踞在她的眉心。”
“一開始只需要施針強行的將那妖力給逼出來好了,但是現在久曦的腦神經一開始便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現在再有了這麼一出,不死終身也只能沉睡着了,直到她的生機徹底的斷絕。”
靈醫着一路說下來,讓安長老跟安小九都忍不住皺眉,看着久曦額間的紅色氣體,那便是妖獸殘餘的妖力,若是不想辦法將那股妖力驅除,久曦會死。
安小九深吸了口氣,一臉嚴肅的問道“可有什麼辦法能夠將久曦救過來?”
靈醫思考了片刻,才猶豫的說到“有是有辦法,但是那太難了,根本沒法子得到那珍惜的藥物。”
“什麼藥!”安小九眼睛一亮,直直的看着靈醫。
“醫書記載,在南方的禁地之,有着一種藥草,名叫千魂草,若是能夠獲得那草,再混合老夫手的藥材,便能夠製造出讓久曦大人甦醒過來的藥物。”
“南方禁地!”安長老一聽,臉色頓時白了,北疆不算很大,但還是有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禁地,或者是古時期,仙人們遺留下來的仙府之類的。
而那南方的禁地,是一片極大的幻鏡,從古至今進去了多少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出來,進去的人,最久的,也只是呆了十幾個時辰而已,最後還是死了。
沒讓你知道那裡面到底有這什麼,那千魂草,更加是傳說的藥物,傳聞千魂草的效果便是能夠將人殘缺的魂魄給補齊,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那人還有一絲的魂魄殘留,便能夠利用千魂草,結出一個新的魂魄。
聽着的確是很誘人,但是那千魂草乃是傳說的聖物,怎麼可能輕易那麼容易獲得了。
安長老想都不想便拒絕了“莫要說千魂草了,怕我們進了那南方的禁地,能不能夠活着出來還是一個問號呢,現在北疆局勢嚴重,咱們根本不能夠去禁地,這個辦法絕對不行,想其他的吧。”
安小九看着安長老,人家還沒說完被他否決了,有些好的問道“那千魂草那麼珍貴嗎?”
安長老嚴肅的點點頭“是傳說的聖藥啊,長在南邊的禁地裡不說,那禁地裡還有着許多古時期留下來的各種植物,還有妖獸,絕對不能夠進入到那裡面去,咱們北疆一年有萬人死在裡面,皆是渡不過一個晚會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之地啊,可還有其他的辦法?”
靈醫苦笑着搖頭“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久曦大人的魂魄已經殘缺,若是我施針強行將那殘留的靈力給逼出來,那久曦大人的魂魄也無法再持續下去,只有先用千魂草將久曦大人的魂魄給補齊,才能夠順利的抽出來。”
安長老沉默了,安小九看着久曦抿嘴,半響才說到“這樣吧,我一個人去那禁地取千魂草,安長老好好的留在這裡照看久曦吧。”
安小九剛說完,安長老猛的一拍桌子,有些生氣的看着安小九“胡鬧!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你現在是聖女大人,你的安危關乎着北疆的未來,怎麼可以因爲這點事而去禁地!久曦的事,我再想想辦法,這件事情,你莫要再提了。”
說着,安長老一臉嚴肅的坐在了一旁,安小九抿嘴,還能有什麼辦法,連靈醫都說這是最後的辦法了,久曦對她不錯,她一向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個性,要她這樣看着久曦死,她做不到
,她們身,還有着血親的關係啊。
靈醫皺眉,贊同安長老的話,輕聲說道“聖女大人,安長老說的不錯,重要的是當下,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也好,不過現在,怕是要聖女大人去求一件珍貴的藥物。”
安小九看了靈醫一眼,輕聲問道“是什麼?”
“安家的鎮族之寶,久曦大人的神魂正在飛速的消散,若是這樣子下去,不過三天時間,久曦大人會徹底死亡,所以需要用到安家的鎮族之寶,守護久曦大人的神魂,纔可以保住久曦大人能夠等。”
安家族寶已經被她吃了,當初她醒來,便是靠着族寶,安小九有些頭疼,面帶着疲憊之色說道“族寶已經被我服用了,應該早已經跟我的血液融爲一體了,我的血液可能護住久曦?”
“你服用了?”
安小九這話一出,莫說是靈醫楞了,連安長老都楞住了,安族長並未跟他說起過此事。
安小九苦笑着搖頭“當初我被族長救起來的時候,便只剩下半口氣了,之後是族長決定,用族寶試試看,若是成功了,我可以醒過來,若是失敗,族寶便算是廢了,好在後來我醒了,是長老去安家接我的那一天,族長沒跟你說嗎?”
安長老苦笑,何止是沒說,這麼多天過去了,族長都未曾提過,族寶對於安家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想要動族寶要經過他們長老會的審覈纔可以。
想來當時情況也是萬分危及,族長才用的,更何況是用了族寶救安小九,光憑着這一點,他們便無法怪罪了。
想必安小九之所以能看清楚大祭司的真實面目,也是多虧了這族寶把,安長老對着靈醫點了點頭,示意靈醫給安小九把脈。
靈醫恭敬的走前,單手探了安小九的脈搏,閉眼睛仔細查探,半響睜開眼睛說道“聖女大人的血液裡,的確是隱藏了大量的生機,若是能取一些每日給久曦大人服用,可讓久曦大人保持現在的狀態,但最終還是要有千魂草的。”
安小九點點頭,想也不想直接走前咬破手指頭,放在久曦嘴邊,看着自己的血液被久曦吸收,安小九露出一絲微笑。
安長老在一旁沒有阻住,她們終究是姐妹,即便是分離了這麼多年,親情還在,他不能夠阻住安小九想做的事情。
看着久曦的面色慢慢好轉,安小九才收回手,臉色白了一絲,問道“若用我的血供養着久曦,要多少?”
靈醫走前,爲久曦把脈,之後說道“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一般能夠堅持五天,便要急促服用一次聖女大人的血。”
安小九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幾人一塊等着天黑,安長老才離開,安長來一離開,安小九拿過一旁的茶杯,將自己手腕劃開,接滿了一杯的血,留了一張字條,整個人快速的出了聖女山。
不管前面還有什麼,她現在,必須要救活久曦,久曦原本是天之驕女,更加是大祭司的心尖寵,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安小九隱約有些猜到了。
自從次在凡世的時候,她隱約的猜到了大祭司的心思,大祭司之所以會那麼好好的培養久曦,爲的不過是想到最後看着他們自相殘殺罷了。
次久曦因爲自己忤逆了她,所以她纔會如此,安小九深吸了口氣,不管大祭司現在在哪裡,若有機會,她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不管她有着什麼樣的理由。
安小九走後不久,安長老緩緩的走到了安小九的院子裡,看着屋裡一片安靜,安長老深深的嘆了口氣,直接走進屋,將一旁的燈火點,看到了桌的一杯血,還有一張紙。
安長老走了過去,拿起紙,頭無非是安小九說自己要去那禁地將千魂草給取來,叫他不用擔心。
他怎麼能夠不擔心,現在的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安長老輕聲嘆了口氣,可是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安小九呢。
多年之前,她們的爹爲了一個已經成爲妖獸的男人跟安家翻臉,還將久曦留在了這宛如地獄的家族裡,若不是大祭司帶着久曦了聖女山,現在的久曦,恐怕早死了吧。
可惜他當初那麼堅持又有什麼用處,把自己搭進去了不說,還讓兩個孩子成了孤兒,那種時候的情形,好像時時刻刻在他腦海回放一樣。
今日安小九說自己要去的時候,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真,他一走,她便自己留着書信下山了。
若是現在自己下山可能還能夠將安小九帶回來,但是那樣她不是又更恨自己了嗎?亦如當初她爹一般。
心裡糾結了半天,安長老才嘆了口氣,緩緩的坐下,整個人面都蒼老了一絲,罷了,這次讓孩子們自己決定罷,若是安小九死在了禁地之,那便是他們的命。
北疆平淡了這麼多年,終究是要迎來毀滅了。
而安家此時,安族長坐在大院之,一臉平靜的看着天空之的星辰,周圍滿是灰色的死氣,將他整個人圍繞了起來,容顏起之前,蒼老的太多,當初看起來只是年,現在卻是老年,頭髮一夜之間全部白了。
他一直以來守護的東西沒有了,自己也沒那個本事想去殺掉安小九,即便我他不爲家族着想,也終究是不願意負了北疆這千萬人。
默默的嘆了口氣,一陣威風吹過,安族長眼睛一道人影漸漸的走了過來,嘴角帶着血,單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那一聲叫聲,居然會讓他落到現在這幅模樣,以爲到了北疆會好起來,卻是非但沒好,反而是更加加重了一絲。
他好不容易纔捱到回來,男子站了一會,整個人倒在安族長腳下,大口的喘着粗氣。
安族長淡淡的看了誒一眼,輕聲說道“是誰將你打的如此重傷?”
男子咳了幾聲,不斷地吐血,眼底滿是驚恐,哀求道“救救我,給我靈力,我能夠幫助你復活你孫女,凡世的那個小子不簡單,他體內有着能夠剋制妖獸的東西,我不過是聽到他叫了一聲,體內的靈力慢慢的流失了,快給我靈力。”
安族長冷眼的看着男子,半響說道“她已經死了,只留下了一絲魂魄,你們已經沒有辦法能夠將其復活了,所以你也沒有用處了。”
安族長說着,伸出手,朝着男子的頭頂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