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斯坦利公園出來,顧依凡一邊很有閒情的觀賞了一下公園,儘管是夜晚,許多景色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大概。不過,卻也能證明,她的確來過這個著名的公園,不是嗎?
顧依凡不知道的是,此刻被她留在梅蒂奇城堡的零等人,因爲過度的消耗異能,已經漸漸不能應對自如,甚至受了傷。
南希帶來的隨從儘管只有兩個伯爵,但南希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侯爵。
對付一個侯爵,豈是那麼容易的?
“就憑你們,就想殺我?簡直是異想天開。”南希冷冷一笑,緊接着囂張的說道,“說,米迦勒在哪裡?”
他們借給米迦勒的十個人,無緣無故死亡。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爲,但現在這裡的十個人,如果不是米迦勒的人,那麼就是殺害他們的人。
想到這,南希眼神微動,卻是面色不改,緊緊的盯着眼前之人。
“米迦勒?”零眉頭一挑,輕笑,“我們也在找他,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美麗的小姐,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合作?”
“呵!”南希譏笑,“就憑你,也配和本侯爵做朋友?”聽到零這麼說,南希已經肯定,這波人的確不是米迦勒的人。至於是不是兇手,她目前還未確定。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就瞬間籠罩在了她的身上,那種讓人恐懼顫慄的感覺,是來自血液深處的本能。
這感覺,南希很熟悉。在第一次面對蕾曼之時,她就感覺到了。如今,再次感覺到這股壓迫,南希只覺渾身冰冷,有一個不知名的親王降臨了!
“蕾曼·克里斯蒂安親王座下侯爵,南希,請親王大人現身!”南希壓制着內心的敬畏,微微彎腰真誠的說道。而在她身後的那一衆隨從,也虔誠的彎腰恭迎。從這番話,就能看出,血族的血脈純粹,有多分明。
隨着她的話音落,黑暗中,一個人影緩緩從中走出。伴隨着一道輕笑聲,就見那道人影越來越近,明亮的月光下,那頭銀色的長髮,隨着走動,不斷搖曳在身側。
來人正是休斯!
“蕾曼的人?”休斯輕挑着好看的眉,他看了一眼南希,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的,大人,不知大人是哪一位親王。”若說資歷老一點的血族,自然是見過每個家族的親王的。可南希雖然是侯爵,加上休斯一直避世,所以並沒有見過他。而南希卻只見過萊斯特親王,對於路易斯和赫巴邁這兩個家族的親王,南希也沒有見過,一時間,南希的確不能分辨來人的身份。
“蕾曼果然還是喜歡女奴僕,都幾百年了,這怪癖仍舊沒有變。”儘管是像在回憶,可休斯語氣中的嘲諷,顯而易見。
然而南希等人,卻不敢反駁造次。沒那個實力,也沒那個膽量。
“回去告訴蕾曼,不要擅自插手世俗,不然別怪本王不客氣。”休斯淡淡的說道,絲毫不把蕾曼放在眼裡。就算是以前實力沒提升之前,蕾曼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這……”南希的爲難不是故意表現出來的,眼前這個銀髮親王,一來就說這種話,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何況,也的確是蕾曼主上先插手了世俗之事,血族間的規定,不是作假的。於情於理,都是他們這一方沒有佔理。
“怎麼?還要本王說第二遍麼?雖然我今天心情不錯,可我也不介意親手送你們去地獄。”休斯聲音微沉,瞥了一眼南希,那眼神中的警告,讓南希雙腿猛的一顫。
“是,大人,我這就回去稟告主上。”面對親王,南希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何況,眼前這個親王的實力,明顯已經超出了親王!南希震驚,更多的則是畏懼。
帶着她那一干隨從,快速的撤離了城堡。
南希一行人一走,休斯這才把目光落在了零身上,至於其他人,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
“這位親王,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被休斯注視着,零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男人的眼神太具壓迫力,只是短短的幾秒鐘,零卻覺得彷彿過了很久。
“呵,若不是看在你們是顧依凡的人,本王會來管這檔閒事?”休斯收回視線,如果他不出面,這十個人就會斷送在那個侯爵手中。
聞言,零淡淡挑眉。原來是友非敵,心下鬆了一口氣,零由衷的感謝道,“剛纔多謝親王相救。”
聽到這話,休斯準備開口,不想一道熟悉的氣息進入了感知範圍,他嘴角微扯,有些無奈,卻也保持着沉默不再開口。
“休斯,你好大的膽子!”一聲低喝,顧依凡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休斯感應到的氣息,自然是顧依凡的。既然他能感應到她,同樣的,顧依凡也早就發現了他。如果剛纔他離開,指不準會被顧依凡記恨成什麼樣子,還不如留下面對。
至少,坦白從寬……
“主子。”瞧,這稱呼,平時的時候,休斯可是一直叫顧依凡爲老闆。眼下,卻是放低姿態的尊稱主子。
顧依凡眼皮一跳,沒有理會零等人的詫異,而是不善的盯着休斯,“說吧,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唔,好像是在你高考前吧,具體的時間,原諒我這人一向沒有時間觀念。”休斯說完,雙手一攤,頗爲無辜。
“所以,我一直感應到的氣息,是你僞裝出來的?你倒是有本事,居然能瞞過我!”斜睨了休斯一眼,顧依凡繼續說道,“你這次來,難道是想吞了克里斯蒂安?”
“主子果然是個明白人,好歹實力提升了,不來滅滅他們的威風,真當我休斯·赫巴邁好欺負?”他本就避世,奈何跟隨顧依凡出山沒多久,這消息就被傳遍了整個血族。
這怎麼可以!
他人不在,就被傳說成已經死亡,或者其他更多難聽的話,堂堂親王的尊嚴,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