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青玉等人,沒有說話。
她們從金日城走出去的時候,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反倒越發的讓李輕歌警惕。
據聞整個古戰場之中,共有四百座城池,其中一百二十一座都被古戰場之中的原著人佔據,長孫氏又動作迅速的佔下了九十多座城池,蘇氏和白氏各自佔據了六十多座,李氏只佔領了五十來座,最爲勢弱。
再加上最近其他勢力的排擠,李氏佔領的城池一日比一日的少,如此下去,李氏最終連藏身之地都會沒有不說,更不要提寒冥之地的爭奪。
李輕歌眸光閃動之間已經做出了決定。
在進入之前,便說過,這古戰場之中有一座無名城,率先進入無名城佔得先機不說,更能看到四大家族的比分。
撥的頭籌的家族就能永久的擁有寒冥之地。
寒冥果是當世奇果,也是最多產最常見的奇果之一,哪一個家族若能獨佔,不出百變,定能穩居四大家族之首,甚至一統東洲。
四大家族明裡暗裡,爭鬥了幾千年,爭的不就是這個嗎?
王朝更了又換,可是四大家族依然穩如泰山,未曾動搖。
進入古戰場這麼久,還都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看見無名城的消息。
這讓四大家族都很焦灼,派出去探路的人一批又一批,生怕古戰場中有自己未曾踏足的地方。
可是古戰場太大,人的力量又太渺小,就連古戰場中的原著人都未曾聽過什麼無名城。
既然無名城沒有消息,那麼就再占上幾座城池好了!
離開金日城之後,李輕歌就召喚出了金甲傀儡,浩浩蕩蕩的直奔附近最近的一座城池而去。
聽聞了金甲傀儡再次出沒的消息,還在金日城討論如何圍剿李氏的衆人腿當時一軟,意識到大事不妙。
“她們往哪一個方向去了?”
“往西邊去了!”
長孫氏的人面面相覷,長孫無勝的臉也很難看。
無他,距離此處最近,又身處西邊的絕日城,是一座中型城池,前不久,剛剛被他們長孫氏佔領。
“快跟上去看看!”
“傳消息給陸元衣……”
陸元衣是大秦皇室的皇子,因爲雙方一直交好,所以長孫氏極爲放心陸元衣,將絕日城交給了他看守。
長孫氏的人再也顧不上金日城這邊的事情了,連忙奔赴絕日城。
現在各大勢力的局勢已定,再也丟不起一座城池,若是此次示弱,恐怕李輕歌還會得寸進尺。
一定不能讓李氏得手了!
長孫氏的人堅定的想着。
長孫氏的人前腳剛走,後腳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
她目光有些陰冷,一進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涼颼颼的,臉上更有一條難看而猙獰的疤痕,正是蘇冥。
蘇尋歡看到她的時候,瞬間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問道:“蘇柔呢?”
“死了!”
“啪……”蘇氏的人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全都震驚無比。
蘇尋歡的反應很快,連忙急急的上前了好幾步,問道:“誰殺的?”
他雖然有此一問,但是心中卻是有了猜測的。
十之八九是李輕歌,因爲他最後一次見蘇柔,知道蘇柔是追逐李輕歌而去的。
“是長孫涅,我親眼所見!”蘇冥的雙眼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讓人看不出是真是假。
“長孫涅怎麼會殺蘇柔?”蘇氏的人滿是不可置信。
長孫涅畢竟和蘇柔無冤無仇,爲何會突然對蘇柔出手。
但是蘇冥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道:“蘇霜也在場!”
廳中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有些人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又彷彿什麼都不明白。
蘇霜在場,能說明很多問題,也什麼問題都說不清楚。
蘇尋歡的臉慢慢的陰沉了下來,道:“蘇霜呢?”
“蘇霜估計與長孫涅在一處!”
而此時正和長孫涅坐在一起喝茶的陸元衣,目光極爲陰鷙,目光每一次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就要陰沉一分。
顯然二人之間並不融洽。
“將絕日城交給涅哥哥來看管,你又不吃虧,涅哥哥說什麼都是長孫氏的人,難道還會做出什麼不利於長孫氏的事情,讓你這個外人來操心嗎?”
蘇霜看着二人並不融洽的氣氛,一開口,聲音就如同出谷的黃鶯一般的婉轉,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並不好聽。
長孫涅示意蘇霜住嘴,站了起來,一襲紫袍,身上矜貴之氣一覽無餘。
他是天生的貴公子!
“長孫少主將這絕日城交給了我來看管,我就會看管到底,你們走吧!”陸元衣態度堅決,袖子一揮,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他身長八尺,寬肩窄腰,龍眉鳳目,皮膚白淨,論長相而言,是一個極爲有威儀的人,而這份威儀,也是因爲他身爲皇子所養就出來的。
說了半天,但是陸元衣依然沒有任何鬆口的跡象,長孫涅也怒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言不合,長孫涅居然直接動起手來。
但是陸元衣又豈是吃素的?
他身上爆發出一陣勁風,二人很快纏鬥在一起,蘇霜不時在旁邊使些手段,幫助長孫涅。
她每一次出手都很陰毒,讓人防不勝防。
正打鬥的火熱,一道白光忽然一閃,陸元衣稍稍分神一看,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停下了手道:“不好,李輕歌她們來了!”
他停手,不代表着長孫涅和蘇霜罷手了。
二人前後各自一夾擊,瞬間讓陸元衣身受重傷,倒在了地上。
長孫涅這才罷手,負手而立,冷冷的看着受傷倒地的陸元衣。
陸元衣的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是對長孫涅的失望。
在長孫無勝還沒出現之前,長孫涅一直都是最有望成爲長孫氏少主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他是如此的不識大局,在明知大敵當前的情況下,依然選擇重傷了自己。
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幸好沒有成爲長孫氏的少主。
不然他們大秦皇室,又要被壓的擡不起頭來。
他低垂着頭,沒有說話,冷眼看着二人,一塊令牌被扔到了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