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金光極速向幾人逼近,護在羅成三人身前的天地玄黃四老額頭上已經密佈了一層細汗,喚出飛劍護在身前的手都抖了起來。
天地玄黃四老全都是散仙三級的修爲,實力在鬥仙大陸也已經算是頂級了,是什麼能讓他們如此懼怕?
望着距離幾人越來越近的兩道金光,四老心中吃驚不已:自己等人竟然探測不到那兩道金光的能量波動!要不是眼睜睜的看到那兩道金光向自己等人逼近,四老甚至探測不到有兩個人正飛過來!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那兩個神化金光的人實力比四老高,而且要高上很多,纔會讓四老發現都無法發現!
會是誰?
“好了,幾位,不要緊張,”仔細看了看那兩道金光,唐瑾忽然笑了,拔開身前的四老對着衆人道:“是自己人,他們是我大唐的金甲天兵,應該是來找我的。”
見唐瑾如此說,知道了這兩道金光不是敵人後,四老和羅成才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那兩道金光飛至幾人身前,落地顯出了身形,正是仙界天庭的金甲天兵!二星金甲天兵!
看都沒有看其他幾人,兩名金甲天兵直接向唐瑾走去,注視着唐瑾道:“唐瑾是吧?大人派我等下來保護你,其他人留守在大唐皇宮裡,我們倆出來跟在你身邊,隨身保護你,防止你出現什麼意外。”
“皇宮?皇宮出什麼事了?我父親母親沒什麼事吧?”聽那金甲天兵如此說,唐瑾連忙追問道:“我剛開始用傳音符跟老祖宗聯繫怎麼都沒反應?”
“老祖宗?你說的是唐君閣?巫族人使用法術屏蔽了大唐的傳音,就是爲了讓你聯繫不到我們。前幾天巫族人想要去大唐搜查你,幸虧唐君閣及時開啓了仙凡引,皇宮裡的人和你父母都沒什麼事。”那個金甲天兵說到這頓了頓,怪異的看了唐瑾一眼,然後才繼續道:“仙界天庭正在跟巫族交涉,讓巫族退兵,巫族應該很快就會退兵的。以後我們倆就跟着你,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嗯,我叫張明,他叫張暗,我們倆是兄弟,你直接稱呼我倆名字就行。”
聞言,唐瑾點了點頭,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家裡因爲他而出什麼事,他可就真是要愧疚一輩子了。
巫族,巫族!想到巫族,唐瑾就不禁恨得牙直癢癢,竟然派人追殺自己?自己最愛的人死在巫族手上,自己差點也死在巫族手上,這個仇,自己一定要報!修煉!待自己修爲夠了之後,定要親手毀了這巫族!
唐瑾拳頭緊握,心裡發着狠,眼睛陡然射出兩縷寒光,直攝的張明張暗兩人都一陣心寒。
“對了,”唐瑾微低的頭忽然看向張明,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明看唐瑾的眼神帶着一抹說不出的身材,似是怪異,也似是羨慕,回答道:“是大人告訴我的,大人跟我說你現在在宗派域東北部的一個叫水月宗的小宗派這,我們就趕來了。”
大人?他怎麼知道?皺了皺眉頭,唐瑾雖然疑惑卻並沒有多問,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他知道,即使他問了,張明兩人也未必敢說,還不如不問。
“既然我實力已經恢復了,那咱們就下山吧。”掃了在場的衆人一眼,最後將目光放在羅成身上,唐瑾問道:“一直在這山上也沒什麼意思,我早就呆膩了,咱們下山在你這宗派域四處走走,給這個東道主一個機會?”
“那感情好!”羅成也是笑了,點頭道:“那你跟我走就對了!在這宗派域,我帶你好好玩玩。對了,咱們去蓬萊仙宮?怎麼樣?你知道麼,花重樓這小子再過幾天就要被正式冊爲蓬萊仙宮少宮主了,蓬萊仙宮下一代的接班人,這冊封儀式,怎麼能少了咱們呢?”
羅成笑得很壞,瞭解他的人都知道,羅成一旦這麼笑,那就有人要遭殃了。
“哦?”唐瑾挑了挑眉毛,“他以前不是蓬萊仙宮的少宮主?我還真沒注意。”
在唐瑾記憶當中,花重樓的身份就是蓬萊仙宮的少宮主,與羅成身份一樣,在宗派域正道年輕一代,有着很強的號召力,怎麼還需要冊封?
“他以前只不過是蓬萊仙宮花門的少門主罷了,要說比我地位還低上一點,打也打不過我,還非要腆着臉跟我齊名,我呸!”羅成不雅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忿忿的說道,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笑了笑,唐瑾並沒有再接羅成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一旁聽說自己要走後,低頭神色有些暗淡的楚憐身上,翹起嘴角緩聲問道:“你呢?你怎麼辦?要不要跟我們走?我很樂意帶着你。”
“跟,跟你們走?”聞言,楚憐猛地擡起頭,驚訝還略帶些欣喜的的看着唐瑾,指了指自己語氣有些不確信,道:“我,可以麼?”
“當然。”唐瑾點了點頭,目光很是誠懇。
“好耶!”一瞬間,楚憐臉上剛纔的不快便一掃而光,散發出了迷人的光彩笑道:“那太好了!唐大哥,不過,我要先去問問我師傅,如果她不同意,我還是不能跟你們走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唐瑾神色有些無奈道:“她那麼對你,你還當她是你師傅?”
頓了頓,見楚憐臉色有些黯淡下來,唐瑾連忙又擺手道:“好了好了,你要去就快去吧,去吧啊,隨你便,反正她肯定是會答應你跟我們走的。”
唐瑾纔不信江心蘭會死拉着楚憐,不讓楚憐跟自己走。先不說她敢不敢,就說楚憐跟自己走後,她們水月宗以後就會多了一個無形的依仗,這對水月宗的好處,也不是江心蘭能夠拒絕的。
江心蘭是什麼意思唐瑾還看不出來麼?不就是想要爲自己水月宗找一個依仗,好好發展水月宗麼?唐瑾不就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雖然有點被江心蘭算計的感覺,但是唐瑾也不介意,畢竟自己帶走了人家的徒兒,付出這麼一點也沒什麼。就算她們水月宗以後有難,楚憐求他幫忙,他也是不忍拒絕的。
“什麼,你要跟着唐……王爺走?”果然,在聽到了楚憐的要求後,江心蘭有些驚訝,但是驚訝當中卻沒有一絲不捨的情緒,反而還有些興奮,連忙道:“好啊,我沒什麼意見,絕對沒什麼意見。哎呀,小憐啊,你跟着王爺,可不要忘了咱們水月宗啊,到時候,常回來看看啊。”
江心蘭拉着楚憐的手,笑得有些獻媚,說話都帶着一股子討好,就如同楚憐是她師傅,她是楚憐徒弟一般。
看着江心蘭,楚憐心下一痛,她是在想象不到,從小到大,自己當作是媽媽一樣的江心蘭,在知道自己要走的時候,不但沒有絲毫挽留悲傷,竟然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推出去。
如果說之前劃地宗是因爲對方勢大,楚憐的去留關乎整個水月宗的安危,那現在呢?江心蘭純屬就是將楚憐當成了一個交易品,以楚憐,來交換水月宗以後一點點騰飛的可能!
可笑楚憐來時還以爲,江心蘭會留留她不讓她走,原本來是她自作多情了……強忍着哭泣的衝動,楚憐嘴角勾起,帶起了一抹牽強的微笑,點了點頭,最後,在江心蘭恭敬的目光和看似關心的囑託中,與唐瑾幾人走下了水月宗。
其實,江心蘭也挺不容易的,一介女流卻支撐着整個水月宗,還要讓水月宗這個三流末等的宗派在這宗派域當中站住腳,不至於被滅亡,她把她生命當中所有的感情都投入進了這個水月宗裡面,不管是肉體、靈魂,甚至是自己弟子,都能無怨無悔的付給這水月宗,雖然她不是一個好師傅,也不是一個好女人,但是,至少他是一個好宗主,好掌門。
“哇!”剛到水月宗的山下,楚憐便忍不住撲進唐瑾懷中大哭了起來,其中有對這水月宗的不捨,還有對她師傅的失望,一股腦全都發泄了出來。
在唐瑾幾人曖昧的目光當中,唐瑾尷尬的笑了笑,拍着楚憐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啊,哭什麼呢,這些事看開了就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我,我就是傷心,傷心,嗚嗚……”楚憐依舊哭個不停,將唐瑾的胸口衣衫都浸溼了一大片。
無奈,唐瑾只能不斷安慰着,安慰了好大一會,楚憐似乎纔想到四周還有羅成幾人在場,紅着臉跳了開來。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向蓬萊仙宮走去。
“我說,羅成,你一個魔道的,還是魔道第一大派,這麼大搖大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人家再給你扔出來。”
“哈哈哈,這不是有這兩位金甲兄弟呢嘛,天仙修爲?誰敢動手?他們蓬萊仙宮的老祖也不過十級散仙。”
“幹!我說呢麼,你怎麼在見到了張明兩兄弟後,纔跟我說這事的,原來打的是這算計!”
“被你發現了……”
“……”
只是誰都沒發現,在衆人下了水月宗之後,唐瑾悄悄的對張明說了什麼,當天晚上,張明就消失了一陣,不過一會又回來了。
張明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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