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陷的更深

隨身空間之佟皇后 陷的更深

毛毛是明菲七拐八拐的弄出來的,務必不能讓人覺得她這狗是憑空出現的,小貓也出來了,憲琳負責養着,剛剛生了一窩的小小貓,眼睛還沒有睜開,幾個小公主擠在跟前看。

好不容易阿哥們歇了一天時間,十二屁顛屁顛的跑到憲琳跟前詢問清景的事情,安琳笑眯眯的道:“十二哥也過來啦!”

十二倉促的朝着安琳幾個點了點頭,拉着憲琳出了屋子,站在樹下道:“清景是怎麼回事?怎麼都不來了?我還有話說了!”

十二的胖臉上難得的露出很正經的神情,憲琳到有些心疼他,想了想道:“你找憲琳做什麼?”

十二臉一紅,又一本正經的道:“我要告訴她,我以後要娶她當福晉。”說完他自己竟是又傻笑了幾聲。

憲琳好笑的道:“你只想着你要告訴她,那你有沒有想過清景會不會答應?願不願意做你的福晉?”

十二大手一揮:“清景怎麼可能不願意給我當福晉,我們關係可好了,在說她不嫁給我嫁給誰?”

憲琳頭疼的看着他:“就你這樣子阿哥里面就數你最不帥氣,最花心了,說到關係好,清景脾氣又好,你到是說說她跟誰關係不好?”

十二一愣:“八姐,你這話裡有話啊,你是什麼意思?”

“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你若是有什麼話還是當面對着清景說吧,跟我說了也是白搭。”

十二難得的不安了起來:“八姐你們兩不是閨蜜嗎?這不問問你我心裡踏實點麼。”

憲琳轉身往裡走:“我知道的不多,什麼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她走了兩步最終停了下來,回身看着十二道:“有什麼話跟清景好好的說,別使性子。”

十二愣在樹蔭下,一霎時覺得離他很近的清景遠的讓他幾乎看不清樣子。

明菲和胤禛在亭子裡說話,院子裡的柿子樹有些年歲了,將亭子遮在樹蔭下,來福和毛毛一個追着一個的尾巴玩。

說了會追繳國庫銀子的事情,又說到了雲桑的身上:“你們兩竟還又這樣的淵源,你怎麼都沒給額娘說說?”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明菲笑看着胤禛:“裝什麼了,英雄救美的橋段,美人怎麼會不傾心?”

胤禛很淡定:“只要她是個好的,別的我都不在乎。”

明菲忽的嘆了一口氣:“額娘是真想你娶個自己真心喜歡的,白頭偕老多好。”

只是她自己說起白頭偕老都恍惚了。

胤禛低低的道:“額娘跟皇阿瑪也能白頭偕老。”

他在說他跟他的皇后也能白頭偕老。

明菲想說這是不一樣的,後來又想又有什麼不一樣的?若真要說不一樣,康熙跟她多了一層表兄妹的關係。

她覺得有些煩躁,搖着六菱紗扇起了身,扇柄上綴的流蘇在她懷裡晃盪,不規則的就如同她的心情,連這平日裡覺得是夏日情趣的知了叫聲都讓她不喜了起來。

她看着桑枝疾步走了過來,炎日的夏季讓她臉上都有了汗珠,還沒進來就聽得桑枝道:“八公主的貓將十公主的臉給抓了。”

明菲煩躁的晃着扇子:“太醫去了沒?”

“去是去了,只是通貴人哭的死去活來的,過來要主子給她做主。”

明菲哼了一聲:“貓怎麼不抓別人偏偏就碰了十公主,早些時候怎麼不知道不過去看貓!”

胤禛起身道:“額娘,夏日炎炎,心靜自然涼,兒子先退下了,要出去一趟,額娘有沒有什麼要的東西?”

明菲被他這難得的冷笑話到逗的笑了一聲:“你若方便就去看看王嬤嬤,她前幾日還唸叨你了。”

“是。”

明菲換了衣裳,見了眼睛紅腫的通貴人。

通貴人是後來康熙妃嬪中典型的母以女貴的一個人,就現在來看通貴人也還是很疼愛的十公主的,更主要的是,這是個不吃虧的主,柔順的外表下有一顆毫不退縮的心。

“皇貴妃,後宮裡還有這麼多公主,這貓又是個野性難馴的,傷了十公主也就罷了,若是在傷到別的公主,皇貴妃面子上也說不過去的!”

明菲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沒有問過十公主,八公主在帶她看貓之前說過什麼?是不是說了不能碰小貓,不能亂動,不能激起母貓的性子?你又問過十公主自己做了什麼沒?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什麼?”

明菲一開口,通貴人就被問住了,慌忙解釋道:“奴婢沒有什麼意思的,沒有什麼意思!”一邊說着又落眼淚,悽悽艾艾的道:“十公主是奴婢的心頭肉,奴婢…奴婢……”

明菲不耐煩聽通貴人說話:“你若真將十公主當心頭肉,就趕緊去看着十公主,小姑娘家怕疼,落了眼淚在傷口上,留疤了就不好了!”

她邊說着已經起了身,每日裡都是這些女人們唧唧歪歪的事情,煩都煩死了!胤禛現在完全能夠獨當一面,又有血滴子和佟家的暗中相助,她在或不在都是一樣,大網早已經鋪好,勝利只是遲早的事情。

她覺得煩,只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胤禛進了城,像個顧客一樣在雍興糧行去看了看,這時節收完麥子,晾曬之後正是糧行的生意多的時候,糧行的掌櫃顯然並不認識他,胤禛纔有幸看的清楚現狀,他每一月都會巡視一次,然後在將看到的問題給了蘇州雍興糧行的總部,讓他們看着解決。

出了糧行他又進了盛泰茶樓聽了會書,北京城的大小消息只要在這坐夠一天不知道都只道,比如說,那個大官的小妾被夫人賣了,哪家大人又是個寵妾滅妻的,誰家的少爺好學誰家的小姐賢惠,即便不完全是真的,但總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他只坐了一個多時辰,喝了幾杯茶水,出了茶樓覺得時間還算早,就決定去看看王嬤嬤。

王嬤嬤家在外面買了宅子,胤禛也沒想到巧的就在費揚古家宅子後面的一條衚衕裡,王嬤嬤家的後門對着費揚古家的後門。

胤禛下了馬,讓蘇培盛去敲門,好一會了纔有下人來開門,見了蘇培盛就道:“不好了,我們老太太暈倒了!”

邊說着又往外跑,看着是去請大夫。

這是王嬤嬤出事了,胤禛翻身上馬,對蘇培盛道:“爺去請大夫,你進去照看着點。”

他打馬疾馳而過,都過了費揚古家了,又折了回來,費揚古家門口剛出來個大夫,還有下人在跟前,他跳下馬拿出自己的牌子道:“我這有個病人,你過來看看!”

費揚古家的人自然是認出了四阿哥的牌子,大夫上了年紀了迷迷糊糊的就被拽走了。

王嬤嬤不過是有些中暑,近些時候吃飯又少才暈了過去,不是什麼大事,那大夫紮了幾針就醒來了,見是胤禛在跟前,忙搖要磕頭,胤禛扶起了王嬤嬤:“嬤嬤身子不好坐着吧,我額娘惦記嬤嬤,特意讓我來看嬤嬤的。”

王嬤嬤又高興的哭,說了一會話,費揚古家的人來,說是請四阿哥過府一敘,本來也是當去的。

雲荔聽的說四阿哥進了府,連手裡的繡花繃子都掉到了地上,站起身道:“瑞珠,他來了!他來了!我怎麼辦!”

瑞珠當然不能體會雲荔的興奮,只道:“四阿哥來了,小姐也是見不上的”。

雲荔狠瞪了瑞珠一眼:“說什麼了?我怎麼就見不上?出去打探着點,看看四阿哥跟我阿瑪在什麼地方談話!”

瑞珠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是。

康熙勞累了一天了,進了明菲的屋子,揮手示意宮女們退下,他自己就平躺在了榻上,本以爲明菲會像往常一樣過來給他按摩疏鬆筋骨,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動靜,睜眼看的時候見明菲還坐在牀上,怔怔的出神。

她這神情透着幾分古怪,似在下什麼巨大的決定,康熙利索了起了身,摟着她的腰身在她身邊坐下,親吻着她白皙的脖頸,低沉的道:“在想什麼?怎的朕都來了一會了你也不知道理會朕?”

往常這個時候明菲都是紅了臉,只這會,明菲臉色還很平靜,康熙的感覺怪異了起來,重重的咬了一口明菲的耳垂,明菲痛呼了一聲怒瞪着康熙:“皇上這是做什麼?!”

康熙滿意與明菲終於回過了身,鼻尖輕輕觸碰着她的臉頰,聲音有柔和了起來:“你怎麼了?”

明菲想了想,試着道:“皇上,要不你讓我又去養病吧,我想出去走動走動,這幾日心裡煩悶的很。”

康熙把玩着她的柔胰:“想去哪?”

“哪都行。”

康熙猛的捏住了明菲的手:“哪都想去,就是不想在朕跟前?”

他從來都是以他自己的意願爲主,她永遠不過是他羽翼下的一個女人罷了。

明菲低下了頭。

康熙提了一口氣,又軟了下來:“朕明年在帶你下江南,朕陪着你,你想去哪,朕陪着你轉。”

他當然不會知道,她就只是想要離開這個後宮而已,只是康熙在的地方又怎麼會沒有後宮。

明菲還是沉默不語。

兩人之間的氣氛凝滯了,康熙的心裡煩躁起來,他一方面想不過是明菲犯了小女人性子,他不必理會,一面又覺得若真的置之不顧的話,可能會發生難以挽回的事情,他最終起了身,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光潔的青磚地面上還能看見跟着他一起晃動的影子,他忽的道:“三天,三天後朕給你答覆,可好?”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明菲的意料,其實不管康熙根本是無視她這些話還是強勢的挽留她,她可能都會做出些別的事情,只是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她也只愣愣的點了點頭。

這就像是個小插曲,完全沒有在繼續影響下去,明菲一邊給康熙按摩,一邊說起了下午的事情。

“淨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我可是一天到晚都斷的是家務事,還是自己的孩子的,難保就有了私心在裡面,我可是極喜歡憲琳那隻貓的,她就是讓我扔我也不不樂意。”

康熙閉着眼睛聽着,聽她的語氣很有些不耐煩,忽然就覺得明菲想出去轉,未嘗不是想躲開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的,他的心情就比先前好了不少。

“安琳即沒有事情那就算了,也是她自己不聽話,怪不上別人。”

“可不是?憲琳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出了事了就怪別人了。”

她囉囉嗦嗦的跟個怨婦一般,卻讓康熙越加高興,他喜歡真實的明菲,就是這些碎碎念他都聽得歡喜。

康熙沐浴之後躺着等明菲,明菲每次都慢,身上一會抹這個一會抹那個,康熙曾經專門看過一次,也沒能從頭看到尾,做了別的事情了,但不得不說明菲的皮膚能到現在就這麼好,還是明菲下了大力氣的保養的緣故。

沐浴出來的明菲眼睛霧濛濛的,肌膚嬌嫩的似乎碰一下就能出水,她擦乾了頭髮,順路吹了燈,摸索着上了牀,天氣熱,兩人也就只在肚子上搭了條毯子,面對面的躺着,近的交換着呼吸。

“想好去哪了沒?”

“想出去爬山,活動活動脛骨。”

“高一點還是矮一點,險一點還是美一點?”

“也不要太高,不然的話沒力氣爬上去,也不要險的,還是美景多一點的好,又不是出去探險的,不能總讓自己繃的緊緊的。”

康熙輕吻着明菲的嘴角:“五臺山如何?”

“沒去過,想來也是不錯的吧……”

明菲會突然覺得煩躁,突然想離開,主要是因爲她發現她的心已經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了,她害怕她會陷進去,她自己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