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韓軒感覺全身的舒爽,一覺醒來只覺得想興奮的大吼一聲。周圍荷葉接天如碧,透過絲絲縫隙中隱約可見太陽已經日薄西山,照着這個點應該是四點多的樣子。
大媽和大伯許是累了的緣故,睡的很沉。韓軒先划着船出了荷花澱,日落西山。餘暉照耀之下,一趟碧水之上,一條船,兩隻船槳,三個人交相輝映。船徐徐的行着,攪動碧水發出汩汩的水聲。
“噔!”船頭撞擊岸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船靠岸了。
大媽大伯也從沉睡中驚醒,韓繼國揉了揉眼睛,一拍額頭叫道:“雜睡得這麼死呢,俺家的豬也沒喂!”
“我也是剛醒,這才把船划到岸邊,看大伯你們睡的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你們。”
“小軒,蒽倒是孝順,啥都別說了,大媽知道,把船擡起來走吧!”陳晶趕緊催促道。
韓軒伯倆扛着大船在田間小道上走着,經過韓軒家門口的時候卸下自家的東西,韓繼國問道:“小軒,晚上要不在俺家對嗎一頓吧。”
“不了,我自己會做的,我幫你們先把船扛過去吧。”韓軒說着一使勁把整個船頭扛了起來,送完船後,才得空坐下來休息一下。
不知怎麼的,回到家裡韓軒覺得特別渴,喝了兩大碗涼水覺得嘴裡沒味,也懶得吃飯,隨便弄點剩菜,對付一下。吃完飯後,天將將還沒黑透,韓軒搖着扇子在院子里納涼。
坐着坐着,嘴裡有幹了起來,嘴上都起了皮子,喝水也不頂事。“不行,得想個法子,狗日的,嘴裡這麼幹,又不想喝水。”韓軒猛的坐了起來,把扇子丟在椅子上。
“大伯在前面好像種了一塊瓜田,趁夜裡弄上幾隻大西瓜。哈哈!”韓軒想了一會兒一拍腦門想起這麼一個主意來。
今夜大月亮頭,韓軒披着單褂,腳上撒着一雙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在路上,眼睛掃着四周,東瞧瞧西瞅瞅。這年頭偷瓜賊都這個德行,韓軒小的時候經常幹這樣的事,久而久之養成這種猥瑣的習慣了。
“可別被人發現了!”韓軒摸着小道,藉着月色找到大伯瓜田所在的位置。韓繼國種瓜就是爲了自己吃,也不圖賣,鄉里鄉親的偷偷摘幾個也不會管,所以瓜田的周圍並沒有搭有瓜棚。
韓軒瞧瞧的潛進了瓜田裡,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這才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來。
慢慢的蹲下身來,韓軒在瓜田裡摸索着,對着每個瓜拍了拍,聽聽聲響。聽聲辨瓜這是韓軒的成名絕技,這些年偷瓜經驗那不是白練的。
“這隻瓜聲音清脆,綿綿不絕。肯定皮薄瓤多,味甜少籽。”韓軒摸着一隻個頭比較大的瓜暗暗道。
“嘭!”韓軒用手猛的一劈,瞬間將大西瓜一分爲二,頓時汁水四溢,瓜瓤露出。紅紅的瓜瓤,籽果然很少。韓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手掏着瓜瓤,塞到嘴裡,實在渴急了,這大田野生西瓜又解渴又解饞,當真是好東西。
韓軒連吃了三個西瓜,這才扶着肚皮躺在瓜田裡仰天對月,聽風而憩。
……
“吱吱!”就在這個時候,韓軒的耳朵旁邊突然響起幾聲奇怪的聲音。
“什麼東西?”韓軒奇道,悄悄的起身藉着月色看着一隻黑色的小動物正在吃一隻大瓜,它才吃了一小半,吃的正爽呢,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
“孃的,敢跟老子搶瓜吃,給你烤了下酒喝!”韓軒仔細的看了一下,覺得這個小東西有點像小的時候學的課本魯迅小說《閏土》裡面的那隻猹。
韓軒趕緊的回到家裡取出自己叉魚的鋼叉來,快速的奔到了瓜田,不過還好那隻疑似猹的東西還沒走,不過那隻大瓜已經被它吃的差不多。“猹”嘴長的倒像老鼠,毛細膩光澤,在月光下泛着白光。
“孃的,叉死你!”韓軒舉着叉子兜頭叉下。不過猹反應倒挺靈敏,一個閃身靈巧的躲過,不過依舊擦着它的腿叉了過去。猹的腿受了傷,跑起來不是很方便,不過利用有利的地形還是躲了不少的叉子。
最後終於那隻猹耗盡了最後氣力,躲不過了,被韓軒死死的叉住了,再也掙脫不得。
只見玉盤似的月下,一隻小夥手裡舉起一隻鋼叉正在狠狠的刺下,下面一隻猹看着飛來的鋼叉,守着一塊大瓜露出驚恐的表情來。如果這個小夥頭上在戴個銀項圈,可不像極了閏土。
韓軒放下鋼叉,剛纔劇烈運動,這會兒累的喘不過氣來,坐下來緩緩。
“怎麼處理這個小東西,蒸煎還是油炸?烤着吃不錯,嘿嘿。”韓軒在心裡尋思着怎麼處理這隻猹,一個想法蹦出了腦海。
光說不做還不行,什麼東西都得備的齊齊的,韓軒從周圍拾了些乾柴,就地搭了一個三角的架子,然後在池塘裡把猹扒皮抽筋,去髒去血,插在棍子上。
韓軒又從家裡搞了些調料,油,香油,香料,鹽巴,辣椒粉。架子下面堆着高高的柴火,用火機打着。
不過這路邊拾取的柴煙味倒挺大,把韓軒薰的夠嗆,臉丘的都成炭了,最後終於引着了。下面的火燒着,韓軒又在洗好的猹上面均勻的撒上點油,裡面也均勻的放着些調料,都撒勻後,下面的柴火也燒的正旺。韓軒轉動着猹,油滴撒在火裡頓時激起了大火,越燒越越旺,映的韓軒臉色通紅。
火燒着,猹肉表面的油都進了裡面,金黃的油滴一滴滴滲入。猹由起初的紅色漸漸變爲金黃色,焦嫩的肉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香啊!”韓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迷人的肉香如三月繞樑,久久不能散去。
這時候也急不得,慢工才能出細活,輕輕的轉動,韓軒又將猹翻了個,隨手撕了塊肉,大概七分熟,但已經是非常可口了。
月光下,田埂上,一處篝火熊熊的燃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猹裡面的肉都已經烤的金黃,混雜着香料的肉香蔓延開來,韓軒細聞之下,被激起了強烈的食慾,也不管燙不燙,拽了一塊猹腿子就啃了起來。
猹腿子上都是些嫩肉,加上油入香,這一嘴下去,滿滿的都是肉,滿滿的都是香。沒想到這隨便烤的猹味道這麼好,比那些燒烤點的烤肉不知好了多少倍。最後韓軒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本來吃了一個西瓜,肚子已經滾圓,竟然吃下整整一隻猹,足已見得這烤猹肉的味道那是絕頂的好。
用泥塊子把弄滅以後,韓軒拍了拍屁股起身滿意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