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不過就是個小妖獸,有這樣的智慧?不過,此刻它的確逃了就是了。”白璃也很是疑惑,怎麼就成了偷盜主家東西出逃的小妖獸了呢?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打擾你迴歸族內,這便先告辭了。走,去追!”婁厲笑着抱拳說完,便差遣手下追蹤去了。
桃姬也妖嬈的看了白璃一眼,笑的魅惑,扭着腰肢帶着自己的下屬也追爪爪去了。
爪爪跑至一半,玉嫣醒來,此次重傷雖花費了些時日養傷,可她傷好後,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修爲更近了一步,已然步入了元嬰三層。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便是,你且先回去休息。”玉嫣摸了摸爪爪的腦袋,笑着吩咐。
爪爪自是知曉此時不是矯情的時候,玉嫣此次沒有易容,手一招小猿出現在眼前,玉嫣讓小猿變作兩米多高,她足尖點地飛身上小猿的肩上。
小猿一手扶着玉嫣,一手按在地上助力,朝前跑去。
這是一條通往城鎮的官道,玉嫣瞧見道上也有馬車,和容國的並無異樣。
可見,這個大陸上的人必然也有修真界當初搬遷留下的凡人在,漸漸演變成了這般。
看到玉嫣坐在小猿身上,紛紛讓道,修真者他們雖不常見,卻也是知曉有這類人存在的。
“小哥,稍等。”玉嫣看到前面有個車隊,瞧着那車馬皆是奢華的裝扮,便知這車隊必然不是普通人能夠乘坐的起的。
“大人有何吩咐。”駕車的小哥看到玉嫣,停下馬車,對玉嫣恭敬的詢問。
玉嫣笑笑,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問問,這官道通向那座城市?我初來乍到,在傳送時與夫君意外走散了。”
“原來如此,難怪大人不知這是何處。我們是大魏人,前頭便是倉凌城了。”馬車內伸出一隻修長的手來,簾子掀開,露出一張清雋的俊臉,瞧着那公子年約二十左右,面色蒼白,一身貴氣。
“大人,這是我家主子,淵王殿下。”趕馬小哥拱手尊敬介紹着。
玉嫣挑眉,沒曾想,竟還攔了個王爺的座駕。
“瞧着淵王殿下身體好似有所不適,在下略通醫術,可爲淵王殿下醫治一二。只是,在下有些小麻煩,不知可否跟隨淵王殿下一併入城?再說,我也沒有路引,怕也不能正常入城。”玉嫣也不扭捏,直接說明來意。
司淵輕咳幾聲,目色凝視着玉嫣,驚豔其明豔的笑容,也在思索她話中的真假。
玉嫣絲毫不懼其的打量,依然坦然而笑。
最終,司淵敗下陣去,輕笑道:“本王這病打孃胎裡帶來,並非那般好治的,既然與大人同路,能捎大人一程也是本王的榮幸。還望大人不棄這馬車擁擠,不如你那妖獸坐騎來的快纔是。”
玉嫣笑笑,飛身落在馬車上,纖手一揮,小猿再次被收入靈寵空間內。
司淵挑了挑眉,卻是沒說話,玉嫣大方的進了馬車。
司淵笑笑,對屬下吩咐:“書尋,繼續趕路吧!”
“是,殿下。”書尋領命,車隊再次朝前行駛,玉嫣收斂自身氣息與修爲,裝作一個普通人。
不多會兒,婁厲等人騎着魔寵坐騎出現在官道上,一路詢問可曾見到過一隻紫黑色的小東西跑過。
不多會兒來到了淵王這邊,婁厲手下的一個漢子大聲喝問着書尋:“喂,趕車的,可曾見過一隻紫黑色的小東西經過?”
“未曾。”書尋老實回答,那漢子又問道:“方纔有人說,瞧見一個姑娘騎着妖獸打這經過。你又可曾見過?”
“見過。那姑娘朝那邊去了。”書尋指着右邊的森林對那漢子說道。
漢子皺眉,隨後呵斥道:“放肆,竟敢騙我,方纔有人看到那女子進了你們的馬車內,此刻竟敢騙我!”
“奉勸一句,這可是大魏王爺的車隊,你們雖是修士,卻別忘卻了,修真者不可對凡人出手這條定律。亦或是你覺得你們是修魔者,是血域的人,便可放肆了?要知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玉嫣掀開簾子走出,司淵還有些擔憂的伸手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
婁厲等人皆是驚豔的看着玉嫣,玉嫣坦然看過去,婁厲眼中透着讚賞,眼前的女子築基期修爲,氣息乾淨,倒是不熟悉。
“你們爲何尋我?”玉嫣率先發問。
婁厲笑了:“倒不是尋你,只是在尋找一個小東西罷了。只是聽聞有修士經過,就隨口一問。只不過卻不曾想,姑娘竟是識得我們是血域中人?倒是不簡單。”
“血域大名鼎鼎,何人不知曉?你們服飾上不是有標誌麼?”玉嫣指了指大漢衣領上的標誌。
婁厲看了眼,再次笑了:“好個聰慧的女子,不知姑娘是何門何派的?”
“並非天熙大陸的人,師門麼,呵…以前我是蜀門弟子,現在麼,我乃瓊華派弟子。”玉嫣提到蜀門時一臉的嘲諷,婁厲這個人精活了這麼多年如何看不出她面色上的嘲諷是在暗傷。
只是沒曾想到,她竟曾是蜀山的弟子,蜀山可是四大門派之首的門派。
瓊華派倒是不曾聽聞過,不過她既然能夠從蜀山脫離進入這個瓊華,可見在他們那裡必然也是可以和蜀山對抗的大門派吧。
“說起來,我們也只是想與姑娘打探一下,可曾看到過那個小東西罷了。既是如此,我們叨擾了,告辭。走!”婁厲一聲令下,手下自是不敢多留的。
桃姬還跟着婁厲,經過玉嫣時,卻是投來一抹厲色,好似玉嫣搶了她男人似得。
暗中,一抹桃花瘴朝玉嫣快速襲來。
玉嫣輕鬆接下,手旋轉之下,那桃花瘴又還給了桃姬。
桃姬吃了個暗虧,氣得不行,卻也驚訝,對方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竟可以擋下她這個元嬰期修士的攻擊。
雖桃花瘴不是什麼大術法,卻也不是一個普通築基修士能夠擋下的。
這女人不是扮豬吃虎,便是身上有什麼高階法寶。
想到婁厲都不敢對這女人放肆,可見她必是有來頭的,桃姬這個虧算是自吞苦果,冷哼一聲,騎着魔寵離去了。
“讓殿下受驚了,我這便爲殿下把脈醫治。”玉嫣再次回到馬車內,對司淵笑道,也沒有躲閃對方的打量。
司淵更是驚訝,這女子竟是知曉血域,還敢如此對抗對方,先前還說有些小麻煩。
難道就是爲了避開血域衆人?
可見她如此輕鬆的擺平對方,卻又有些不像,這倒是讓他迷惑了。
“有勞大人了,還不知大人名諱呢。”司淵笑着道謝,很是禮貌。
玉嫣瞥了他一眼,輕笑:“淵王殿下若是不棄的話,可叫我一聲清雲便可。”
“清雲。”司淵唸了一遍,看着玉嫣的眼神變了,能有道號的,大多都是有些身份的,先前的些許懵懂之情也隨之消散乾淨了。
“司淵見過清雲仙子。”司淵鄭重的行了一禮,玉嫣托住他的手,輕笑着扶起,一手隨意的搭在司淵的手腕上。
半晌後,玉嫣很是疑惑的看向司淵:“真的不知你到底是如何活下來的,中了這樣的毒,竟還能安然無恙。”
玉嫣的話,將司淵給驚住了,毒?
“我中了毒?”
“嗯,是一種很隱秘的慢性毒,按理來說,你該早就沒命了。若是沒有差錯的話,你是否吃過什麼天材地寶?我方纔察覺到你體內有一股靈氣在幫你抵禦毒素的侵蝕。”玉嫣點頭,又道。
司淵想了想,隨後回道:“三年前,我奉旨前往位於雪域的玄墨國時,曾不幸遇到了雪災。掉入了冰風谷內,昏迷時隱約看到一個白影給我食用了一件冰涼的東西,是以我才能得以存活。”
“若是沒錯的話,那定是靈獸白狐,它以自己的內丹救活了你。你與它必然有淵源,不然,它不會用自身的內丹來救你。因爲它失去內丹便需從頭修煉,你對它必然很重要。”玉嫣沒曾想到,她竟然還能見到真實的人獸情。
司淵聽到這裡,陷入了沉思,他母妃便是玄墨的公主,小時候他與母妃去過一次玄墨,的確救了一隻小白狐,當初他便是被對方清澈的碧眸給吸引。
後來小白狐不知怎麼突然不見了,那是他第一次被拋棄。
沒曾想,多年後,竟也是它救了自己。
“若是它將內丹給了我,那麼它會如何?”玉嫣清楚的看到,司淵手上多了一條紅線,姻緣到了。
“重頭修煉,也可能會死於其他靈獸,妖獸的口下。不過,我可以確定,它還沒死,等幫你解了毒,你將內丹再還給她便可了。”玉嫣笑着道。
“如何還?”司淵追問。
“以口渡之。”玉嫣忍着笑,她承認這是在整司淵,不過她不會告知他還有其他辦法的。
司淵陷入沉默,玉嫣手一番,一個小瓷瓶出現,遞到司淵跟前:“我也不知道這百毒丹對你這毒素有沒有用,你且先試試。再不濟,還有我家寶寶可以爲你吸。。、毒。”
司淵接過,打開一股藥香味散發出來,裡面就一顆丹藥,碧綠色的丹丸在手心滾動。
仰頭閉目服下丹藥,隨之一股熱流自腹中升騰,通達四肢百骸,司淵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書尋一直在外頭擔憂着,生怕主子出了什麼意外。
щщщ_ Tтká n_ C O 這要是往常必然要層層檢查才能給主子服用的,可主子已經同意,他也不能隨意得罪這位大人,若是她真的有法子救主子,卻因自己攪合生氣可就不值了。
“嘔,噗。”舒適之後便是疼痛的折磨,那是毒在做最後的掙扎反抗,司淵忍着這股疼痛,最終腹部一抽,喉頭癢痛之後,一口黑血自口中吐出。
“毒素已除,這是孕養身體的丹藥,一日三餐服用,全部吃完,你也便可無恙了。”玉嫣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來,遞給了司淵。
“多謝清雲仙子的大恩相救,若有用到司淵的地方,司淵定當全力以赴。”司淵拱手作揖,感謝玉嫣的出手相救。
玉嫣輕笑着,虛扶了一把。
“不過舉手之勞,你不也護着我進城麼?既然毒素已除,剩下來還有些時間,我且先閉目養神片刻。”在司淵的頷首下,玉嫣盤腿而坐,閉目淺定去了。
司淵有些定神的看着玉嫣,在思量她先前說的話。
此時他對玉嫣只剩下敬意,沒有絲毫雜念了,反而對那小白狐倒是想的多一些。
約莫三個時辰後,抵達倉凌城前。
“清雲仙子,到了。”司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玉嫣睜開眼,一抹精芒自眼底閃過,司淵心裡的敬意更重了。
“路引還請殿下幫忙辦一下吧!”玉嫣對司淵笑道。
“自是會吩咐下去辦理的,我們且先進城,已經到了三月,城外便是迷霧林,已然到了妖獸繁衍的時期。並不宜在城外多呆,再過半月,城門便要關閉打開陣法護城了。”司淵見玉嫣在看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便在一旁解釋道。
玉嫣走出車廂,站在馬車上看向城外,果見一大片連綿不絕的森林,被一層層的迷霧環繞。
看來,那便是司淵說的迷霧森林了。
“書尋,可辦好了?”司淵在車內詢問,書尋應聲跑來,將一塊小巧的令牌遞給玉嫣,玉嫣接過,衝書尋笑笑道了謝。
書尋倒是不好意思了,眼前的女子可是治好了他們家主子,還這般客氣,他倒是不知所措了。
“既然都弄好了,便進城吧!”司淵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震動,玉嫣看向地面土地都在扭曲晃動。好似被水紋一般,身後傳來女子的尖叫聲,男人們的喊叫聲。
玉嫣飛身上馬車頂部,便瞧見身後的迷霧森林好似有些不平靜,那些落後的馬車紛紛飛奔朝着城池而來。
最後的那輛馬車突然停下,馬兒倒地而亡,一隻巨大的獸類前肢將馬車廂抓在手中,那車內是女眷與孩童,被那獸類甩出了車廂,正死死抓着車廂邊緣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