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劉母徹底老實了,忙給二長老倒了杯茶,這纔開口與道:“我這不是習慣了嗎。”說着,劉母就見二長老的表情更不好了,忙訕訕的閉了嘴。
二長老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以壓下心中的尷尬,其實二長老又如何能不知道她問了一句蠢話,不過看着劉母的作態,二長老心裡就有氣,倒不是因爲劉母鄙視了自己,而是因爲劉母的做法越來越不莊重了,想到這裡,二長老就在心裡忍不住狠狠的揍着三娘,這娃就是個禍害,看看,自己的這個侄女才和她相處多長時間啊,這性子就變了個個,雖然看起來是有人情味了許多,但是作爲家主,最重要可是冷靜的頭腦,甚至有些時候,爲了家族的前途有所犧牲那是難免的,可是看到此時的劉母,二長老是真的開始擔心了。
二長老的想法,劉母並不知道,還以爲二長老是爲了自己鄙視她的事呢,所以在一旁也是說盡了好話,可是劉母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反而讓二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黑,弄得最後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好了,還是天機子看不下去,涼涼的開口道:“你們兩個這會子到底是要說什麼,怎麼盡說廢話,現在怎麼說的不是小憶中毒的事嗎。”
聞言,劉母和二長老不免都有些尷尬,心虛的坐直了身子,劉母這纔開口道:“的確,是我的不是。”劉母將責任攬到身上之後。這才又接着說道:“我的人查了查,這件事情隱隱彷彿與七皇子身邊的一個人有些關係。”
這話天機子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二長老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對。忙開口反問道:“這話怎麼說的,小憶中毒的事怎麼又和七皇子扯上關係了。雖然這皇上是想把三娘和這七皇子許成一對,但是七皇子也沒有必要要小憶的命啊,更何況七皇子不過是個還沒成年的皇子罷了,我也不相信他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將毒下到小憶的身上。”
劉母聞言,忙解釋道:“大姨,我並沒有說這事就是七皇子乾的,不過是查到了這裡而已,其實自從小憶中毒之後。我就一直懷疑這是府內的人下了毒。”見大姨和天機子二人都仔細聽着,劉母這才接着道:“大姨,小憶師父,你們前些日子離開京城,所以不知道,咱們劉家廚房裡的小沈子死了,其實原本一個人死了也不會引起我的注意,不過小憶剛發生了這事,我對家裡自然管的嚴了點,有可疑的地方就查一查。這一查卻發現了一件大事,據說這家子在小憶中毒的兩三天家裡突然發了財,出手那叫一個闊綽。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這小沈子死了,她一家子人竟然都不見了,我又派人細查了查,這才發現這哪裡是不見了,分明被人都給殺了,你們說奇不奇,所以我說,這小沈子必然和小憶的事情有關係的。”
天機子聽完劉母的講述。也開口道:“可是這和七皇子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這個小沈子和七皇子見過面不成。還是說這個小沈子和七皇子的人見過面。”
劉母早知道會有人這麼問,忙接口道:“其實和小沈子接觸這人。實際上算不得七皇子的人,不過是七皇子救回來的吧,而且此時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就是這人乾的,雖然我也派家裡的暗衛時時刻刻的跟着,但是如今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異常,弄得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相差了。”說到這裡,劉母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畢竟,這人雖然沒什麼背景,但是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沒有證據這事和人家有關係。
二長老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思慮了一番,這纔開口道:“既然,已經這人已經有線索了,繼續跟着就是我就不信了,若這人真有問題,她還能不露出馬腳來。”
天機子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也跟着點頭道:“說的不錯,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跟去看看就是了,放心好了有我在定要看看”
劉母聞言大喜,忙感謝道:“小憶師父,由您出馬,這事定然萬無一失了,不過您在跟着的過程中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並且若此人進了宮,您也絕不可以跟過去,雖然我劉家並不怕這所謂的皇上,但是也沒必要讓其對我有了意見。”
天機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不過二長老卻覺得這事情有些疏漏,忙開口問道:“我說忠信啊,既然你說這人不一定就是害小憶的人,那其他地方你有沒有繼續調查。”
聽到二長老的話,劉母自信一笑道:“我哪裡能忘得了,大姨放心吧,我將暗衛閒着的幾乎都打發了,出去,着重監視和我們家有過節的人,順便還讓人查了查小憶發病前的那段時日,所有和劉府衆人有過接觸的人。”
二長老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劉母笑了笑忙對一旁的天機子說道:“小憶師父,這幾日就辛苦你了,等你歇息一日,我明日就讓人帶你去看看那人。”天機子聞言也笑着應下了,這下子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劉母忙開口讓天機子與二長老回去休息了,至於飯菜也讓人一併送到房中。自己反而先起身告辭了。
二長老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這個侄女可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啊。”只是那話讓人怎麼聽怎麼彆扭。
天機子可沒興趣去猜二長老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二長老的話也直接無視了,慢悠悠的起了身,就離開了。
只把二長老都看傻眼了,半晌方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吧,是吧。
且不提二長老和天機子這邊如何。直說劉母急匆匆的離開,你倒去了哪裡,不錯正是劉方氏的房間裡。一進門,就見自家小憶抱着自己的乖女兒。兩人臉上都有着燦爛的笑容,跟不要提小憶懷中的女兒一見自己進來,就立馬將手伸了過來,劉母一看心裡就軟的一塌糊塗,忙疾走幾步將自己的寶貝抱了過來,在女兒的兩邊臉蛋上各留下了一個香香,看見女兒活潑的樣子,劉母的臉上的笑那是怎麼遮也遮不住。
劉方氏看見她們母女兩個的樣子。裝作吃醋的樣子,抱怨的說道:“這孩子真是死沒良心的,我每日看着她都快累死了,也沒和我這麼親近,偏你一回來,這孩子就就樂的和什麼似的。”劉方氏話剛說完,就見本來趴在自己妻主肩膀上的女兒,整個身子都被她母父轉了過來,兩張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你,頓時劉方氏的心就軟的一塌糊塗。更不要,這孩子還一直朝你伸手了,這下子。劉方氏可忘了自己先前說的什麼話,忙將女兒抱到了自己懷裡,拿出一個奶兒果就塞到了自己女兒的嘴巴里,見其吧唧吧唧吃的香甜,劉方氏整個人都樂了。
劉母更是誇張,整個人都蹲了下來靠在劉方氏的一邊,整個眼睛不錯眼的看着夫郎懷裡的女兒,那神情是要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想來也是。都快念過半百了,方得了這麼一個嫡女怎麼能不高興。更何況,毫不誇張的說。這也算是老來得子,劉母的偏疼就可想而知了。
至於劉方氏就更不用說了,盼了幾十年的嫡女,那可真的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了,真正的寶貝疙瘩,那溺愛比劉母更勝,只要孩子醒着可以說,那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劉方氏的懷裡度過的,即使孩子睡着,劉方氏還要不時的將孩子抱起來拍拍哄哄呢。這會子女兒到了自己懷中,劉方氏的心神立馬都被拉過去了,好笑的將鼻子湊過去,故意逗着懷中的女兒,直到女兒伸手拍打着自己,劉方氏這才笑着退了開來,但是還是不時的逗弄的。
看着眼前母父一臉幸福的樣子,劉憶徹底放了心,畢竟這次回來自己的婚期也是要定下來了,而三娘已經到了外地做官,自己卻也不好回來的,若是父母能夠過的好,劉憶的心裡也是能夠鬆快點的。
劉方氏見到自家小憶那一臉欣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好笑的說道:“小憶,你又在那裡想什麼呢,還不過來抱着你妹妹玩去,我和你母親好好說會話。”
劉憶聞言,忙上前將母父懷中的孩子抱了過來,笑着道:“母父,我這就抱着妹妹下去了。”說完,劉憶又對着劉母福了福身子,劉母當下就給攔着了,忙開口道:“小憶,快抱着你妹妹出去玩吧。”
這次劉憶沒有多說什麼就抱着妹妹回自己屋子去了。劉方氏見了,也一揮手將屋子裡的人都趕了出去,這才笑着看着劉母問道:“妻主說吧,要和我說什麼。”
這話一出口,劉母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雖然聽到大姨說了自家夫郎肯定猜到了,但是劉母還有些心存僥倖,如今劉母也只能認了,訕訕的一笑,就將剛剛在客廳裡說了些什麼,計劃以後怎麼做都一一交代了出來。
劉方氏聞言,聽到這次兒子的中毒竟然還七皇子有關係頓時一驚,忙開口道:“妻主”
劉母忙擺了擺手,安撫的說道:“小紫不用緊張,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想,具體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呢,若是查明瞭真是七皇子所爲。”說到這裡,劉母的眼睛頓時凌厲起來,身上也滿是殺氣,恨恨的說道:“那我這個的劉家家主也不是個吃素的。”
聽到這劉方式終於放心了,見妻主表態了,劉方式也傲氣的說道:“我方家也不是個吃素的,希望這事與這七皇子沒什麼關係,要不然怕是這整個大梁國都要翻過來了。”哼這個皇帝還真當着天下容得她一手遮天了,小憶的事與她們沒關係還就罷了,若是有那就不怪自己心狠手辣了,連那個皇上我都不怕,不過是不想翻臉罷了,更何況是一個區區的七皇子。
兩人說完,劉母忙出去吩咐小廝給劉憶送個信。告知今晚上就由其帶着妹妹了,接着又囑咐衆人置辦了一桌酒菜,又將三娘給的酒拿了出來。給自家夫郎倒上,舉杯對着劉方式說道:“小紫。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這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說完,劉母端着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方氏聞言,亦舉杯,雙手一擡之後,自己抿了一小口。這才疑惑的開口道:“妻主,咱們剛剛不是在說小憶的事嗎。怎麼好端端的喝開酒了。”
見夫郎問起這,劉母一笑道:“這報仇的事豈是一兩日能得的,再說如今咱家小憶身體康健,馬上又要嫁出去了,還不准我這當母親的和她母父喝喝酒高興高興不成。”
劉方氏聞言,忙“呸”了一聲道:“真是越老越不正緊了,我可不陪你瘋,趕快填飽肚子,早點回去歇着吧,我一會好要去看看我的寶貝女兒。也不知道跟着小憶慣不慣。”說着劉方式就急忙扒了兩口飯,也是想着早點吃完,好去把女兒給接回來。說真的,自這孩子出生之後,不放在眼前,劉方氏還真睡不着覺了。
正在劉方氏吃的起勁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而原本坐在自己對面的妻主也已經坐到了自己身邊,且妻主的兩隻手已經緊緊的將自己的雙手包在了其中,這下子劉方氏可是真有點傻眼了,幾十歲的人了。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而隨着劉方氏的話語,劉母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深了起來。彷彿要作弄自家夫郎似得,劉母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自家夫郎的耳邊。魅惑的說道:“小紫好無情啊,如今小紫的眼睛裡,除了女兒可是誰也看不見了,就連妻主我怕是連女兒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了。”說完,劉母的動作更是放肆了,右手時不時的拂過自家夫郎眼前的長髮,只弄的劉方氏心慌不已。
看到自家夫郎臉上染上了霞色,劉母更得意了,身子更是整個都靠了上去蹭了蹭,直到看到自家夫郎的神情都已經恍惚了之後,劉母直接將自家夫郎橫抱了起來,見自家夫郎嚇得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劉母哈哈大笑道:“原來我的小紫害怕的樣子竟然這麼美。”說話間,劉母不自覺的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着內室走去。
直到被放在了牀上,劉方氏這才醒了過來,剛想說兩句話,就見自家妻主壓了上來,劉方氏順勢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一大早,劉方氏早早的就醒了,看着躺在一旁的妻主,沒好氣的瞪了劉母一眼,就起了牀,準備去劉憶的住處,看看女兒,正準備梳洗一番,就聽到身後妻主起身的聲音,劉方氏忙回頭一看,果然自家妻主已經起來了,劉方氏族恨恨的說了一句:“老不羞。”
卻惹的劉母哈哈大笑了起來,見自家夫郎羞惱的神情,劉母還忍不住火上添油的說道:“就算我是個老不羞也要有人配合才行啊。”話音剛落,就見自家夫郎手上的梳子向着自己扔來,劉母趕忙用手掃開了,再次望去,卻見那梳子已經牢牢的嵌進了牆壁裡,劉母當下出了身冷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訕訕的說道:“小紫,你還真想殺了爲妻啊。”
其實,劉方氏看到那梳子的威力,自己都嚇到了,她不過是想將梳子扔過去出出氣罷了,哪裡就能想到自己的功力竟然深了這麼多,當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妻主,我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劉母看到自家夫郎驚慌的樣子,忙安撫的說道:“小紫,沒事,我和你鬧着玩呢,對了你還不快點梳洗,且不說女兒一會見不了你要哭了,就是親家恐怕今天也要上門來談婚事呢。”說完,劉母也以起了身,走到了一旁幫着自家夫郎挑選了起來,首先這衣服一定要華貴又有喜氣,恩,這件不錯,紫色繡着片片祥雲,想着,劉母忙拿出自家看的紫色衣衫遞給了自家夫郎,笑着打趣道:“小紫,你閨名中帶一個紫字如今穿上這紫色衣衫可不是相得益彰嗎。”
劉方氏看着眼前的衣衫也覺得合適連忙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果然,這衣服一上身,劉方氏就更滿意了,忙坐在銅鏡前,思索要配個什麼簪子,劉母見了,忙從首飾盒中取出一枚祥雲狀的紫羅蘭色的祥雲簪子插在了夫郎的頭上,別說這麼一配果然是相得益彰。
劉母在一旁洗漱過後也選了相同系列的衣服穿了上來,兩人相攜的走了過去,果然等到了客廳就見劉憶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走來,而此時劉憶懷中的孩子不停的抽泣着,時不時還打個嗝,劉方氏一見,可是心疼的要命,忙將孩子抱了過來,在懷裡拍了拍,不一會劉方氏就見自己的女兒進入了夢鄉。
到這時候,劉方氏這才忍不住的問道:“小憶這是怎麼回事,你妹妹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一邊說,劉方氏還一邊心疼的看着女兒有些紅腫的眼眶。
劉憶見了也緊張的說道:“母父,我也不知道妹妹怎麼了,昨日還好好的,和我玩了就乖乖睡了,誰知道等我早上起來,就哭鬧起來,我怎麼哄都哄不住,這才抱到母父這來了。”
劉母見狀忙笑着說道:“小紫,你看你急什麼呢,這孩子平日跟慣你了,早上不見你自然要找的,不過哭兩聲,你也不必太過緊張了。”
劉方氏一聽這話,頓時就惱了,不客氣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就知道女兒是我一個人的你不心疼,要不是你昨日讓小憶把孩子抱走,孩子怎麼會哭的這麼厲害。”
這話一出,劉母也有些尷尬,不過到底是不捨得和夫郎吵鬧的,只得認錯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說完劉母關心的看了看劉憶這纔對着劉方氏勸道:“不過你說話帶上小憶做什麼,你這麼一說豈不是讓小憶聽着難受。”
果然劉方氏聞言,立馬冷靜了下來,忙伸出一隻手將劉憶拉到了身邊,這纔開口道:“小憶,你別多心,母父親是和你母親說呢,你能照看妹妹自然是好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了小孩子哪有不哭鬧的,就是你小時候也是常有的。”
劉憶聞言,忙拍了拍母父的手笑着說道:“母父,我都這麼大了,難道這點子事還不明白,我自然知道母父沒有怪罪我的意思,母父放心好了,我是不會亂吃醋的。”說完話,劉憶將母父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放回了原位,笑着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臉上也滿是寵溺的笑容。
看到這,劉母與劉方氏終於鬆了口氣,看到兩個孩子關係好,兩人都放下了心,畢竟這老話說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女兒還小,自己兩人難免有些偏愛,她們也是怕劉憶心裡有什麼想法。再加上劉方氏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話有些不對,如今見劉憶沒有心結兩人也就放心了。
就在這時,就聽有人來報說是宋家人來了,劉母忙讓人準備早飯,又讓人將二長老和天機子兩人請來,把宋家人的也算上,讓人把飯備夠了,畢竟自己此時都沒有吃飯,更不用說一大早趕來的宋家人了。
所以等宋母來的時候,見到的竟然是劉母一行人都坐在飯桌上,劉家的下人不時端上飯菜放上去,直到擺了滿滿的一桌子後,這還不算完,還有那僕人端着盤子站在一旁,等着有哪到菜用完之後好補上去。
劉母見宋母等人呆住了,忙喊人過來坐下,不一會,二長老和天機子也匆匆趕來,依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