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兒越發混賬了,身爲侯府嫡子,他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他那少夫人還是他自個選的,大婚這纔多久,就已經納了兩房妾侍,這怎麼又上街胡鬧了?”福氏面色不愉,責怪道:“將小安子送去戒房替彥兒領取而是藤鞭,若不是他沒將彥兒看好,怎會讓他變得如此胡鬧?至於那個舉子,給他找個由頭,抹去他的功名便是。女方家,就給些銀兩娶進們做個良妾吧!”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福氏輕哼了聲,那婆子走了出去,屋內香爐燃着香薰,嫋嫋煙氣從爐孔中飄散出來,她閉目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放在身側輕敲着榻板,不多會兒進來兩個丫頭拿着扇子,還有一個丫頭端了一張凳子,在她腿邊坐下,開始給她揉捏腿部。
而事情卻沒有她想的那麼好,那個女子也是個烈性子,根本不接受婆子過去的勸道,竟是趁人不備,一頭撞死在了牆壁上。
白皙的牆壁上一朵盛開的血花,女子死不瞑目的模樣,令原本奢靡的院子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青墨也就是這時候帶着花苗進來了,正巧將趙俊彥說的話聽了進去。
“英嬤嬤,你怎麼就將她給逼死了?我才方享受到她的美味呢。您未曾來時她也就是低聲哭泣罷了,您這一來倒是將人給逼死了。你說,你如何賠我?如今京都越發無趣了,若不是娘想讓我參加會試,不讓我離京都去,我還真的想去那寧家寨瞧瞧呢。先前遠遠瞧過那個長樂縣主長得那叫一個標誌,可惜已經成了世子爺的專用物,我可不敢跟他搶。不過,那寧家姐妹既然都那麼好看,想必那地方的水極好,專養美人兒,倒是可以去試試,啊?嘿嘿嘿……”
趙俊彥長得很像福氏,倒也不醜,也能說得上俊朗。
只可惜太過重情/、色十七八歲的年紀,便已經腳步虛浮,眼下發青了。
“老奴的大公子哎,您可小聲着吧,若是讓夫人聽到,又要罰你抄書了。今兒個您將這女子抓回來,可曾查過這女子的夫家是誰?那是新晉舉人李祥的未婚妻啊,也因這事,小安子已經替您去接受家法處置了,您可別再鬧騰了。等會試,殿試過了,老奴定會求情讓您離京都去玩上一陣可否?到時候,您還怕沒有美人麼?”英婆子對趙俊彥哄道。
趙俊彥想想,是這個理,便無所謂的道:“行吧,行吧,都聽嬤嬤的還不成麼。快些將這裡處理了吧!我回去休息了,真是晦氣!”
說着,便惱怒不悅的拂袖離開了。
花苗聽到這些話,也是爲那女子不屈,氣得想去教訓那個趙俊彥。
青墨攔住她,指着女子屍體,一道青煙過去,女子的魂魄出現,雙眸通紅,一身紅衣。
“她還有半月便要出嫁,方纔尋死時又是陰氣最重之時,帶着滿腔怨氣,她成了你們口中常說的厲鬼。”青墨對花苗介紹道。
花苗也感受到對方身上濃烈的怨氣,甚至覺得自己的魂力也被她吸了些去。
“別看她的眸子,你也是新魂,卻是不如她,會被她吞噬增強自己的能力的。”青墨出手罩住她,以免她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