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書友對本書的建議,小暖很開心,但是也很無奈。
還是本章最後面給各位解答,各位先看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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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一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和尚。
和尚十八九的年紀,身穿黃色百衲衣,紅色金紋袈裟,光頭上點了六個戒疤,右手持金剛降魔杵,左手纏着一串佛珠,此時正放在胸前,行了個單手佛禮。
“呦?和尚?”唐瑾眼前一亮,驚奇的說道。
來到這個世界會這麼久了,唐瑾還沒見過和尚呢。
和尚搖了搖頭,糾正道:“施主,小僧不是和尚,只是個沙彌罷了。”
唐瑾笑道:“你這個和尚好有意思,自稱爲僧,還不是和尚?”
和尚再次搖了搖頭,解釋道:“和,爲三界統稱,尚,乃至高無上的意思,“和尚”之稱華藏世界只有釋迦能稱得。小僧,還差得遠呢。”
“哦。”唐瑾恍然,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有那麼多門門道道的,倒是我無知了。”
說罷,唐瑾四周掃了一眼,看到了不少空位。疑惑的看向和尚,問道:“這大廳雖然說人多,但還是有一些地方的,你爲什麼要坐我們這呢?”
“因爲小僧與施主有緣。”和尚再次行了一個佛禮,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唐瑾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對面的空座:“那你便坐吧。這麼大個人了,好不容易開回口,也不好意思不讓你坐。”
“謝謝施主。”和尚並沒有介意唐瑾的玩笑,而是行了個佛禮,大步走到唐瑾對面,坐了下來。
唐瑾自覺無趣,也不再逗這從見面便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和尚,正經問道:“那你叫什麼啊?”
“小僧明智。”明智回答道。
“明智?”唐瑾還沒有說話,一邊一直沒有張嘴的的蘇輓歌卻先問道:“可是乾明寺的明智法師?”
“正是小僧。”
“天,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這碰到法師。”得到明智的肯定,蘇輓歌掩嘴驚呼道。
看着蘇輓歌驚呼的樣子,唐瑾的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不是滋味:“怎麼?乾明寺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乾明寺的明智?很出名麼?”
乾明寺,身處宗派域,也算是個宗派。如果要按實力來說,乾明寺的實力並不下於七大宗派,寺廟之內人才輩出,名聲也非常大。但是乾明寺卻並不參與到衆門派的排名當中,屬於隱世門派一列。
“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呢。”蘇輓歌白了唐瑾一眼,“當世四大善人之一,大慈大悲小沙彌,乾明寺的明智法師,你都不知道?”
“沒聽說過。”唐瑾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聽到蘇輓歌跟唐瑾的對話,對面的明智連忙道:“什麼四大善人,不過是世人錯愛罷了。”
唐瑾點點頭:“我看也是……”
明智尷尬。
蘇輓歌:……
……
“嘿,小和尚,還跟定我們了怎麼着?”紫杉城南門外,唐瑾看着身後跟着的明智,挑了挑眉毛道。
明智和尚還是那副古波不驚的樣子:“小僧跟唐施主有緣。還有,小僧再糾正一遍,小僧不是和尚。”
“好好好,隨你,隨你行吧?”唐瑾捂着頭,轉過身去,不再看後面跟着的明智。
就這樣,本來兩個人的隊伍又多了兩人。
四人中,蘇輓歌做在馬上,唐瑾在一旁親自牽着馬繮,程寅跟在唐瑾的身側,明智跟在唐瑾的後面。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下一座城,裕興城趕去。
“對了,小和尚,以後別叫我唐施主,我可不是你施主。你叫我唐詩吧。”唐瑾忽然回頭,對着跟在後面的明智說道。
明智搖了搖頭,糾正道:“唐施主,小僧不是和尚。小僧只是一個小小的沙彌。”
“都說了,小和尚,別叫我施主!”
“唐施主,小僧不是和尚!”
“……”
……
大唐地域廣袤,三十六個行省,每一個行省都有七十二座城。
唐瑾一路向南,穿過一個行省,那沿路便要經過將近二十個城。
走了三個多月,穿越了將近四十座城市,唐瑾一行四人才到達了天閒省的第一座城市,地華城。
地華城作爲天閒省最北邊,處於天閒省與天罡省交界處的城市,每日人流量衆多,在天閒省中,雖然比不得天閒省的省城洛弛城,也是名列前排的大城了。
唐瑾牽着馬繮,對着身後的明智說道:“小和尚,到了天閒省了,小爺我來這天閒省是來殺人的,你一個和尚,就別跟着了。”
明智搖頭回道:“小僧與唐施主有緣,所以小僧是不會離開唐施主的。施主若是殺人,小僧定當會勸阻。”
“那要是勸阻不了呢?”唐瑾好笑的看着明智,問道。
“那小僧自是爲死去的人唱誦極樂往生咒,希望他們的靈魂早歸極樂。阿彌陀佛。”明智一臉慈悲的說道。
看着明智,唐瑾翻了個白眼,也不再理會他,自顧的牽着馬繮,走進了地華城。
這一路上,明智每當看見悲苦之人,便會施與援手。看到什麼閒事,不平之事,也定然會上去管上一管。也不枉他這大慈大悲小沙彌的名號了。明智在唐瑾的心中定位,那就是爛好人一個。
“輓歌,這陳家在哪座城?”唐瑾一邊打量着這地華城的景色,一邊對着身後馬上的蘇輓歌道。
“江虞城。”蘇輓歌的面色有些憂慮,“唐詩,咱們這麼便尋上那陳家,是不是…是不是太過莽撞了?”
唐瑾笑了笑,說道:“輓歌你放心,我自然是有辦法覆滅了他陳家。”
笑話,這大唐天朝內的一個小家族,還會爲難倒他這個大唐的天驕王爺來?便是宗派域的一流門派都照滅不誤,別說他一個小小的陳家了。
蹬蹬蹬蹬蹬蹬——
數匹快馬奔馳的聲音由遠及近,從前方傳來。
只見六匹黑色的大馬,馬上坐着的皆是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一眼看去,便知道是這地華城的紈絝。
衆紈絝騎着快馬奔馳在這大街上,馬已經夠快了,幾人還在不停地揮動着馬鞭。衆人看見這幾人都是連忙給讓道,不敢招惹。
一路雞飛狗跳,那六名紈絝卻是朝着唐瑾幾人奔來,看來是想從北城門出城。
唐瑾擡了擡眼,淡淡的掃了那六人一眼,便不再看,彷彿正在朝自己等人奔來的不是六匹快馬,而是六隻兔子一樣。
很快,六匹快馬便奔馳到了唐瑾幾人身前。並沒有人們意料當中的對峙和爭鬥,那六位紈絝只是遠遠的看到唐瑾,看清唐瑾一行人的着裝和馬匹便遠遠的繞開了。
衆紈絝雖然放肆,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之人。
唐瑾明明看到幾人還不讓道,明顯是有所依仗。再加上唐瑾身着也是不凡,牽得馬更是高於己方衆人所騎之馬數籌。所以幾位紈絝想都沒想,便稍稍的讓了一下,擦着唐瑾幾人飛馳而過。
誰也不想沒事找事,即便是紈絝也不是每個都是白癡。若是不知道哪些人能夠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幾位紈絝如此囂張,也不可能活不到今天。
幾位紈絝稍稍調轉了一下馬頭,繞了一下。圍觀的衆人卻沒想到幾位地華城有名的紈絝會因爲唐瑾幾人繞路,甚至都還懷着看熱鬧的心思圍在了一旁,幾位紈絝這一繞路,頓時擦傷擦飛了不少人。幾人過去之後,便聽見地上傳來一聲聲哀嚎。
看到幾位紈絝繞路,唐瑾卻沒有什麼反應,依然是自顧自的打量着地華城,沒有因爲幾位紈絝給自己繞路便開心,也沒有因爲幾位紈絝撞傷了不少人而憤怒。
在唐瑾心中,這些人不過是螻蟻罷了,看上一眼,那便了不得了,何故還能引起自己心中的波瀾?
唐瑾沒有什麼反應,跟在身後的明智卻喊了起來:“唐施主,慢走,這裡有人受傷了。”
叫住唐瑾,明智推開圍觀的衆人,蹲到受傷的幾人身前,從腰間的袋子裡掏出了金創藥,親手爲幾人接骨,塗抹金創藥。
見此,唐瑾不僅撇了撇嘴,這一路上明智都是如此,見到有人受苦,便忍不住上前幫上一把。看到不平之事,便忍不住上前插一槓子。唐瑾雖然對此表示非常不屑,卻也沒有走,而是看着明智自己在前面忙活,沒有說話。
好一會,明智才把幾人忙活完,起身行了個佛禮道:“幾位施主,小僧爲你們接上了骨頭,塗抹了金創藥。回到家多休養幾日,那便沒事了。”
“謝謝大師了。”躺在地上,身上已經沒有那麼疼痛了的幾人感激的說道。
看到明智回來,唐瑾皺了皺眉,問道:“管閒事的傢伙,你也不嫌煩?”
明智左手撥動着佛珠,一臉慈悲的回答道:“世間哪有閒事?解救疾苦,又怎麼會煩。”
看到明智這個樣子,唐瑾無趣的扭過了頭。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明智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