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嫵媚而又親切,燦爛奪目,不由讓李輕歌想起了初見白離時候的模樣,那時她覺得白離足以爲摯友,只是自從知道母親之死和白府有關之後,心中難免存了幾分芥蒂之心。
李輕歌被她燦爛的笑容所感染,微笑點頭道:“好久不見!”
她說完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白離,發現她也早已晉級靈身境界了,也有些歡喜,衷心恭喜。
“我和白舒剛剛出關,就聽聞你和夜王成親了,可惜晚出關了幾日,沒有趕上你的婚禮!”
白離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一個盒子,是送給李輕歌的新婚禮物。
白舒手一揮,三個小人就出現在了李輕歌的面前,李輕歌垂眸一看,發現居然是上次在靈武客棧前看見的那三個傀儡人。
再看白舒,眼中氤氳着一層光芒,深沉一片,讓人看不透他到底什麼想法。
白舒那日在靈武客棧的話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姨母經脈被廢后,回到白府,然後外租父也突然出了意外,現在依然在閉死關,之後舅父就成了族長,白離成了天才,你不懷疑嗎?”
他這算是在提醒自己嗎?
這些想法在心中一一轉過,但是李輕歌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樣,接過禮物道謝。
心中仍然忍不住想到:“白離在白纖雲的死當中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一旦被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很快就會生根發芽。
她的目光從白離的身上掃過,白離依然言笑晏晏。
又閒談了一會,李輕歌才知,原來在李氏宗族大比之後不到一個月,白氏宗族就進行了一場大比。
每一個家族中都有自己的秘境。
二人也是從白氏的秘境中出關的,所以修爲大有長進。
李輕歌因爲與李聽月決戰之後,又殺了柳飛霜,與楚傾邪前往寒冥之地,錯過了前往秘境的機會。
雖然有些遺憾,但卻不後悔,她在寒冥之地得到的東西,也很多。
在李輕歌有意無意的引導之下,話題終於轉到了白纖雲的身上。
“自從上次知道我母親是被柳飛霜毒殺的,我心中難受,現在居然一點關於母親的記憶都沒有,白離你見過我母親,可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一些事情嗎?”
白離聽到李輕歌這話之後,忽然渾身一抖,看向了李輕歌。
但是卻看見李輕歌面上一片傷懷之色,似乎真的是在爲白纖雲之死難受。
她的嘴脣嚅囁了幾下,口中好像被下了封印一般,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白舒低頭,嘴邊似乎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輕歌一直在仔細觀察着白離的神色,看她如此反常,心中越發的確定,白離是知道白纖雲的過去的。
想到這,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傻氣。
自己現在都已經是長夜閣的主母了,爲何不直接找人調查一番就是,非要在這猜過來猜過去?
並不是說李輕歌非要給白纖雲報仇,真正的李輕歌已近死去,但正是因爲了白纖雲的死,才讓真正的李輕歌死的憋屈,好歹也要給出一個交代。
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李輕歌不再爲難白離,又閒談了一會,終於將這二人送走。
臨走之時,白離忽然回頭,對着李輕歌道:“輕歌,姨母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白離的目光真摯無比,又帶着一絲看不清說不明的愧疚之色,反而加深了李輕歌的疑惑,她點了點頭,道:“謝謝,我知道了!”
“含霜,幫我調查一下我母親的事情!”
二人前腳剛走,李輕歌后腳就開始了吩咐冷含霜調查。
交代清楚這些事情之後,李輕歌就出了門。
她已經許久沒有出門了!
剛剛回到皇城,就被楚傾邪困住,然後來訪的人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四大家族即將開戰,牽動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李輕歌一出門,四處都是有關四大家族的議論聲。
聽着這些議論聲,李輕歌的臉色不由慢慢的沉了下來。
四處全都是看好大秦的聲音。
長孫氏和蘇氏必贏,而李氏和白氏很有可能在這一戰之中覆滅。
天亡西楚,李氏白氏必敗的聲音在各個角落裡響起。
“哎,那是什麼,好可愛!”一個不小心身穿七彩玄衣的女子,眼睛一亮,忽然指着李輕歌肩上的捕羅獸道。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李輕歌的心中瞬間涌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皇后之死,滿城飄白,皇城中的人穿衣服都選的是一些素淨的顏色,她的一身七彩玄衣在人羣中格外的顯眼。
因爲捕羅獸強烈的表達出了它也想出來透透氣的願望,所以李輕歌把它也給放了出來。
聽到這女子的讚美聲之後,她旁邊一個穿着白衣的男子立刻走了過來,指着李輕歌肩膀上的捕羅獸道:“這個,怎麼賣!”
“不賣!”
李輕歌因爲白纖雲之事和到處都是西楚必敗的言論,心中正是煩悶的時候,沒想到就這樣有人不長眼睛。
“不賣,那我就只能用一些辦法了!”白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冷笑。
“蘭兒,既然你想要,我一定給你拿來!”
這不知道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二人雖然囂張跋扈,但是都有靈身境界的實力。
這段時間涌入皇城,拜訪李氏和白氏的人很多。
這名名叫蘭兒的女子先是一呆,沒想到自己隨口誇讚了一句,仇宇就要強買強賣了,她連忙走上前去,阻攔仇宇道:“我只是覺得可愛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她阻攔在了仇宇的面前,對着李輕歌笑的燦爛,道:“不好意思,是我朋友魯莽了,懇請姑娘原諒!”
沒想到她這麼識趣,既然她都先道歉了,自己再追究也沒意思,於是點了點頭,道:“既然無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就準備繞道而走,誰料蘭兒腳下一動,就再次擋在了她的前面,道:“在下神風學院宮蘭兒,不知姑娘能否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