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

隨身空間之佟皇后 處置

佩玉拿了明菲的牌子讓人去太醫院請了個太醫,帶着一起去宜妃的宮中,宜妃的臉色鐵青,在看到佩玉的時候還不得不露出虛弱可憐的神色,佩玉只是疏離又恭敬的道:“主子特意讓奴婢帶了太醫過來給宜妃娘娘看看,還說好好的怎麼就讓宜妃娘娘受了傷,下面的人都是怎麼侍候的。”

宜妃的身體僵了僵,她怎麼就忘了生五阿哥那會,她太囂張了,皇貴妃還換過她跟前的一個宮女的,這一會似乎更是不善。

她虛弱的哭着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了手,不關他們的事情,到讓皇貴妃掛念了。”

佩玉只道:“還是先讓太醫給宜妃娘娘看了傷在說吧,怎麼都是身子最重要。”

彩雲在一旁道:“還是佩玉姐姐心細。”

佩玉朝着她點了點頭。

宜妃下手也夠狠的,食指和中指上的傷口皮肉都外翻了,顯見是用不夠銳利的東西劃出來的,那樣子纔是更痛,似乎就是爲了讓明菲知道她的傷口有多深,也並沒有怎麼處理,血跡都沒有處理乾淨。

彩雲和流蘇都有些不忍心看,只佩玉一直眼神淡淡的看着,無波無瀾,就只這份氣度尋常的主子都沒有,也難怪得皇貴妃的看重。

太醫給宜妃包紮了傷口又開了幾副湯藥就退了下去。

佩玉這才平平的開口道:“宜妃娘娘的傷口也太深了些,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傷口?”

宜妃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去了,但還是掙扎着道:“只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佩玉向宜妃行了一禮:“求宜妃娘娘說實話吧,若不然奴婢回去向我家主子也沒法交代,也求宜妃娘娘體諒體諒我家主子的苦心。”

宜妃看着全蹲着身子的佩玉,見她的髮飾裡還有一個上好的和田玉玉簪,看着就是皇貴妃賞的,這樣的奴才就是她們也要讓着點,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是她的主子,她即便是現在後悔自己做的事情,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她艱澀的道:“佩玉姑娘起來吧,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

“謝宜妃娘娘。”

佩玉起了身就沒再說話,安靜的等在一旁。

宜妃清了清嗓子:“碰翻了茶碗,不過是嚇的蹲下就去撿了,誰知道就劃傷了手。”

佩玉嚴肅的道:“下人們太不盡心了,也不知道攔着點宜妃娘娘,奴婢剛剛看那傷口都沒有處理乾淨,這樣的奴才留着也沒有用,我家主子說了,若是下人們不盡心,就該換換。”

屋裡的人身形明顯都抖了抖,宜妃僵硬的坐在榻上,握着拳頭:“是我不小心,不關他們的事情。”

“宜妃娘娘是太仁慈了,我家主子說了,奴才總是要教訓教訓他纔會知道自己是奴才,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要不一個個的都膽子大的忘了自己身份,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何能做好侍候人的事情!”

除非宜妃沒有腦子,否則她絕對聽的出來這話就是明菲說給她的,說白了她就是個奴才,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

宜妃垂下眼眸,慢慢的起身,朝着長春宮的方向跪了下去,磕頭道:“謝皇貴妃教誨。”

佩玉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等着宜妃行完禮,才上前扶起了宜妃:“宜妃娘娘實在不必如此。”

宜妃緊緊攥着帕子,平靜的道:“這是做奴婢的當做的。”

佩玉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還是宜妃娘娘懂道理。”

宜妃在心裡嘲諷的笑了笑。

佩玉卻依舊不依不饒:“也不知那一日在宜妃娘娘跟前侍候的是哪幾個,這麼不盡心,即便是不換也總要給些教訓的。”這算是在爲宜妃的識趣讓步,至少不會讓她在宮中太尷尬。

宜妃緊緊抿着嘴,擡起頭將屋子裡的人一一看了看,即便這些奴才都是低着頭的,但在這沉默的氣氛中,似乎也能感受到宜妃投來的目光,不自主的都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宜妃微微閉了閉眼:“流蘇,墨書…”

宜妃指出了一個大宮女,三個二等的宮女,其他的還不夠格被指出來。

佩玉嚴厲的將站出來的幾人看了一遍,又回頭恭敬的看着宜妃:“不知宜妃娘娘要怎麼處置這些人?”

“掌嘴二…五十……”

佩玉淡淡的道:“雖然還是罰的輕了些,但即是宜妃娘娘跟前侍候,還是宜妃娘娘說了算。”

這四個宮女被當着宜妃的面處置了,那清脆的巴掌,每一下都像是拍在宜妃的臉上,尤其是流蘇,那是跟着她風雨裡一起過來的,可是到最後還是被她指了出來,若是可以她其實還是可以撒個謊的,但她寧願選擇用自己跟前的大宮女來讓明菲息怒。

她木木的看着這幾人被處置,臉頰高腫,嘴角都在流血,動手的是跟佩玉一起過來的幾個嬤嬤,她們無論如何都不會下手輕的,五十巴掌下去幾乎將這幾個宮女的容貌毀掉,即便沒有被換掉,但今後在宮中在也做不到大宮女這樣體面的位置了。

佩玉看着這幾人被處置完,冷冷的道:“你們得記着,奴才就是奴才,最緊要的就是守本分,若是還有下一次,就不是五十八掌這麼簡單了!”

這話還是說給宜妃說的。

宜妃看着佩玉一行人離開,擡頭看向外面,因爲從窗戶裡照進來的陽光她不得不眯起眼睛,陽光撒了她一臉龐,卻依舊能從她的臉上找到哀傷。

流蘇顯的格外的沉默,彩雲紅着眼睛扶着她起來的時候,她還向宜妃磕了頭,嘴裡含糊不清的道:“能爲主子分憂是奴婢的榮幸。”

她說的很真誠,但宜妃只顧着那莫名的哀傷了甚至都來得及正眼看她一下,就讓人帶了她們下去療傷。

宜妃因爲明菲的一系列舉動,沉寂了很久,只明菲淡淡的道:“她總是這麼聰明,這麼的會選擇一條有利於她自己的路。”

若是她要抄那經書,等她的結果會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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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讓三個孩子如同吹氣球一樣大了起來,並且摸樣愈來愈可愛,憲琳是個愛笑的小姑娘,醒着的時候只要明菲用彩色的惠子去逗她,她總會笑,雖然她其實還不能很好的分辨顏色。

十二就調皮了很多,跟憲琳放在一起的時候總能拉住憲琳的手指頭,他自己嘴裡無無意識的啊啊的叫着,十三依舊是個最愛笑的,不弄做什麼都是個極好脾氣的孩子,很少會哭。

明菲明顯的偏愛憲琳,這件事情誰都看的出來,胤禛總是略帶不滿的道:“額娘,你不能忘了十二和十三。”

明菲只是笑:“又沒有少了他們吃穿,怎麼就是忘了?在說不是還有你這個哥哥嗎,你幫額娘看着點不就行了?”

哥哥跟額娘怎麼能一樣?但或許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因爲弟弟幾乎都是胤禛帶大的,後來兄弟幾個關係都是極其好的。

康熙一個月沒有見明菲,是極想念的,在想到以後每年要有至少三個月見不到明菲,他便有些煩躁。

簾子打起來,一身大紅色繡金線旗袍的明菲被扶了出來,她看着也並沒有胖多少,到是肌膚養的更水靈了,水靈靈粉嫩嫩的如同一個不過二八年華的小姑娘,長而捲翹的睫毛停靠在明亮的眼眸上,在看到康熙的時候那眼眸裡明顯的盛滿了笑意,滿地幾乎流了出來,殷紅的嘴脣微微張開:“皇上。”

康熙走過去,扶起了行禮的明菲,握着她的手緊了緊:“你說你胖了,朕怎麼沒有看出來。”

明菲的嘴微微撅了撅:“若是一個月了還能讓皇上看出來,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些。”

康熙笑着給她理了理頭髮:“有什麼沒面子的,朕到是想見見你現在發胖的樣子,想着定是跟憲琳一樣胖嘟嘟的可愛,你小時候也挺胖得,不過看着也很好看。”

因爲憲琳極其像明菲,也因爲明菲明顯的偏愛,康熙也極其疼愛憲琳。

明菲微紅了臉,在康熙的手心掐了一把,卻惹的康熙笑了起來:“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就像是一家的男女主人,康熙招待的是男客,明菲招待的是女客。

只要是在古代,一個能生男孩的女人總會招得所有的女人的羨慕,福晉們像是要沾上喜氣一般,都瞅着機會想摸十二和十三一把,只是皇家的阿哥之精貴哪裡是外人說碰就能碰上的,也只是抱着幾個孩子讓外面的人都看了看討了吉利話又抱了進去。

因爲明菲對一改往常的做事風格,對宜妃毫不留情面的處置方式,後宮裡的氣氛看着前所未有的平和,至少現在還沒有人敢隨意的犯錯來激怒明菲,滿月宴妃嬪們的表現都不錯。

蘭馨也是生了孩子剛出了月子,不過看着月子裡養出來的肉並沒有養回去,滿月宴完了之後,和赫舍哩小赫舍哩都留在了明菲跟前,抱怨着道:“我做月子也都是諾姆圖的事情,一會逼着吃這一會逼着我吃那,看看,養了一身的肥肉到現在還沒有下去。”

她雖說是抱怨,但嘴角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的幸福。

明菲點着她的額頭道:“我看着都是諾姆圖慣出來的毛病,你若是不願意,那我就派個人給諾姆圖說一聲,省的他費心費力的還不討好。”

蘭馨立時討好的笑着道:“也就這樣說說,不用麻煩額娘。”

她臉上的笑意還是如少女時候的一般純真,絲毫沒有因爲婚姻有所消退有所減少,甚至因爲自己的幸福,因爲諾姆圖護的周全越發的像個姑娘一般歡快,有一瞬間明菲是羨慕蘭馨的,她摸了摸蘭馨的髮髻:“要知道珍惜。”

蘭馨笑着點了點頭。

明菲又問了些家裡的事情,纔跟赫舍哩說起了正事:“我到江南去住,還要帶着胤禛,但做學問的事情不能斷,慶復最近在忙什麼?”

赫舍哩訝異的道:“皇貴妃去江南還要帶着四阿哥?這……”

因爲不知道將來,所以,幾乎沒人能理解明菲的所作所爲,尤其是知道明菲的想法的赫舍哩。

她無法解釋,也就只是道:“我有我的打算,總還是爲了胤禛好,爲了大家好,若是慶復無事,去江南的話就帶着她給胤禛當師傅。”

又去看蘭馨:“在給諾姆圖說一聲,給胤禛物色個好一些的布庫師傅,但名頭不能太響亮。”

蘭馨應了是。

小赫舍哩若有所思。

明菲決定的事情,從來就不是別人可以改變的,赫舍哩也只嘆了一口氣:“即是皇貴說的,那就讓慶復帶着四阿哥讀書就行,他也沒有什麼事情,整日的或是出去遊玩或是在家裡寫寫畫畫,也就學問還說的過去。”

明菲笑着道:“他還不願意成親?”

赫舍哩又嘆氣:“他那脾氣也不知道是像了誰了,倔的不行,說過的話怎麼可能反悔。”

“江南的美女多,說不得他這一次跟我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就能給額娘帶個大兒媳婦。”

赫舍哩這才笑了起來:“若是這樣那可就是萬幸了。”

康熙都能下榻他奶嬤嬤的家,明菲若是住在江南,說不得這安排也是跟榮國府和寧國府有關係的,黛玉這會的年紀也就是十一歲的樣子,跟她記憶中的妃年極其相似,體弱多病,敏感脆弱又才華橫溢,雖然讓慶復一下子喜歡上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不大可能,但難保慶復不會對黛玉有好感,只要等黛玉十三歲了慶復也對黛玉有感覺了,那也是不錯的,要讓慶復這樣的人物動心,總要有個不一樣的女子出現,但願黛玉能打動慶復吧。

正說着話,明蘭帶着氣鼓鼓的徐若瑄一起進來,徐若瑄的情緒很少上臉,這會的臉拉的足有二尺長,就是給幾人行禮都行得很僵硬,明蘭的臉上還帶着古怪的笑意。

明菲挑眉看着兩人:“這是誰惹到徐若瑄了?”

徐若瑄應該是又想起了什麼,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咬着牙,低頭道:“無事!”

明蘭看着是忍不住了,終於撲的一聲笑了出來,被徐若瑄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卻還是笑。

赫舍哩呵斥道:“像個什麼樣子?!”

她這才乖乖收了笑意,又挪到了明菲跟前,全然不顧徐若瑄威脅的眼神,在明菲耳邊輕聲道:“我只說給姐姐一個人聽。”

明菲配合着小姑娘,壓低了聲音道:“行,你只說給姐姐一個人。”

徐若瑄看着明菲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自己的臉上的神情如同開了染坊一樣精彩,卻沒人能看的見她眼底最深處那化不開的淒涼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