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級靈寶是不是在你身上?”白秉德又問。
想要天級靈寶?拿在她手上的東西除非她自願還沒有誰能夠搶的走的。
“我身上沒有天級靈寶!”李輕歌咬牙。
“把你的儲物戒指拿來給我看看!”白秉德淡淡的吩咐道,頤氣指使,居高臨下。
“前輩,那是我的東西!”李輕歌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
“啪”。
白秉德的眼睛一下盯到了她手上的儲物戒指。
李輕歌的儲物戒指忽然落在了地上,然後又被白秉德握在了手上,毫不顧忌的李輕歌的儲物戒指裡掃視了一圈。
可惡!
李輕歌垂眸,掩飾住了眼中的殺氣,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肉中。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
這是侮辱!
當着自己的面搜尋自己的儲物戒指。
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她在心中瘋狂的盤算起來,依靠着紫玉毛筆或者是空間裡的天級靈寶,自己能不能打的過白秉德?
紫玉毛筆顫了兩顫,元塵似乎發覺了她的意圖,連忙勸道:“不要衝動,現在不論暴露了虛靈還是天級靈寶的存在,都會爲你惹來殺生之禍!”
白秉德拿着李輕歌的儲物戒指翻來覆去的搜尋了一圈,卻沒有看見天級靈寶的蹤跡。
裡面的確有不少的好東西,甚至還有好幾件地級靈寶,讓他有些意外。
但是唯獨沒有天級靈寶。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天級靈寶在李輕歌的手上嗎?
他還特意讓白舒遞上了帖子就是把李輕歌“請”來府上。
但是居然沒有天級靈寶!
他先是懷疑的在李輕歌身上打量了一圈,他渾身上下釋放的巨大靈壓已經將李輕歌壓的喘不過氣來,漢出如瀑,雙腿站站,但是李輕歌一隻堅持着沒有倒在地上。
這讓他不由高看了李輕歌一眼。
但也僅僅只是一眼而已。
他很失望,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天級靈寶。
他隨手把李輕歌儲物戒指裡的幾件地級靈寶取了出來道:“說出實話,看在你身上留有一絲我白家血脈的份上,我就放過你!”
實話?
什麼實話?
說出她有天級靈寶,估計她馬上就會命喪於此。
李輕歌既是不屑他的爲人,從小輩手裡搶東西,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白秉德將裡面看的上眼的東西統統搜刮了一遍,隨即把儲物戒指扔在了地上。
看着還在地上滴溜溜轉動的儲物戒指。
李輕歌咬着牙承受着他帶來的靈壓,渾身顫慄。
很好,今天的仇她記下了。
今日之辱,她不報她不是李輕歌!
“你還不說嗎?”白秉德又問,身軀一震,一股更爲強大的靈壓再次降臨,周圍的地板猛然炸裂開來。
“噗通……”
李輕歌雙腿不穩,一下跪倒在地。
“小姐!”燕草哭泣,想要過來攙扶李輕歌,卻被白秉德一個眼神瞪的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老匹夫!
她猛然擡起頭,眼中通紅一片,似乎要沁出血來,目光像刀一般的刮過着他肥胖的臉,似乎要永遠的記住這張臉一般,
白秉德先是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隨即不屑,一隻螻蟻而已,一股比剛剛還要強大的靈壓又降臨了!
“咔吧……”
李輕歌幾乎能夠聽見骨頭被碾碎的聲音,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在這樣的重壓下被撕裂開來,地板被碾碎成爲了粉末。
李輕歌全憑身體裡一點點靈氣和紫玉毛筆暗中保護纔不至於淪落的和周圍的這些地板一樣。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大的屈辱!
從來沒有!
李輕歌重重的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
血液從她身上的每一處細胞,從她的口中、鼻中、耳中流了出來,整個人儼然成爲了一個血人。
眼前被染成了腥紅一片,耳中只有一陣又一陣的轟鳴聲,李輕歌在這股重壓之下毫無抵抗之力。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實力的差距。
她咬着牙關,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她太弱。
別人欺她太弱,她根本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所以她纔會被碾壓,纔會被奪去儲物戒指!
李輕歌恨欲狂!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天級靈寶到底在你這沒有?”
“沒有……”
“唰……”身上的靈壓瞬間如同潮水一般褪去,白秉德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李輕歌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如同一條缺水的魚一般,粗重的呼吸聲從她的口中鼻中發出,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皮開肉綻,就連骨頭都碎裂了,劇烈的疼痛讓她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哆嗦。
李輕歌緩緩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但是沒有一點支撐點。
“嘭”的一下又倒在了地上。
一口血水從她的嘴裡吐出,她再次用雙手支撐着扶住旁邊的迴廊,硬生生的憑藉着雙手的力量又站了起來。
雷龍憤怒的在她的腦海裡咆哮:“丫頭,你放老子出去,老子現在幫你滅了他!”
李輕歌艱難的扶着欄杆走了一步,眼中血紅一片,腳下有血水蜿蜒流出。
“不用!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李輕歌擦掉口裡流出的血水,眼睛黑滲滲的嚇人。
“輕歌……”白離驚呼,走過來一把扶住了李輕歌。
李輕歌擡眸,認真的看了她半響,卻見白離眼中全是擔憂。
又輕輕的垂下眼眸,睫毛抖動,覆蓋了眼中的陰影。
“輕歌,我帶你去休息!”
李輕歌緩緩的點了點頭,腳步艱難的挪動。
每走一步,腳下就是一片紅色,格外的觸目驚心。
她沒有去看一眼那被白秉德扔在地上的儲物戒指。
白離要揹她,李輕歌依然搖頭。
就在此時,李輕歌忽然擡頭,目光盯向了迴廊深處。
只見迴廊深處一白衣男子正負手而立,目光幽暗,不知是看她還是看白離。
李輕歌的目光驟然變凌厲起來。
這男子不是白舒還是誰,他見李輕歌發現了他,脣角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隨即轉身離開。
風輕雲淡。
亦或是……滿不在乎!
看見李輕歌盯着白舒看,白離有些心悸,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種不安,她又忍不住輕輕的喚了一聲:“輕歌……”
李輕歌沉默,繼續往前艱難的挪動,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甘。
迴廊後面站着的是蘇氏、白見暉等人,從頭至尾,都沒人站出來爲李輕歌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