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沒錯,對於四大家族的人而言,白天才是他們最強大的時候,如果選擇晚上,實力上就落了下風。
“宛如呢?”李聽月的目光環視一圈,發現李宛如不見了。
“她昏迷了!”
聽見李宛如昏迷的消息,李聽月忍不住抿了抿嘴脣,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一句話都沒說。
隨後她走了出去,想必是要聯絡身處落日城的李氏盟友或者是部下,一同攻佔城主府的事情。
李輕歌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到底是何處不對勁。
李長明的屋子不能多待,她走了出去,因爲李聽月說明日聯手的事情,她更不可能離開城主府前往秘藏之地了。
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分析了一番形勢,攻佔落日城,最關鍵的還是城主府,誰能拿下城主與高塔,誰就能掌控落日城。
明天想必又是一番混戰!
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晚,興許是白天在李長明的屋子裡面聞過怪味,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李輕歌也總覺得那股怪味陰魂不散的縈繞在鼻翼之中。
她心中不由有些煩躁,翻了個聲,沉默的雷龍忽然開口道:“裝暈!”
李輕歌沒有糾結爲什麼,身體率先的做出了反應之後,纔在心中問道:“發生了什麼?”
雷龍沒有答話,但是李輕歌卻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外面不斷的有人在跑來跑去,甚至是吆喝。
按理說,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庭院裡面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的。
但是詭異之處就在此,絲毫沒有人察覺到。
中毒了!
所以衆人才會昏迷不醒。
李輕歌的門“咯吱”一身被推了開來,有人走了進來,將她提了起來,然後重重的一扔,扔到了地上。
然後接二連三的都是人被扔到了地上的聲音。
沒有人說話,李輕歌只能猜測這些人是城主府的,她繼續裝作昏迷,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一會,李輕歌感覺身體動了起來,像是進了傳送陣一般。
耳邊響起了幾聲清脆的笑聲。
“李氏?很快就不會存在了!”
這是白離的聲音,李輕歌悚然一驚。
難道只有李氏的人陷入了昏迷,城主府只對李氏的人出手,那麼白離爲何會在這?
無數的疑惑瀰漫在李輕歌的心頭。
“四大家族的爭鬥,自此邊做三大家族,實在是少不了蘇兄的功勞!”這是長孫辰的聲音。
聽見蘇兄這樣的詞的時候,李輕歌的心更是沉甸甸的。
電光火石之間,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這一切只是其他三大家族針對李氏的一個陰謀!
只是爲了除掉李氏。
“李輕歌那個賤人呢,她在何處,我要親手摺磨她!”長孫辰突然惡狠狠的說道。
“辰公子,實在是抱歉,李輕歌其人,只能留給我們蘇氏,我們蘇氏正差一具這樣天資不錯的傀儡,希望辰兄擡愛!”
雖說李輕歌從未聽過這人的聲音,但卻知道,這是蘇氏的人無疑。
“不行,我要殺了李輕歌!”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是白日裡才被李輕歌打爛了臉的白娟,她幾乎是用一種極爲瘋狂的語氣說的。
到了此時,李輕歌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如此的搶手。
很快,三大家族就因爲李輕歌的歸屬權,各不退讓,惹的假裝昏迷的李輕歌苦笑連連。
三大家族爭執的熱火朝天,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他的衣服上鑲着金色,一雙眼睛看着衆人,歷經了歲月的洗禮,更顯得深邃。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特色,李輕歌小心翼翼的放出神魂之力在暗中窺探着這一切,看到這個蒙面的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僅僅憑着這雙眼睛,便認出了此人是落日城的城主古卓。
“李輕歌你們不能殺!”
他雙手背後,說不出的自信與篤定,氣場更是十足十的強大。
李輕歌的心“咯噔”一下,不明白古卓要來搶自己是爲了什麼。
李輕歌吸食了大量的魂晶,神魂之力可以外放,哪怕不睜開眼睛就能感覺到周圍的一草一木。
這是大多數人都不行的,他們沒有那麼強大的神魂之力,所以李輕歌能夠窺探。
“既然你們都想要李輕歌,我們白氏退出就是!”白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望着衆人道。
她站在那裡,嫋娜娉婷,身段優美,不經意露出的風情,讓人心醉,白離是一個嫵媚的女子!
她的嫵媚在骨不在皮,聽見白離說不搶奪“李輕歌”的歸屬權的時候,白娟退後了幾步,明顯是退出爭鬥的意思。
白娟居然如此聽白離的話,看來白天的時候,果然是白離與白娟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
只是白離爲何要對自己出手?
甚至是整個白氏爲何要對李氏出手?
李氏與白氏雖然多有不和,但是兩大家族的關係用脣齒相依來形容最好不過,現在除掉李氏,難道白氏就不怕脣亡齒寒?
沒了李氏,長孫氏和蘇氏會將白氏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的。
在這一刻,李輕歌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外祖母蘇氏和遠嫁長孫氏的姨母。
難道這是白氏和其他兩大家族聯手的原因?
剩下的三方,就不如白氏那邊可以輕易的退避了,他們各執一詞,爭執不休,此時的李輕歌好比一塊香餑餑一般。
但是唯有李輕歌知道,三方爭奪她這塊香餑餑,無非就是爭奪她該被哪一方殺掉而已。
“她的身上有天級靈寶!”白離美目流轉,火上澆油。
天級靈寶!
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蘇氏和長孫氏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更加堅定了要把李輕歌爭奪到手的念頭。
古卓沒有什麼變化,反而目光深深的盯着白離看了一眼。
白離絲毫不懼,面上帶着嫵媚的笑容,回看着古卓,如同挑釁一般。
也就是在此時,異變突生,原本站立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白氏,全都像是滾地葫蘆一般,倒在了地上,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