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板？”林婉兒想了想，搖頭，“沒注意呢。她進來的時候的確東張西望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去仔細看，只是粗略地掃了兩眼。
“那塊方板上，寫着的就是咱們青樓排名前二十的姑娘的名字。一般客人大多都會點那上面的姑娘。”
“哦，這樣啊。”林婉兒點頭，然後往外面看了看，果然在距離大門口不遠的地方看到一塊不大不小的方板，不過距離有點遠，上面寫的字她就不是能看得特別清楚了。
但聽完秀菊說的之後，林婉兒覺得，這迎春樓的制度還真是不一般了，聽起來還挺新潮的，而且這樣一來，姑娘們之間的競爭力也就大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些，挺有生意頭腦的。
林婉兒看了看秀菊，問道：“秀菊，那你幹嘛光賣藝不賣身呢？”
秀菊長得不算頂漂亮，但也是因爲她並沒有特別打扮的原因。她的五官還是非常不錯的，不算特別漂亮精緻，但看着卻讓人很舒服。
秀菊聽了這話之後，先是詫異地擡頭看了林婉兒一眼，接着馬上低下頭，訥訥地說：“因爲……因爲……秀菊不想接客。”
秀菊原來也是良家女孩兒，但因爲家裡窮，她家女孩兒又多，沒辦法，就只好將女孩兒送的送，賣的賣了。
來到迎春樓，秀菊也是無奈之舉，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自己承歡在那些男人身下，所以就跟了教導默默們學了古箏，當個清倌兒。
“你緊張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林婉兒心想，這個秀菊的膽子還真的挺小。
又過了一會兒後，林婉兒就打算走了。
走出雅間，林婉兒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醉醺醺的人正迎面走來，而這個人，別說，看着還挺眼熟的。
“小姐，那是文二公子。”月影在林婉兒耳邊輕聲提醒。
林婉兒一開始沒認出來，被月影一提醒後就想起來了。文二公子？不就是那個叫文翰的嗎？
嘖嘖，果然是紈絝子弟啊，看看那樣子，絕對是被女人給掏空了的。
文翰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走路都不是很穩當了。他擡頭看到林婉兒的時候，迷糊的眼睛亮了一下。
“喲，這清秀的小哥兒是從哪裡來的啊？莫不是走錯了地方吧？這裡可是青樓，不是小倌館。”說完，自己個兒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婉兒聽完，臉就黑了下來。
小倌館是男妓館，專供有特殊癖好的男子們尋歡作樂的地方。而這個文翰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侮辱她，還真是……
不過林婉兒沒有衝動，她還不會自降身份到跟一個醉鬼計較這些東西。
林婉兒繞過文翰就想要離開，但文翰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嘖嘖，這手真滑真細膩啊，來來，給哥哥親個嘴兒，哥哥好好疼疼你，定然讓你滿意的。”文翰說着嘴巴就嘟起來湊了上來。
月影沒忍住，直接給了文翰一拳一腳，將他打成半隻熊貓眼後讓他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林婉兒嫌惡地拍了拍衣服，而這邊的動靜也把一些人的目光引了過來。
文翰自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身邊也帶了人。不過讓他留在了樓下。這會兒那些人看到自家主子被人欺負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直接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