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曹娟孃的指引,兩人沒有走冤枉路,很快就在保寧堂找到了曹大夫。
“請問二位是抓藥還是看病啊?”藥店夥計見兩人走進來,笑着上前詢問道。
玉嫣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這爲小哥,我們不抓藥也不看病,我們找曹大夫有些事,不知道曹大夫現在有沒有空啊?”
“你們找曹大夫啊,是曹大夫家的親戚麼?曹大夫現在正好沒事,就在那邊案前坐着呢,你們自己過去吧!”這小哥倒是好說話,指着一個掛着竹簾的房間對玉嫣二人說道。
“謝謝。”玉嫣道謝與容君祁朝曹大夫那邊走去。
掀開竹簾,裡面坐着一個五十上下的大夫,穿着一身灰色直裰長衫,面上續着鬍鬚,見有人進來,轉頭看過來,笑道:“兩位請坐,是誰要看病?”
“曹大夫,我們兩並非前來看病的病患,不過我們倒是有事想請教曹大夫一下,自然,我們不會耽擱您看病的工夫,這是詢問費。”說完,玉嫣拿了一塊兩分的銀錁子放在了桌上。
曹大夫看了玉嫣一眼,將銀錁子又放回到玉嫣身前,笑道:“小姑娘有話儘管問老夫便是,這錢便不用了。”
“那我便收起來。”玉嫣也不客氣,直接收起,曹大夫眼底沒有露出不捨,玉嫣暗自讚歎了句,這大夫還算正直。
“聽聞曹大夫之前住在徐家村過,那麼曹大夫可還記得十二年前,徐家村徐正英家女兒摔跤差點孩子保不住的事兒?”玉嫣開門見山,直接開口詢問。
曹大夫摸着鬍鬚想了想,很快從記憶中搜尋到這一段,開口道:“這件事我記得比較清楚,當初明明那徐家女兒摔跤後,那腹中孩子就該活不了了。我都開了打胎藥給她服用了,不想兩天後,那徐家閨女卻是又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來。這件事我至今都很不得其解,但是人家兒子都長成大小子了,也容不得我奇怪了。”
“曹大夫的意思是說,當初徐家女兒脈搏顯示腹中孩子脈搏變弱,本該不久就該胎死腹中的,對嗎?”玉嫣問了句,曹大夫倒是有些好奇的擡起了頭:“小姑娘也會醫術?”
“略懂一二,跟着師父學了些皮毛。”玉嫣謙虛的回了句。
曹大夫呵呵一笑,捋着鬍鬚,笑着點頭:“不錯不錯,學醫術好。小姑娘說的不錯,當初那脈搏顯示若有若無,顯然是不該能存活下來的。但是奇就奇在這裡,她不僅生下來了,而且還是個健康的小子。不過當初那孩子只有四斤八兩重,應該是不足月導致的。記得沒錯的話,那徐家女兒好像是八個多月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曹大夫,不瞞您說,那徐家閨女就是我的堂伯母,十二年前,我娘也是個孕婦,也被邀請去了徐家參加徐家小兒子的婚宴,但是途中我娘就發作了,然後生下了我大姐。跟着我堂伯母也臉色蒼白的去了同一間產房。我堂伯母對二堂哥並不好,而且最近我才發現,我二堂哥與我大姐長得很相似,與堂伯母一家人,長得都不太一樣。加上我娘又給我們添了一對雙生花的小妹妹,如今我們兩個懷疑,我堂伯母當初是掉了孩子,然後故意偷走了我孃的孩子。本來估計是想偷走我孃的,將她生下的死嬰給我娘,卻驚喜的發現,我娘懷的是龍鳳胎,這才心安理得的搶走了我大哥。”玉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懷疑,眼睛看着曹大夫,滿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