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參謀長苦笑道:“事情發生後,我們第一時間便通知了上級,這些人其實跟我們基地多少有點交情,當然還有一些合約,所以第一時間就趕過來調查了……只是這大半天時間都過去了,所以……”
徐仙聽了付參謀長的解釋,算是明白過來了。顯然,這些人沒能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或者找到了線索,但卻無從下手,所以纔會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拿出個什麼方案出來。
徐仙點了點頭,道:“參謀長請便吧!我跟我的女朋友聊聊,隨手便到!”
付參謀長也看出來了,是以也不以爲意,雖然覺得徐仙可能有本事,但他也沒覺得這件事情徐仙能夠幫得上什麼忙。畢竟他也清楚玄門中的規矩,因爲玄門中人,是不能越界的。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南洋某個小國的隆頭師所爲的話,他們還不能派玄門中人過去,只能另派高手過去調查。
當然,付參謀長並不知道,徐仙並不是純粹的玄門中人,他是‘自由修士’,可以稱之爲散修。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把那玄門中的約定放在心上的,否則的話,之前他也不會在金三角地帶大開殺界,甚至連一些降頭師也沒有放過了。
“你之前所說的熟悉的氣息,是指……”餘小漁朝他微微挑了下秀眉,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
於是徐仙點了點頭,低聲道:“那氣息也許你不敏感,因爲你對神識的應用還不甚瞭解,但是我不同,一走上這艘軍艦,我就感覺到了,絕對不會出錯。現在,咱們先去看看那些屍體吧!或許,從那裡可以得到答案。”
餘小漁點了點頭,挽着徐仙的手臂,在徐仙的帶領下,朝着收斂屍體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座暫時的停屍間,因爲死者的死狀太過詭異,所以做了隔離措施,保證屍體可能帶着的病毒不會輕易擴散出去。可以想像,這些海軍對跟那些降頭師們對陣已有相關經驗,善後措施做起來倒是不用讓人操心。
當徐仙跟餘小漁看到屍體的時候,餘小漁心裡更深信不移了。因爲這些死者的死狀,跟他們那次在青門市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爲了不讓自己的判斷出錯,餘小漁還套上皮手套,偷偷用短劍將其中某具屍體的後腦頭髮刮掉。
當看到那個地方出現的血孔時,餘小漁看了徐仙一眼,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餘亭淵看過屍體後,問苗廣秀道:“老苗,你們都得出了什麼結論?”
苗廣秀苦笑道:“還能有什麼結論,這種症狀一看就知道是降頭師下的巫蠱之術,可就憑這點信息,想要找到那個下降頭的降頭師,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咱們又不能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盤問。說不定,人家就等着咱們送上門去呢!圍點打援這種事,你不會想不到吧!”
“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餘亭淵的眉頭微微輕蹙起來,說明這事,相當棘手。
苗廣秀搖頭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因爲這事,大家正商量着呢!這不,你就來了!”
餘亭淵咬了咬脣,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的話,傳出去,對咱們華夏玄門,絕對是個恥辱!”
苗廣秀輕嘆道;“這誰都知道,可是難道咱們能派玄門中人過去調查嗎?不說能不能調查得到,就是咱們先撕毀約定,從而引發諸國玄門大戰的話,咱們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可這事,要是不派玄門中人過去,難道還能派個普通人過去?普通人去了有什麼用?”餘亭淵的眉宇蹙得更緊了。很顯然,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這事。
“沒什麼好說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小魚兒很霸氣地說。當然,她不是跟她老爸跟苗廣秀這麼說,而是跟徐仙這麼說。“他們不是看不起你嗎?你就去讓他們都無話可說好了!”
徐仙不由莞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氣凜然了?”
坐在白虎背上的白帝打了個哈欠,給徐仙傳音道:“徐小子,你還要磨嘰到什麼時候啊!這麼點破事,把本帝叫來浪費時間,你這是在搞謀殺,你知道嗎?”
“死狗,你這麼牛B,你媽知道嗎?”
“……”白狗聞言愣了下,罵道:“媽蛋!本帝的老孃早就成爲一捧黃土了,她到哪裡去知道?真是後悔當初本帝那麼牛B的時候,沒有見她老人家一面,一失足成千古恨,子欲養而親不待,人間至悲啊!啊嗚!”
“……”徐仙沒有想到,自己忍不住的一句吐槽,居然讓這死狗藉機得瑟,真不知道它是假傻還是真傻!
看徐仙那副從微笑轉變成悻悻的神色,餘小漁不由蹙起了小秀眉,“怎麼了?難道你想認慫?”
餘小漁正說這句話的時候,苗廣秀跟餘亭淵走了過來,聞言餘亭淵便道:“怎麼了?什麼認慫?”
苗廣秀則是笑問:“小兄弟,看出什麼來了嗎?有什麼收穫?”
雖然他笑得很和善,但因爲之前給徐仙的印象不佳,是以,徐仙直接將這個笑容當成了虛僞的假笑。
於是,徐仙微笑了下,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絲尷尬,道:“我倒是想聽聽前輩的教誨!”
苗廣秀便笑道:“沒看出什麼來也沒有什麼,畢竟你還年輕,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出來。如果一直都是不懂裝懂的話,那就永遠都不會懂。年輕時候這樣,到老了,還能學到什麼?”
“前輩,你還沒有說你們發現了什麼呢!”徐仙又道。
“……”苗廣秀覺得這個小年輕,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不服。不僅是苗廣秀覺得徐仙有些不知進退,就是餘亭淵也覺得徐仙是不是真的有點不懂禮貌。
“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從這些死者的死狀,我想你應該可以判斷得出來,這不是正常人所爲吧!”
徐仙奇怪道:“是啊!要不我們過來幹嘛?要是普通人所爲,基地部隊難道還能搞不定?”
被徐仙這麼一反問,苗廣秀面上便覺得有些掛不住,這小子是準備跟他擡槓嗎?
“你是玄門中人,應該知道玄門中的那個約定吧!諸國玄門中人,不得越界,否則試爲挑釁,被人殺死也怨不得別人。而且,若是事情鬧得太大的話,還可能會引發玄門中的諸國大戰。你覺得,這事我們能該怎麼辦?”
徐仙搖頭道:“不懂哎!所以,我這不是問前輩該怎麼解決嗎?前輩說了,不懂就要問嘛!”
苗廣秀覺得很受傷,因爲它被自己的矛給戳傷了。
不得不說,徐仙這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招術,確實是讓苗廣秀給氣到了。
看到苗廣秀那副鬱悶的神情,餘亭淵總算回過味來,暗地責徐仙孩子氣的同時,也不由莞爾,伸手拍了拍苗廣秀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要跟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見識!咱們還是去跟其同道商量一下,這事該怎麼辦吧!”
徐仙搖頭道:“按苗前輩所說,這就是一個死節,怎麼商量都是沒有用的。我倒覺得咱們可以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他們敢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們,那我們就用同樣的方式對付他們,看誰熬得過誰!”
苗廣秀聞言便不由失笑,笑聲中帶着點嗤之以鼻的味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倒是夠熱血的,可你有沒有想過魏大校與其副官的生死?他們敢用這樣的手段,而將魏大校帶走,就是防着你這一招呢!”
餘小漁尷尬的伸了下小舌頭,道:“這……這個,其實是我提議的!”
餘小漁的話,讓苗廣秀很有些尷尬,因爲如此一來,不等於是他在恥笑老友餘亭淵的女兒了嗎?
餘亭淵也有些無奈,他素來知道女兒性子要強,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她會要強到這個地步,居然想到這麼暴烈的方式來報復。可你也不想想,人家敢這樣做,難道就沒有想到我們會不會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呢!
“嚇胡鬧!”餘亭淵瞪了眼自家女兒,斥責道。
徐仙搖頭道:“伯父,我倒覺得小魚兒這個想法不是什麼嚇胡鬧。他們就是因爲知道我們投鼠忌器,所以纔會敢如此囂張跋扈,狂妄張揚,因爲他們知道我們不會輕易犧牲那些所謂的高官。而在我看來,像魏大校這樣的軍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怕死的。所以,咱們用這樣的方式,來聲明咱們並不懼他們的威脅,是很有必要的……”
徐仙的話,讓三個中年人都不由愕然,心理都不由暗忖:這小子,夠心狠手辣的!而且,還能把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還真夠有他的!
看到他們這樣的神色,徐仙虛握拳頭,輕輕咳了下,道:“當然,我不會讓魏大校他們輕易便當烈士的,在此之前,我有辦法先找到並解救他們。”
“你有辦法?什麼辦法?”
“唔,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