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歌的目光從不服氣的凌舞身上掃過,沒有說話,甩了甩衣袖,徑直的離開了,朝着冥魔殿的方向走去。
淩氏和寒氏的氣氛,也在此時突然變得凝固了起來。
能夠進入第八層的人,只有七個。
李輕歌現在佔據了一個,那麼還只有六個名額了!
換做以往兩次比賽,淩氏的人往往就是止步於此。
因爲寒氏的人會合力圍剿淩氏的人。
現在寒氏再次的在人數上佔據了優勢,隨着李輕歌和凌曦的離開,淩氏只有五個人了!
反觀寒氏,還有六個人,而另外一個到現在都沒出現蹤跡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寒氏的人。
李輕歌還未走出幾步,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了李輕歌的耳中:“李姑娘,請留步!”
“你要幹什麼?”李輕歌嘴脣微張問道。
給自己傳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天幻。
“姑娘也是我淩氏的客卿,這樣一走了之,是想要拋棄我嗎?”這聲音裡竟然還夾雜着幾絲委屈之色。
李輕歌沉默,頓下了腳步。
他說的很對,自己畢竟現在是淩氏的客卿,凌曦把紫冥瓶交給了自己,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帶着淩氏的人取得最後的勝利。
她猛然轉身,目光犀利無比的看向了寒氏的人。
寒氏的人沒想到李輕歌還會在此時回頭,畢竟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冥魔之氣。
黑色的大刀出現在了李輕歌的手上,李輕歌的脣角掛起一個冷凝的弧度道:“來戰吧!”
她首當其衝的選擇了寒當,寒當在一衆人等實力最強。
李輕歌的身形輕盈無比,直接落到了寒當的面前。
寒當的神色同樣很是鄭重,但是口中依然不忘道:“姑娘真的不考慮投靠我寒氏嗎?”
迴應他的只有李輕歌冷冷的目光,寒當一噎,再也說不出話來。
二人說話間,卻已經交戰在了一起。
寒當的武器是一把羽毛扇子,這扇子奇怪無比,但凡是有攻擊,都能夠被扇子扇走,讓靈術或者招式偏離原處,難以近身。
李輕歌也發現了不對勁,果斷的收回了武器,拳頭緊握,赤手空拳的要與寒當戰鬥。
寒當一驚,沒想到李輕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姑娘,居然會使出如此剛猛的拳法來,這隻有內心剛猛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氣勢。
他不敢再輕敵,重視起李輕歌來,手上的羽毛扇也被收了起來。
他大笑道:“那姑娘也來試試我的拳法!”說完,他整個人渾身的肌肉鼓氣,如同小山一般。
一拳又一拳,拳法密集如同雨點,就要朝着李輕歌的面門或者身體的各處死角打去。
李輕歌拳頭髮光,運轉起毀地六道訣,六腑處浮現出六個金色的旋渦,渾身也是氣血澎湃,身形雖然形成了巨大的差距,但是氣勢上卻是一點都不弱。
二人貼身相博,拳拳到柔,一下又一下,李輕歌越戰越猛,氣勢十足。
李輕歌擁有勢,這種勢足以碾壓一切,無比的自信,更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寒當漸漸的發現,在交手的時候,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但他偏偏不信這個邪,渾身的經脈不斷的跳動,靈力更是運轉到了極致,想要拿下李輕歌。
速戰速決!
這是寒當的戰術,越是往後,李輕歌給自己帶來的壓迫就越強,他自小就習慣了把自己的一雙拳頭試做最好的武器,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吃虧的時候。
在被李輕歌一拳擊退之後,他倒退了好幾步,咧着嘴道:“姑娘高明,在下這小身板都要扛不住了!”
他依然很是嘴欠,李輕歌戰鬥了這麼久,很少遇見這樣一個能與自己匹敵的對手,尤其是在同等的境界之下,此時也願意和她廢話兩句,揚眉道:“還有更厲害的,你要再來試試嗎?”
說完之後,她猛然出擊,整個人如同一隻人形巨獸一般,攜裹着渾厚的靈力,對着寒當撞去。
寒當心頭一凜,沒想到剛剛李輕歌還沒有使出全力。
隨着李輕歌的出擊,淩氏與寒氏的人都戰鬥到了一起,慘烈無比的爭鬥。
對於兩大家族而言,這是最後的決戰。
誰勝利了,誰就能夠獲得登頂的資格。
準確的說,是第一次冥魔之氣灌頂的資格。
冥魔之氣灌頂,能夠將人的身體淬鍊到極致,成爲最堅固的人形兵器。
尤其是對李輕歌和寒當這樣的人而言,把自己打造成爲一件兵器,比手上拿着一件兵器,更能發揮其威力。
至於第二次的灌頂,則是在勝利了的家族中選取最強者,而一般都在家族之中,這個人都是被內定了的!
雙方各使手段,雖然只有十來個人,但是廝殺的場面絲毫不遜色,靈術的光輝閃耀,靈寶揮灑出璀璨的光華,鮮血噴涌。
這樣的爭鬥寄託着整個家族的希望!
凌曦剛剛走出鎮魔塔,就看到了一衆人期待又失望的眼神。
淩氏的人大多看見走出來的是凌曦的時候,面色越發的難看。
那個不守規矩的女人,還在裡邊!
而凌曦帶來的消息,更讓所有的人躁動了起來:“兩大家族最後的決戰開始了!”
所有人都面色沉重,這是至關重要的一戰。
即便沒有挑破,但是更多的人都知道,這關乎着淩氏的存亡。
凌曦卻發現天色昏暗無比,雷光竄動,悄悄的拉住了一個關係較好的族人低聲問道:“這天色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出來就發現如此,據說很有可能有人要渡雷劫!”
凌曦的臉色瞬間有些怪異起來,似乎在鎮魔塔之中晉級的只有李輕歌和寒爍兩人。
能夠渡雷劫的應該只有她們二人吧!
但是這也只是她心中的猜測,並沒有說出來。
她感受道黑雲壓頂的天空,天黑暗的能夠滴出水來,再擡頭看向了鎮魔塔第七層。
不知道爲何,這鎮魔塔看起來和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像是,上面的黑氣更加的多了!
這樣的想法讓她心中一驚,定睛再次看去,鎮魔塔還是那鎮魔塔,它聳立在此上萬年,都沒見變化,此時又怎麼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