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爲我過去做出的錯事付出了代價,待在此地上萬年,哪怕是你離去之後,我都一直守護在此處,難道上萬年的守護都不夠讓你原諒我嗎?”長越的聲音有幾分哽咽。
“上萬年啊,我孤獨的待在此處,難道還是不能得到自由嗎?”
“吱吱……”
他的身上忽然鑽出了一團漆黑無比的東西,毛茸茸的,正是夾暗。
李輕歌的眸光在看到這夾暗的時候,瞬間沉了沉。
誰料這黑乎乎的一團,在鑽出來之後,居然往她的懷裡撲。
“這些年,我一直在好好的照顧夾暗,現在你回來了,夾暗也應該回來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夾暗已經撲進了她的懷中,歡喜的蜷縮成一團。
但是李輕歌依然沒有什麼表示,長越咬了咬牙道:“只要你能放我自由,我抱枕你在這古疆域橫着走!哪怕是鬼車也休得傷你半分!”
“你知道的,我現在的實力連以往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又怎麼相信你的話?”
長越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李輕歌依然不相信自己,於是道:“我可以與你簽訂生死契約,但是隻在古疆域之中有效!”
“好!”
李輕歌這次沒有猶豫,當即與長越簽訂了契約。
簽訂契約之後,長越又變了一副模樣,變得人高馬大,身形魁梧。
他能夠隨心所欲的變幻,並無固定形態。
李輕歌這纔將帛書交到了長越的手上。
帛書一落入長越的手上,立刻化作了複雜的印記,進入了他的體內。
這些印記李輕歌看不懂,但是長越眼中的欣喜與激動卻是很清楚的。
“這秘境本就是我爲了引你來才設的局,裡面珍貴的東西都在戰神宮之中,鬼車覬覦了許久,都被金甲傀儡攔住了,現在可以離去了!”
李輕歌又豈會這般輕易的罷休,搖了搖頭道:“不行,我要把金甲傀儡全部帶走!”
長越垂下了眼眸道:“這是你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如何帶走!”
李輕歌心中明白,長越定是知道的,但是不肯告訴自己而已。
只能日後再想辦法,於是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行,我知道了!”
見她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長越悄然的舒了一口氣。
長越掌控着秘境!
李輕歌想起,師蒼等人一直沒見蹤跡,他們當時是被自己派出,來打探秘境的情況的,連忙讓長越探查。
長越探查了一番之後,卻搖頭道:“他們不在秘境!”
不在秘境又會在何處?
進入秘境的時候,雖然會遭遇考驗,但這考驗難度並不高,她們總不會一個都沒進來。
除非……遇到危險了!
李輕歌渾身氣息一凝,想到這個可能性,心都沉重了好幾分。
是誰會對師蒼他們出手?
是她的敵人,還是師蒼他們遇到什麼變故了?
李輕歌的心中一瞬間涌現了很多的猜測,最終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又讓長越找月無雙的下落。
月無雙和南夜是在秘境之中的,長越沒有過多的尋找,立刻給李輕歌指出了方向來。
李輕歌的身上雖然有月無雙給自己的玉符,但是這玉符只能在沒有阻礙的時候互相感應。
然秘境之中陣法遍佈,玉符的感應早被切斷了。
她現在想要衝一衝化凡境界,化凡就必須要有人護法才行,不然哪怕是衝過了,也只會變作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秘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戰神宮的存在儼然另外一個秘境,常人若是沒有指引,根本無法尋到。
出了戰神宮,秘境便小了許多,按照長越所指的方向,李輕歌終於看見了月無雙。
只不過月無雙的狀況很是不妙,她身受重傷,正在打坐療傷,至於南夜,沒有半點的蹤跡。
李輕歌一靠近,月無雙立刻警惕的睜開了眼睛,冷呵道:“誰?”
她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丹爐,這便是她的武器。
“是我!”李輕歌快步上前,看見居然是李輕歌,月無雙的眼眸中流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同時也舒了一口氣。
“南夜呢?”李輕歌可是記得,在秘境外面的時候,南夜是與寒爍待在一起的。
誰料月無雙嘆了一口氣道:“南夜爲了我,去引開仇敵,現在下落不明!”
這個消息讓李輕歌一驚,月無雙與南夜本來是領域境界的強者,但是爲了進入這古戰場之中,廢了一番功夫,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實力壓到了悟道境界,才得以進來。
二人實力不凡,況且進入古戰場之後,再晉級,是不會被排斥出去的,李輕歌甚至懷疑其他的家族也有進來這樣的人。
這又是什麼樣的敵人,能將他們逼迫到這一步?
李輕歌又連忙讓長越探尋南夜的蹤跡,長越卻道:“他早已不在這了!”
“是寒爍……”
月無雙咬牙切齒道,南夜擅長探寶,一看到寒爍,就覺得他身上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便存了結交之心。
寒爍許是認識他們的緣故,故意示好。
也許是因爲寒爍太過擅長僞裝,根本沒讓南夜發現寒爍的不對勁,甚至一心一意交好。
誰料進了秘境之後,南夜尋到了一樣寶物,還沒出手,寒爍突然背後襲擊。
他一身元力修爲,用登峰造極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封存了實力的南夜與月無雙也沒有防備,更是打不過,到了最後,二人更是解開封印,大戰了一場,都未能打過寒爍。
無奈之下,南夜只能設局,隻身引開寒爍,留下了月無雙再次療傷。
李輕歌是知道,山河畫卷中千年修行,讓寒爍一身修爲強大無比,但怎麼都沒想到,就連南夜與月無雙聯手都會打不過他。
兩個領域境界的強者都難敵他,這又是到達了什麼樣的地步?
山河畫卷,簡直是寒爍的一場大造化。
這造化,讓李輕歌都膽顫心驚。
同時,也在心中疑惑,寒爍不可能就因爲一件寶物就對二人反水,他如此行徑,定然是有什麼目的的。
他,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