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聽說了麼!就在前幾曰,咱們明纂星的傳送陣附近,一個人好像是說雲山宗的壞話,被雲山宗的弟子給堵住了,結果那人還把雲山宗的幾名弟子全都給殺了!”
“嗨!兄弟,你才知道這件事啊!我可是早就聽說了!而且,我還聽說,那人的修爲極爲高超,雲山宗的那幾位,不是天仙就是地仙,好幾十號子人呢,被那人一下子就給拍死了!”
“這些都不算什麼!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哥們的一個朋友他三哥的六舅老爺乾兒子的朋友就在當場,我可是聽說了,那神秘年輕人極爲囂張,完全不把雲山宗的人放在眼裡!而且,雲山宗的人被那神秘年輕人一下子就捏成了肉沫之後,天庭的人也出現了,那年輕人就先放出話,讓我哥們的朋友……的朋友他們退去了,但是我那個哥們的朋友……的朋友膽大啊,就沒有走遠,你猜怎麼着!他看到了什麼!當然了,他沒有敢往現場看,他也只是在一邊守着,想要等會人散了,去剛剛他們打鬥的現場,看能不能撿到什麼好東西,但是,他等了沒過多一會,竟然看到那神秘年輕人大搖大擺的就走了!沒有任何事情!天庭的人也飛回去了,沒有找那神秘年輕人一點麻煩!你們說,這說明了什麼!”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不是吧!”
“還不信我?我告訴你,老子敢對天發誓!這是我哥們的朋友他三哥的六舅老爺乾兒子的朋友,親自告訴我哥們的朋友他六舅老爺乾兒子的,然後我哥們的朋友他六舅老爺乾兒子又親口告訴了我哥們他朋友的六舅老爺……”
“……”
明纂星西面,雲山宗地界的一個小茶肆當中,茶肆裡面的人正彼此討論着前幾天,在傳送臺下面,唐瑾大發神威殺了雲山宗數十名弟子,然後又安然無恙離開的事情。
每個人都眉飛色舞的講述着自己知道這件事的秘辛,真的假的,事實謠言,一時間被混爲了一談,甚至有的人猜測唐瑾這名“神秘年輕人”是天庭的高層,纔會在天庭的手下安然無恙,距離事實也僅僅是一步之遙了。
每一個人說道唐瑾都是極爲崇敬,膜拜的語氣,似乎是對唐瑾萬份敬佩,再說到雲山宗,雖然語氣和話語當中聽不出什麼,但還是能夠感覺到衆人身上一股不滿的氣息,看來平時雲山宗也是太過霸道,太過壓制明纂星上的人了,不然作爲明纂星本土勢力,被一個外來人如此打臉,衆人也不至於如此落井下石,看笑話。
至少,在談論的時候,語氣不至於如此偏頗,幾乎是把唐瑾推上了天上,將雲山宗貶的一文不值。
而此時,在這家小茶肆當中,一個角落並不起眼的座位上,唐瑾正跟小鈺在一邊喝茶,一邊含笑聽着他們的猜測。
“我說,老大,”將身子側向唐瑾,小鈺先是瞟了一眼高談闊論的衆人,然後悄聲對唐瑾道:“看來,你還是做了一件好事呢,那雲山宗的人在這明纂星的口碑,看起來不怎麼樣啊。當初老大,你在鬥仙大陸那麼囂張跋扈,但是在大唐還是有一定威望的,大家都尊稱你一句軍神,王爺,元帥,別人要是跟你怎麼樣了,大唐人最少也不會說你的壞話。可是看看他們……嘖嘖,那雲山宗也不是什麼好鳥,這麼不得人心。”
茶肆本來就是各種三教九流交雜的地方,更何況是這種路邊茶肆,完全是給過往行人歇息用的,所以什麼基本上身份的人都有,那唐瑾和小鈺這一身衣着華麗,氣度不凡的公子哥像,雖然會讓衆人多看兩眼,卻還不足以讓衆人驚異,再加上兩人也是選了一個角落,沒有跟衆人蔘合到一起,所以也就自然被衆人無視了。
“管他雲山宗得不得人心,”輕輕抿了一口手上海碗當中的茶水,唐瑾皺了皺眉,似乎是嫌碗中的茶水不好,咂了咂嘴,又把海碗放下,接着道:“就算他雲山宗得人心,跟我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我該滅了他雲山宗,還是要滅的。不過,這明纂星也確實是風景秀麗,不愧是旅遊明星,基本上全都是風景,嘖嘖,咱們走了這麼多天,連一個像樣的城池也沒找到。”
從傳送臺上下來,唐瑾和小鈺便是一路向西走,可是走了這麼多天,小村莊過了幾個,這種茶肆也是碰到了幾個,但一個像樣的城池,那可是一個都沒碰到。
而一路上,每過一個茶肆酒館,唐瑾和小鈺都可以聽到這樣的對話,無一不是稱讚唐瑾這個“神秘年輕人”做得好,替他們出了一口對雲山宗的怨氣。
不過,對於這種話唐瑾一向是不怎麼在意,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你覺得我做的好?那當初我沒做的時候,你怎麼不做?現在我做完了在這捧臭腳?
撇了撇嘴,唐瑾從自己儲物戒指當中拿了一壺茶出來,又拿了兩個杯,給對面小鈺和自己面前一人放一個,倒上茶喝起自己的茶來。
這路邊茶肆的茶都是那種最劣質,十分乾澀,還有很多殘渣的茶,非常難喝,用來解渴都勉強,更別說給唐瑾喝了,實在是讓唐瑾享受不了。
嘶!“說什麼呢!你們都在這說什麼呢!”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茶肆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駿馬的嘶鳴,然後,便是幾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蹬蹬走進茶肆,指着已經變成寂靜一片了的茶肆怒斥道:“怎麼,你們對我雲山宗不滿!?不滿可以上我雲山宗去說,在這背後嘰嘰喳喳有什麼意思!?還什麼‘神秘少年’?我告訴你們,我雲山宗不會放過他,他一定會死在我們雲山宗手上的,到時候,看你們還說什麼!看看看,看什麼?不服?不服就走,出來,跟我回山上,上我雲山宗喝兩杯茶?”
茶肆一共進來了五名年輕人,全都是一副白色錦袍的青年男子打扮,正是雲山宗的人。
此時,幾名青年男子最前面那看似是領頭人的青年,正指着剛剛說的最歡的那名男子,一聲聲怒斥,將那男子數落的極爲難堪,可是剛纔還高談闊論,意氣風發如同一名英雄的男子此時也不敢吱聲了,低着頭慫的像個狗熊,生怕一個不對惹惱了那幾名雲山宗年輕人,到時候,就算是能在這幾名年輕人手上逃走,恐怕也逃不過雲山宗的追殺了。
他可沒有那“神秘少年”的實力,他要是熱了雲山宗,只怕到時候雲山宗會把氣都撒在他身上,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家欽佩英雄,欽佩唐瑾,但是不代表大家也想當英雄,可能,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沒有那個實力吧。
“哼,”不屑的掃了場上衆人一眼,那白袍青年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如果是放在往常,聽到別人如此討論自己雲山宗的時候,衆位白袍青年不僅要跟他理論一番,可能還是要動手的,可是在經過唐瑾這名‘神秘少年’事件之後,雲山宗的人也收斂了很多,沒有再那麼霸道,只是狠狠的剜了衆人一眼,便要帶身後幾人在這茶肆,隨便找一個位置坐下去。
雖然只是路邊的一個平房茶肆,但裡面的面積還是不小的,以至於白袍青年剛剛進來只顧着呵斥幾人,都沒有看清整個茶肆的全貌,現在,幾名年輕人一邊向一旁的空座挪去,一邊掃視着整個茶肆,卻在看到唐瑾的時候,行動瞬間就僵硬了下來。
愣愣的看着唐瑾,幾人的面色霎那間變得蒼白,他們看着唐瑾,唐瑾也在看着他們,還對着他們玩味的一笑,下意識的,幾人竟然也是扯動嘴角,報以了唐瑾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唐瑾明顯能夠看到,幾名青年的額頭,細密的汗珠一下子就滲了出來。
當天,唐瑾殺了幾名雲山宗弟子的時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殺的,之後,雲山宗當然會找人把唐瑾面容給臨摹下來了,而幾名白袍青年,其實就是被雲山宗派出來,在明纂星打探唐瑾消息的小隊之一,事先也當然是見過畫卷當中,唐瑾的容貌。
只是,幾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能夠鍾‘頭彩’,在這見到唐瑾!
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雲山宗不大不小怎麼說也算是個三流宗派,門內還是有一些高手的,唐瑾得罪了他們雲山宗的人,即便說的再好聽,恐怕時候也早就跑了吧?門內派他們出來,也不過是意思意思罷了,所以,他們出來之前,也只是抱着遊山玩水的想法罷了……可是,唐瑾不但沒有走,還真就被他們在這碰上了……怎麼辦,唐瑾會不會對他們下殺手?最主要的是,剛剛進來,領頭白袍青年說出的話,已經明顯是得罪了唐瑾……看唐瑾只是含笑看着他們,幾名白袍青年不斷的向後退着,同時心中祈禱着,唐瑾千萬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希望唐瑾能夠礙於高手風範,不與他們計較,放他們走……那領頭的青年也只是大乘期罷了,剩下的全都是合體期,這樣的修爲,對於能夠依照覆滅數名天仙地仙的唐瑾來說,實在是不夠看。
“等等。”
然而,就在那幾名雲山宗白袍青年快要退出茶肆,茶肆衆人也是不明所以看着他們的時候,唐瑾終於開口,叫住了幾名白袍青年,嚇得幾人猛地一個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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