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煩,吃個飯也不安寧。”周玉婷揉了揉耳朵,一副煩不可耐的樣子。
“需要我幫忙嗎?”一看這場面,張揚立即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即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感情他不來找她們的麻煩,立刻就有人來找麻煩了。
當真有意思!
“這是老孃的事情。”周玉婷橫了一眼張揚,從他的臉上週玉婷看出了一絲幸災樂禍。言下之意,她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幫忙。
“婷姐,我們……”看着周玉婷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王耀有些猶豫的問道。
“吃你們的東西。”周玉婷確實不擔心,飯店內不成文的規定也不是作假的。而且就算他們要鬧事,她也不怕他們。在監獄裡經歷過一個月的磨練,現在的周玉婷早已經不是那個懵懂衝動的周玉婷。而且經過一個月在學校的打拼,此刻她早已經頗具領袖的風範,不用顧依凡刻意提點,她也能很好的獨當一面。
這樣的周玉婷,讓人很心安。
一羣人原本來勢洶洶,火力十足,卻不想人家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猶如古泉沒有驚起絲毫漣漪。頓時怒意橫生,一個個面色囂張的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就近的板凳就要開砸。
嘭!預料之外的響聲傳來,板凳在地上砸得粉碎。
顧依凡有些意外,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拖沓?
“怎麼,周玉婷你也有怕的時候?”烏鴉冷笑,一張猶如豬頭的臉看上去十分猙獰。
“怕?我周玉婷長這麼大,還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周玉婷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一羣人。人數很多,目測大概有4,50人。這一羣人一進來,整個大廳立刻顯得擁擠起來。
“莫非你是在等着飯店經理出面?哈哈,老子就好心告訴你,你不用等了,今兒個誰也不會幫你。”烏鴉猖狂的笑聲在大廳裡格外響亮,難怪剛纔這麼大動靜也沒有見飯店的人出面,想來這烏鴉運用了某種關係。
“哦?這就是你帶來的幫手?你還真是小瞧了我,這麼一點人完全不夠看呀!”諷刺,絕對的諷刺。
這幾十個人怎麼就少了?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帶的那幫人,掛彩了不說,還塞牙縫都不夠看!
陳琛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烏鴉本是他手下一人,兄弟捱打他無論如何也要爲他找回面子,原本這件事根本就用不着他出面的。可是他確實對這個周玉婷很是好奇,這纔跟了過來。如今一見,倒真如傳聞說言,伶牙俐齒,卻又不失大將風範。
陳琛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頓時起了收服之意。
大廳吃飯的其他人早就撤得一乾二淨,紛紛退離了這個圈子,生怕被殃及無辜。
“******,兄弟們……”烏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音樂聲打斷。正準備開口破罵,卻在轉頭看向聲源處時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衆人有些莫名其妙。
顧依凡從容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才按下接聽鍵。
“喂。”她說道,聲音不似剛纔的隨和,而是帶着一貫的清泠。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衆人只見顧依凡原本平靜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寒意。坐在她身邊的周玉婷和張揚感受猶如最深,那股寒意彷彿帶着肆意凌亂的肅殺,壓得人喘不過氣。
“知道了。”短暫的沉默後,顧依凡吐出三個字掛斷了電話。隨後她雙手交叉撐在桌面上,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奇怪的是,這時候竟然沒有人出聲打擾她!
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詭異,臨近的人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就在衆人快要承受不了這詭異氣氛時,霎時顧依凡起身,隨着她起身,一旁的周玉婷也站了起來,面色緊繃的看着顧依凡。
“我吃飽了,你們繼續。”淡淡的聲音,話音落顧依凡環視一週,示意他們繼續。一切都顯得那麼隨意自然,似乎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
原本以爲顧依凡會說什麼狠話,結果等來只是一句吃飽了?然後你們繼續?王耀等人均感到無語,甚至有一絲絲尷尬。反觀顧依凡,她的臉色從容,絲毫沒有一絲尷尬。
誰能告訴他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一場戰鬥即將展開,偏偏她還能說出這些話!
周玉婷一愣,對於顧依凡跳脫性的思維早已經見怪不怪。只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動怒?
“依凡,你有事就先走吧。”儘管周玉婷心裡很在意,但卻並沒有問出口。
顧依凡看了一眼周玉婷,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這才邁開步伐向門口走去。
“想走?誰他媽準你走的?”
身後傳來破罵聲,只是這聲音還未收尾便被一聲慘叫取代,一個黑影竄過,只見黑影單手擒着少年的胳膊,只聽聞卡擦一聲,那胳膊便立刻軟弱無骨。
那是一名身着黑衣身材火爆的女人,她嬌美的面容冰冷無波,一雙眸子寒冷刺骨,在她的身前,正是剛纔那名出聲破罵阻攔的少年,他的左胳膊虛晃的垂在身側,沒人會去懷疑他的胳膊已經被折斷。
好狠!
對於一個未成年下如此狠手!衆人有些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腳下的距離亦是在身體本能的反射下向後緩緩退去。
威懾!
單單露出這一手,在場的除了極個別人外都被震懾。儘管他們幹過不少壞事,打過不少架,但如此乾脆利索的方式,還是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接受。
畢竟,他們中大多數還是未成年,還是受着法律保護的學生!就算他們本性再惡劣,他們的心性依舊無法保存着一絲善心。
陳琛皺了皺眉,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一絲警惕在眼中快速劃過。而一旁的張揚,亦是面露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