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香晴還是後怕不已,小聲的喚了玉珠一聲。
玉珠對她笑笑,道:“方纔嚇壞了吧,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先回房休息,我聽到爹孃的腳步聲了。”
“是。”香晴已經看到人了,乖乖的應聲回了房間。
“乖女,你沒事吧!”唐曼瑤緊張的跑過來,抱着女兒左看右看,見她毫髮無傷後,這才撫着心口道:“嚇死我了,到底是誰這般可惡,竟然來刺殺我家乖女。”
“夫人放心,爲夫一定會嚴查的。”時晉懷也急壞氣壞了,連忙應聲道。
“是該查,懷哥,你現在就去查,今晚我陪女兒睡,我還有些話想要跟女兒說。”原本有些話,是準備隔天出門前,再跟女兒說的,眼下,她卻是不放心了。
“行,那你們早些睡,爲夫這就去。”時晉懷倒也沒有不願,叮囑幾聲後,又安排了幾個護衛在院外守着,帶着人離開了。
唐曼瑤則和玉珠回了房,說了些體己話,語帶不捨,最後才扭捏不好意思的將一個小冊子給了玉珠,玉珠知曉那是什麼,只說明日再看。
母女倆說着體己話,玉珠還沒睡着,唐曼瑤卻是慢慢小了聲音,睡着了。
玉珠輕笑着,抱着唐曼瑤也進入了夢香。
有娘疼愛,真的很好。
一早,宮裡派來的喜娘便早早起來,帶着東西來到了玉珠的院子。
玉珠被帶去沐浴,梳洗。
看着喜娘的架勢,玉珠有些驚恐,連說妝容她自己上,髮髻由她們來。
喜娘還想說於禮不和,見玉珠堅持,又記得靖王爺的吩咐,也就由着玉珠了,想着若是畫的不好,再由她們來。
等玉珠畫完,喜娘們也被驚豔了,知曉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趕緊準備東西。
唐曼瑤給玉珠梳髮說着吉祥話,然後由喜娘挽發,上王妃規格的朱雀造型喜冠,後面固定頭髮的花型玉簪,玉釵,卻是讓玉珠喜歡不已。
她卻不知道,這一套頭飾,是廖君隱親手雕刻製作出來的,裡面包含着其濃濃的情意與寵溺。
吉時到,蓋頭蓋上,時家族長之孫,時蘊珠的堂哥將她背出閨閣,送上花轎。
廖君隱高坐馬上,凝神看着蓋着蓋頭,身穿嫁衣的她,目色滿是柔情蜜意。
大宣不興什麼添妝,但是族中人都來了,可以前往王府參加喜宴。
時蘊柔見玉珠沒事,手緊緊握起,眼底閃過怨恨之色。
更多的則是嫉妒,嫉妒她能得到靖王爺的垂青,得到靖王爺的寵愛。
如此婚宴,哪怕她能嫁給廖瑞清,怕也沒有如此的待遇,更別提那一擡擡的嫁妝,一半是聘禮,一半是時家準備的,任誰看了都會羨慕嫉妒的。
“吉時到,起轎……”
兩府離得並不是很遠,搖搖晃晃間,抵達靖王府前。
廖君隱下馬,拿過喜娘遞過來的喜綢,一手握住玉珠的手,玉珠很是激動,比她第一次嫁他還要激動。
一系列形式完畢,她被送入了洞房。
蓋頭剛揭下喝了合巹酒,那邊傳宣景帝來了,廖君隱柔聲道:“珠兒,你且先吃些東西,爲夫去接待一下皇兄,待他離去,我便回來陪你。”
“你去吧!”玉珠聽他說的這般曖昧,面色一紅,乖巧的點頭。
看着她嬌羞的柔美的面容,廖君隱很是不捨的離去了,心裡有些怨懟皇兄此刻到來,正在飲酒的宣景帝不由打了一個噴嚏,誰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