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帶着南巡的隊伍已經離開三天了,光護衛就給明菲留了六百人,這還不包括專門侍候她的人。庭院裡坐着曬太陽的明菲似乎還有些恍惚,這就過上了沒有孝莊沒有康熙沒有後宮的日子?她摸着心口在想,這到底是什麼感覺?輕鬆?愉悅?失落?迷茫?
似乎都有又似乎都沒有,她總以爲她會喜歡現在的感覺的,只是在真的體會的時候才發覺其實心裡空空的,木木的,百感交集。
她原本是想把徐若瑄留下的,但徐若瑄硬說要跟着蘇沫,所以堅持走了,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覺得這可是霍去病,她其實並不用怎麼擔心的。
胤禛這會應該在和慶復讀書,慶復對胤禛簡直是讚不絕口,並且拒絕胤禛叫他師傅,他其實更喜歡胤禛叫舅舅,這孩子有時候真看不明白。
是時候讓慶復見見黛玉了,他總不能真的一個人這樣下去,而且黛玉的性子跟慶復挺般配的,兩人這麼相像。
她轉頭吩咐一旁的佩玉:“去幾個人將賈家的黛玉接過來吧,就說是過來陪陪我。”
佩玉應了是。
明菲也就起了身,一會等用了午膳,她還要帶着胤禛進空間好好練練暗器,在讓胤禛自己給自己挑個什麼想要學的光明正大的武功,畢竟胤禛現在有專門的武術師傅,就是學了不一樣的套路那也是說的過去的。
賈家的姑娘們正圍在老太君跟前說笑,聽的說皇貴妃跟前的侍女來了,忙換了衣裳,又迎了進來。
進來的是在皇貴妃跟前侍候的鄭嬤嬤還有幾個小宮女小太監,鄭嬤嬤其實不大看的上賈家的人,就進來這一走,侍候的下人儀態神情都能判斷出這家主子的水準,但皇貴妃既然喜歡這家的姑娘,也不是她們這些下人能置喙的,鄭嬤嬤身上還有品級,衆人相互見了禮坐下。
老太君道:“不知道皇貴妃有什麼旨意?”
鄭嬤嬤打量了一下老太君後面的幾個姑娘,明顯的看到了幾雙比較熱切的眼睛,她笑了笑道:“皇貴妃想接林姑娘過去,陪着住些日子。”
老太君眼睛亮了亮,親自拉着黛玉道:“皇貴妃說的可就是我這位外孫女了。”又對黛玉道:“還不快給嬤嬤行禮,讓她多多照顧些你。”
黛玉心裡還有些糊塗,但心裡難免還是驕傲的,家裡的姑娘都過去了,偏偏皇貴妃一眼就相中了自己,就是人人誇讚的寶釵也不過如此,她規矩的行了一禮。
皇貴妃喜歡,鄭嬤嬤對黛玉極其客氣,連聲道:“姑娘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先前還帶着幾分倨傲,就是對王夫人都愛答不理鄭嬤嬤,忽然對黛玉如此熱切,這讓賈家一衆人再次意識到這個寄住在賈家的孤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王夫人看向黛玉的眼神也變了,帶上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僞裝的更到位的慈祥和喜悅,寶釵要努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才能讓她不嫉妒的失態,她到底哪一點不如黛玉,爲什麼被皇貴妃看中的偏偏就是黛玉?!
鄭嬤嬤微微打量了幾眼黛玉,不得不說主子的眼光就是不錯,這樣的女孩子即便是寄居外家但身上該有的風氣和氣節看着絲毫未減,在這樣極缺少大戶人家規矩的家裡還能有超脫和淡然的姑娘,可見是個極其聰慧的。
她在心裡點了點頭。
寶釵忍了又忍還是開口了:“皇貴妃只要林妹妹過去?林妹妹以往身子不好又常常生病或許是單薄了些,若是多個陪伴的人能更好些。”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變了臉色,若是皇貴妃介意林黛玉的體弱多病怎麼辦?即便是不滿寶釵將這事情說出口,但又不能否認寶釵的提議是對的,多去一個人即使皇貴妃不喜歡一個或許還會喜歡另一個,這樣賈家照樣是可以攀上皇貴妃這棵大樹。
不可否認,鄭嬤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動搖的,主子知不知道這個林姑娘體弱多病,主子本來身子就不怎麼好,若是被這樣的人過了病氣怎麼辦?但是她眯眼打量這開口說話的姑娘的時候,忽的又清明瞭起來,這個姑娘眼裡的嫉妒都收不住。
即便主子不知道林姑娘體弱多病,但這跟她按着主子的命令辦事並衝突,她只帶了這姑娘去,在向主子說明了這件事情,留或不留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林黛玉清高,但也同樣聰明,她明白自己身份地位皇貴妃的要求她只能接受,但也不能否認她心裡還是有期盼的,誰也不會跟自己作對,既然皇貴妃的喜歡能讓她過的更好,她爲什麼要排斥,寶釵這明顯的拆臺行爲讓她對寶釵忽然鄙視了起來,也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鄭嬤嬤的冷笑聲打破了這瞬間僵持的氣氛:“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哪家的千金?難不成家裡沒有教過姑娘規矩?”
她忽然拔高聲音嚴厲的道:“皇貴妃的話也是你一個賤民可以懷疑的?!”
寶釵駭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黛玉還能看的見她顫抖的身子,她心裡冷笑了一聲。
老太君看着情形不對,忙開口道:“嬤嬤息怒,她不過是個孩子家,家裡還是皇商出生,不懂規矩衝撞了皇貴妃,還忘嬤嬤多擔待,饒了她罷。”
鄭嬤嬤略微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嘴裡道:“難怪了,行了,姑娘起來吧,莫讓別人說我仗着皇貴妃的勢倚老賣老的欺負你,你今兒的事情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便不予皇貴妃說了,只是你也要知道收斂,你不過是商人出生,把自己的位子擺正了,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要多說。”
老太君呵斥地上跪着的寶釵道:“還不快謝過嬤嬤教誨?!”
只有寶釵知道自己現在就如同被剝光了放在大庭廣衆之下,羞恥的幾乎不願意擡頭,這句皇商出生像是一記重捶打在她的心頭,震的她還在發暈,就是因爲她是商人出生所以就這樣任意的踐踏她?就是因爲她是商人出生所以皇貴妃就喜歡的是黛玉?這世道爲何如此的不公平?!
黛玉輕手輕腳的扶起了她:“姐姐快起來吧,地上涼。”探春也忙在一旁搭了個手。
鄭嬤嬤臉上的笑意立時恭敬了起來:“還是林姑娘心腸好!”
鄭嬤嬤的笑意刺的寶釵幾乎睜不開眼睛,黛玉扶着她胳膊的手幾乎讓她厭惡的覺得噁心,但她還只能受着。
鄭嬤嬤也就起了身:“林姑娘現在就收拾收拾,帶幾件衣裳,洗漱的東西可以不帶就不用帶了,都給姑娘準備好了的,若不是特別的東西姑娘其實都可以不必帶,過去了都會有人給姑娘準備的。”
衆人只覺得,皇貴妃帶黛玉是真好。
黛玉又應了是。
明菲帶了胤禛在空間的書房裡挑揀着到底要學什麼功夫,挑挑揀揀的,娘倆覺得還是學掌法比較好,要學別的到用的時候還必須帶着武器,這不太方便,並且也只是主修掌法,剩下的還能在學學鞭子和劍法什麼的。
娘倆在一起將選到的功夫研究了一番,又讓胤禛自己慢慢試驗一番,覺得還不錯,明菲端了一盤水果沙拉出來,在草地上席地而坐,胤禛捧着溫泉水洗了洗臉也坐到了明菲身旁,一邊吃着果子一邊道:“額娘也不過見了那林姑娘一面,怎麼就特意接了她過來?”
他看上去還在一本正經的專注於自己的食物,明菲淡淡的道:“你整日的除了唸書就是練武,都不願意跟額娘多說說話,額娘覺得無聊,也就只能請個人過來陪陪自己了。”
果然還是在胤禛的臉上看到了愧疚,明菲忽的笑了起來:“真是額孃的傻兒子,你用功學你的習,請了林姑娘過來住是有原因的,額娘怎麼會真的無聊,額娘有的是實情要做。”,趴在明菲身後的毛毛響應着叫了兩聲。
胤禛抿了抿嘴:“請林姑娘是做什麼?”
明菲不雅觀的探了探手:“這個先不告訴你,你往後自己就看出來了,對了,乖兒子,有句話怎麼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可記得?”
胤禛無奈的道:“這個自然記得。”
明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既然記得,那有一樣你就要明白,紙上得來終覺淺,你有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換了衣裳帶着侍衛出去好好體察體察民情?這人世紛繁,終需要親身體會,這官場黑暗,你總要從基層學起,否則,做不了一個好皇帝的。”
她這不倫不類的調調都讓自己笑了起來,胤禛捧場的笑了笑,卻看着若有所思:“額娘說的對,到是兒子疏忽了。”
他忽然擡頭看着明菲:“不過,額娘不在宮裡果然比在宮裡看着開心。”
明菲愣了愣。
胤禛已經起了身:“兒子先去睡了,到了時間了額娘叫了兒子起來,下午還要跟着師傅練武,等到了明日兒子在出去轉轉,額娘若有什麼想要的,兒子回來的時候買給額娘。”
明菲嘆了口氣,孩子到底是大了,很多事情即便是不開口他也自己能分辨出來,她也起了身,拉着胤禛的手往屋子走去:“但不管做什麼,你要答應額娘先要顧好自己的身子,那些養身的東西什麼時候都不能忽視了,不管做什麼命纔是最重要的。”
胤禛臉上又露出了無奈的神情,看着還有些挫敗:“額娘,這話兒子都記下了,到是額娘自己應當多注意些身子纔是。”
胤禛很注意養生,明菲功不可沒,至少不會徹底的淪爲一個工作狂,這讓明菲覺得很欣慰。
明菲住的園子,康熙給命名爲安園,其寓意不言而喻,黛玉的進入並沒有給這裡帶來多少起伏,當然除過慶復,具胤禛透漏慶復有幾日總是在念叨“像,簡直是太像了。”
明菲也問過黛玉:“可有喜歡的人?”
明菲仔細的觀察了黛玉的神情,雖然是害羞也只是害羞,沒有那種似乎被看透心思的嬌羞,也就是說黛玉其實到現在還沒有喜歡上寶玉。
她笑着拉着黛玉的手在園子裡隨意的散步:“你見過我弟弟慶復了?他雖然學問不錯,但不大喜歡做官,家裡雖是他最大但到現在也不願意做家主,家裡人沒有辦法也就放任他去了,他先前有過一個夫人不過去世了,他便發誓十年不娶,看看這都是二十幾歲的人到現在還是這樣,我額娘急得不行,但又不敢逼他,他的事情若是自己不同意誰也沒法子,我們現在只求他願意成親,別的,只要姑娘願意跟他就行了。”
時日久了,黛玉跟明菲在一起的時候放鬆了不少,也跟着明菲笑了笑:“大爺是真性情,不過聽着跟大夫人感情真好。”
“這到未必,他是犯了倔脾氣了,對了,黛玉要找個什麼樣的夫婿?我也幫你參謀參謀。”
這一次黛玉到是真的紅了臉,聰明如黛玉,即便年紀不大,但明菲的話說成這樣了,她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她只是有些憂愁的想,她不過是個孤女,若皇貴妃一心要讓她嫁給慶復,她也是無可奈何的。
對於慶復的事情上,細節上明菲極少考慮到了黛玉的心情,雖然不大厚道,但總有個親疏遠近。
胤禛跟慶覆在一起,閒了下去也提黛玉:“舅舅記得跟在我額娘身邊的那個姑娘嗎?我額娘挺喜歡的,不過這姑娘也挺可憐的,六歲的時候沒了娘,又剛剛沒了爹,寄住在她外公家,但聽鄭嬤嬤提起來,那家着實不怎麼樣,也沒有規矩,先前待這姑娘也不怎麼樣,那姑娘還自由體弱多病,不過聽說是個極有才的,前些日子做了幾首詩我都見過了,舅舅未必都能贏得過林姑娘。”
慶復愣了愣,極沒形象的捏了捏胤禛的臉:“人小鬼大,皇貴妃交代的吧,行了,你別說了,我心裡有分寸,等這姑娘先長長在說。”
胤禛笑了一聲:“舅舅,你就別裝了,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慶復作勢揚起了手裡的書,見着胤禛絲毫不當回事,又嘟囔道:“你小子,別仗着自己會些功夫就無法無天,你舅舅我遲早會治了你這毛病的。”
胤禛笑着道:“那還是等我有了舅媽在說吧。”
胤禛跟慶復子在一起的時候更像是朋友。
慶復哭笑不得的直拍桌子:“你小子,纔出去了兩次就變壞了,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收拾了你這毛頭小子!”
不得不說帶着觀察的外出所學到的東西真的很多,胤禛自己買了第一份肉包子,第一次自己親自結賬,第一次認真地跟小商販討價還價,第一次租了馬車,第一次以平民的身份旁觀了縣衙審理案件,第一次見識了在角落裡哄搶一個包子的乞丐,第一次見識了冷冽的寒風中中依舊守着自己柴火的賣炭翁般的人,第一次被人偷了錢袋,第一次因爲沒法付賬被人扣押,第一次和人真正的打架,第一次在醫館裡見到了在自己眼前無力死掉的人……
越是看就越是堅定了他要走下去的信念,他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
明菲確實真的很忙,留下的人裡面有不少是康熙,更別提康熙還留下的暗中勢力,而她想要在這裡爲讓胤禛的暗勢力起家,這需要做很多事情,最主要的就是要掩人耳目。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每年的冬天不管是什麼地方總會凍死幾個人,明菲選擇了用賈家的名頭出面施粥,施粥只是個藉口,她要的是通過這次施粥選到自己需要培養的暗衛,這事情明菲跟胤禛絲毫不隱瞞,因爲明菲要胤禛出面,後面跟着的人自然都是她的親信,或者也是胤禛以後的親信。
胤禛皺着眉頭坐在明菲的對面:“只是就算是選定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明菲喝了一口熱茶淡淡的道:“這也並不難,額娘本就打算讓你自己管理一個商鋪,可別小看這樣的事情,管理一個商鋪跟管理一個國家道理是相同的,如何盈利如何任人唯賢這可都不是一件小事情,多選一些孩子全都送進去當學徒,過一段時間在篩選掉一些,其中一些就是咱們要的人,這些人要慢慢轉移,至於要轉移到什麼地方還要你在想想,至少要有個隱秘的園子,最好能是地下的,要學的功夫這不難定,但總要有個教導他們功夫的人,這些還要細細的商量,但這也不急,一會關於施粥的事情你在和杭州知府和賈家好好的商量商量,先將人定下,額娘在讓王萬強的乾兒子出去看看,盤個大一點的糧店下來,那裡面要用的人也多。”
胤禛點了點頭,看着已經思索開了,明菲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言自語的道:“憲琳那幾個說不得都忘了額娘了。”
又轉頭看胤禛:“他們幾個沒心沒肺的,應該真忘了。”
這幾個月經歷,讓胤禛迅速成長了起來,抿着嘴道:“他們還小,咱們走的時候未必就記得。”就是說話的口氣都老到了不少。
他嚐了一口碟子裡的點心:“太甜了些,有些膩,以後還是少做些這樣的點心。”
“你知道什麼,甜東西容易讓人心情好。”
胤禛表現的不可置否,正說着外面的小太監進來道:“杭州知府孫大人和賈家的璉二爺一道來了。”
胤禛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他們先等着。”
他不徐不疾的下了榻,淡然的由宮女侍候着自己換了衣裳,一切收拾妥當,這情形看着真不像個小孩子,一身的貴氣和淡淡的高雅的疏離,莫名的跟明菲身上的某些氣息很相似。
明菲眯着眼睛想,真是她的兒子呀……
施粥雖然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但也絕不能算是小事,完全由胤禛出面還是讓杭州知府有些被輕視的感覺。
胤禛看了眼杭州知府道:“這事情還是要麻煩孫大人,總要給咱們畫一塊地方出來,再者又怕有人鬧事,哄搶,這也要孫大人看着處理,我跟我額娘都不大想讓人知道施粥的事情有咱們在裡面參合,孫大人可能明白?”
又去看賈璉:“璉二爺了?”
年紀不大的孩子,上位者的威嚴和尊貴卻讓兩個成年人都惶恐的連連應是:“自是明白,自是明白!”
胤禛似乎才滿意了,口氣也謙和了不少:“銀子有我們出,剩下的事情都是賈家的人來辦,在哪買,放在哪,不過總會讓幾個人跟着一起看着,最後施粥的時候也是要有咱們這邊一半的人,末了有些話也好說了,璉二爺認爲了?”
賈璉連聲道:“都按着四阿哥說的來!”
施粥的事情最後很圓滿,就是盤糧店收孤兒的事情也十分順利。
明菲很自豪的想,兒子在長大。
至於下毒的事情,查得也算順利,那下藥的人最後被鎖定在了太醫院的一個小榮子的太監身上,這太監存在感太弱了,若不是被查出來,太醫院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更重要的是他以前是鈕鈷祿跟前的人,在鈕鈷祿倒臺之後被分配到了太醫院打雜,明菲出事那一次的太醫院之行就有他,好巧不巧的是當時他是負責打理那隻畫眉鳥的,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那隻早就被養成了毒物的鳥身上,這奇蹟的會讓人們忽略剛剛照顧上這隻鳥的人,即便當時也被詢問過,但明顯並沒有查出來什麼。
康熙又來了信,已經回了宮的康熙顯然是常常看望憲琳幾個的,信裡面有不少是在描述這幾個孩子,看的明菲眼睛有些酸澀,她拍着一旁的胤禛道:“等你長大了,對你的弟弟妹妹好些,額娘還真不是個好額娘。”
“是兒子不好。”
明菲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錯,也是額娘樂意,你在額娘心裡,總是不一樣的,什麼事情都不能兩全。”
胤禛認真地點了點頭。
明菲在回信就將自己平日的生活說了說,詢問了康熙的生活狀況和幾個孩子的情形,又問了小榮子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有沒有找到真兇。
但看着懦弱膽小的小榮子,竟然在逼問之下選擇了咬舌自盡,一句口風都沒有漏,這事情竟然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斷掉的線索,這讓康熙很憤怒,無緣無故的到牽連了其他幾個太監撤職的撤職,有的還進了慎刑司。
這到底要有多深的淵源,才能讓一個人願意爲另一個人輕易的放棄生命?
時間在如流水一般,嘩嘩的流走……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賈家的位置,這明顯就不對,至於人物的年紀什麼的沒有確切的考證,所以~~~乃們其實懂的。
關於德妃的問題,我只能這樣回答,現在還不是她死的時候,因爲她還擔負着孕育十四的重要工作,所以,乃們也懂得~~
好吧,散花花o(n_n)o~
看在這一章如此之肥的份上~~~~羣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