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黃蕭眼皮子都不擡一下。
“將軍,在下知道將軍苦悶,如今老伯爺深陷牢獄,伯爺又被禁足。
將軍在這邊軍中也是舉步維艱吧……”
“你是誰?”
眼前是個身穿文士衫的人,一看就是謀士的打扮。
“在下燕國皇帝陛下身邊的謀士,趙義。”
聽到對方這麼說,黃蕭猛然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拔劍就刺。
那人也不閃不避,就任由黃蕭的劍刺穿他的身體。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黃蕭這個時候四下一看,酒館兒中除了他和趙義之外的所有人都口吐白沫,倒地死亡。
他抽劍,帶出一串血花。
趙義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痛苦隱忍的神色,他扯下衣服下襬艱難的將傷口包紮上。
“跟將軍談不攏,在下也不用活着回去。”他道。
黃蕭嘲諷道:“那你還包紮傷口?多此一舉!”
“還是想跟將軍多說幾句話。”趙義淡淡的道。
“你走吧,老子今天沒心情殺人。”黃蕭轉頭就去喝酒。
“在下要麼就死在這裡,要麼就帶回皇上想要的消息。
將軍,不用在下多說,您也應該知道,黃家在大漢完了。
就因爲一個女人就完了。”
“那還不是你們算計本將軍!”黃蕭紅着眼,怒火中燒,還滴着血的劍尖直指趙義胸口。
趙義巍然不動的笑道:“在下承認,尹桃房中的催情香是我們的人放的。
不過,既然唐水知道你是被算計的,爲何要如此對你?
尹桃腹中有了你的孩子,不管怎麼說,那是你的血脈,就算容不下尹桃,那就去母留子!
可是,他們不但殺了尹桃,還將罪名加在老伯爺的頭上。
老伯爺已經拿出了態度,親自帶人去給尹桃落胎。
可是唐家還是不肯罷休。
一個前朝的老將,半路投奔的大漢。
一個是跟帝后起於微末,並且娶了皇后的堂姐爲妻的大將,你說,皇帝會保誰?
你母親被侯府再三拒之門外,被侯府如此羞辱,你父親不過是去宮中爲你祖父求情,卻被帝后禁足。
黃將軍。
你們黃家顛覆只在頃刻之間。
在下敢說,楚謹大婚之後,就是你黃家覆滅之時。
至於唐沅……她的確流產了,可是她若心裡有半分惦記着你,有如何會因爲這件事流產?
你是被算計的啊,又不是故意的。
可見唐沅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否則你母親去侯府的時候,又如何會被拒之門外?
她一個當兒媳婦的完全沒有將你母親放在眼中。
那可是生你養你的母親!
我們算計了將軍,可若他們不是這麼不近人情,他們不斬盡殺絕,我們的算計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但是……將軍,結果如何想必不用在下細說您也能品出來吧?
在下來就沒有打算活着好回去,將軍殺了在下向唐水覆命吧。
不過,到時候還會有人來找將軍,希望到時候將軍已經考慮清楚了。”
黃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一揮劍,當場斬殺了趙義。
他抱着一罈子酒喝了大半,這才提溜着劍,晃晃悠悠的走出酒館。
他剛出酒館不就,就有一隊人馬攔住了他。
黃蕭虛着眼,冷笑了一聲。
“黃將軍,您在酒館中見了誰?”一名武將跨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黃蕭。
“一個人來喝酒也不成麼?”黃蕭楊仰頭,目光中透着冷意。
“將軍,酒館中的人死光了,其中有一人身上有兩處劍傷,此人的樣貌跟上次從燕國奸細口中審問出來的人物,叫趙義,是燕國皇帝許劍宗的親信之一。”
“裡通敵國……黃蕭,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黃蕭抓起來!”
“沈旗,你敢!”黃蕭怒道。
沈旗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喪家之犬而已……黃蕭,黃家已經完了!
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動起手來也太難看了。
有什麼你去跟侯爺說,本將也是奉侯爺的命來的。
你可別忘了京城的伯府還有你的父母,大理寺的監牢中還有你的祖父。
黃蕭……難道你想謀反麼?”
黃蕭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但他終究還是頹然的扔掉了手中的劍。
周圍的人立刻將他綁了起來,沈旗從馬上跳了下來,漫步到黃蕭跟前湊在他的耳邊道:“以後……我會幫你照顧郡主的……”
“沈旗你敢……”黃蕭雙目欲裂的瞪着沈旗。
“哈哈哈哈……我有什麼不敢的?黃蕭,你配不上郡主!郡主的孩子掉了也好,以後就只能給我生孩子,我也用不着替你養兒子……
對了,這是元帥答應我的。”
他貼着黃蕭的耳朵說的這番話,聲音極小。
但還是被潛伏在附近,專門修煉耳目功夫的魔門子弟給聽了去。
這個唐水果然狠辣,也果然如傳言中的那樣寵女如命,黃蕭不過是提了下納妾的事,唐沅被刺激流產,他就起了換女婿的心思。
當然,這也是他們主子佈局得力,否則唐水和唐沅又如何能受刺激?如何能起了換女婿的心思。
這可真是幫了他們大忙了。
黃蕭在牢房裡關了三天,三天後唐水纔去見他。
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黃蕭當天就非常頹廢落魄的出來了。
晚上,黃蕭屋裡忽然來了個人。
“將軍受苦了,這是一瓶福壽丸,能幫將軍快速恢復。”黑衣人將一個瓷瓶放在桌上,退了兩步恭敬的跟黃蕭說話。
黃蕭頹然道:“你們來晚了,我已經被奪了兵權,被趕去了傷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