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詩雨的嬌小可人的背影,韓軒覺得心裡有了牽掛。沒由的一陣感觸,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他習慣於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只有在劉詩雨這個純樸的小女生身上,他才知道放開自己的心扉。
在河畔等了大概半個鐘頭,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韓軒斧頭挑着狼皮。哼着小曲,得意的走在草梗上。
“軒哥!”胡一凡遠遠的看着自己,扯着大嗓子喊道,腳下卻也不慢,很快便跑了過來。
“叫啥?發春了!”韓軒看着憨憨的胡一凡,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俺看到軒哥就開心的不得了。蒽沒啥事吧,衣服都咋破成這樣了,俺都擔心的一宿一宿的沒睡着。”胡一凡用手摸了摸韓軒結實的膀子,擔心道。
“這不是好好的麼,還有我在山裡面打了兩頭狼,這是兩張狼皮,拿着回頭給我處理了,價格差不多得了,應該能賣個千把塊錢!”韓軒放下手中的斧子,把依然沾了血的狼皮給拿了下來。“軒哥,你殺了兩頭狼,這年頭狼可不多見了……”胡一凡驚叫道,眼睛裡面滿是不相信的神色。
韓軒趕緊捂了他的嘴說道:“別叫,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嘴巴給我嚴着點。我還放了兩隻狼呢,之所以看重你,是因爲你老實,不愛亂嚼舌根,你要是給我走漏了風聲,就捲鋪蓋滾蛋。記住誰要是問起這兩張狼皮的來歷,就說……”說着韓軒突然頓了一下,看着胡一凡的眼睛。
“就說什麼?”胡一凡緊張道。
“就說你撿的,要是問在哪撿的,就說山上。其他就別管了,問什麼就別說起,最近風聲緊,別被人抓了把柄,明白嗎?”說道最後一句韓軒的口氣陡然變厲,倒有幾分威脅之意。
“好,放心俺嘴巴嚴實着呢,俺老孃也不會告訴她的。”胡一凡拍着胸膛一口答應道。
韓軒把斧子拿起,走在了前面,胡一凡則抱着兩張狼皮跟在後面。“最好是這樣,讓你聯繫的木匠,找好了麼?”韓軒想起了什麼,突然扭頭道。
“找好了,是五個木匠。都是鄰莊子和營子的熟練木匠,細活的三個,粗活的兩個,都有。不知道這個工錢……”胡一凡詢問的口氣細聲問道。
“細活一天一百,粗活八十,十五天內完工,要有質有量,我會驗收。下午一凡你和我先把山上的樹給運下來,我們先打樁,明天照着圖紙就能開工了。”韓軒吩咐道,剛好這個時候已經到門口了。
“哈哈!這個應該沒問題,這個工錢這麼高,打着燈籠都難找。開始俺找他們,還不來呢?這會俺放心了。”胡一凡摸着大腦袋笑道。
“感情你小子是先斬後奏啊,腦袋瓜子倒是不笨,精的跟猴一樣。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磨推鬼,他們愛來不來,給得起錢,自然有人幹。”韓軒把斧子放下,終於算是到家了。
“那是,跟着軒哥你混,木魚腦袋也能開竅嘍!”胡一凡笑道。
“少給我戴高帽子,我可不吃這一套。”韓軒佯裝喝道,不過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僞裝。
胡一凡倒是像個管家的樣子,把家裡料理的井井有條,這讓韓軒自己也佩服當初的眼光。說歸說,韓軒對胡一凡這個人還是很滿意的,以後肯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小黑和幾隻小兔子已經被餵食了,特別是小黑,一天沒見還長高的樣子,對着韓軒歡快的叫着。小黑現在已經知道天天膩着韓軒,他倆的感情也日漸深厚。
韓軒和胡一凡兩個大老爺們,併成了一鍋飯,所以韓軒就教着胡一凡做菜。胡一凡在家裡也會做菜,但是他做的菜的標準也就是能吃的範疇,遠遠沒達到美食的程度。
胡一凡跟着韓軒的後面,倒也學的認真,刀功,火候,拿料的多少,都細心的觀察。不過這種做菜的細作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成的,好在胡一凡腦袋機靈,給他一定的時間應該就能學會。
“一凡啊,我有個想法。”韓軒一邊煸炒着菜,一邊對燒火的胡一凡說道。
“啥想法?軒哥,蒽說,俺聽着呢。”胡一凡一邊搗鼓着材火,一邊說道。
“呵呵,前提是你先跟我把這做菜的手藝學會嘍,出師之後呢……”韓軒一臉神秘的說道。
“軒哥,蒽別賣關子了,快說啊!”胡一凡被韓軒逗得沒了脾氣,只能開口催促道。
“這裡風景好,開一個田園酒家正合適。你做賬面上的老闆,我是幕後的股東,我出資,一半的收益歸你,我幫你招徠顧客。”韓軒規劃道。
“那俺做什麼?”胡一凡歪着大腦袋問道。
“你就負責做菜,不過有一點你要記着。”
“記着什麼?”
“咱們只賺兩種人的錢,一種是有錢人,一種是有權人。前者只賺他們的錢,後者不僅要賺他們的錢,還有和他們交朋友。遇到這種人,交給我就行了,其他你不用管。”韓軒一邊說,一邊把炒着的青菜盛到一個乾淨的小盆裡。
“軒哥,蒽說的好深奧啊,俺咋不明白!”胡一凡只是上過小學,自然不懂這些東西。
“呵呵,這我倒忘了。你只要記得第一種人,穿金戴銀,拽的跟綠王八似的;第二種人,夾着尾巴做人,平時行事很低調。前村長李富貴,你見過,就那樣的,平常笑的跟如來一樣,瞪你一眼,你就慫了,這種人。”韓軒用自認爲比較通俗的語言解釋了一通道。
“怪不得, 那李俊傑拽的跟什麼一樣,原來是綠王八啊!嘿嘿!”胡一凡咧着牙,露出白白的牙板。
“笑個屁啊,跟吃了蜜蜂屎一樣。你看李俊傑不順眼?”韓軒拍了拍胡一凡的頭,沒好氣道。
“俺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村裡面大多數人對李家都不滿。這些年俺們村的什麼好都讓他們家佔去了,水庫也是他一家子把持着,什麼九夫哥,還有幾個兄弟家的兒子承包。
俺們這平頭百姓倒是沒招到他們一點好,他家知道肥自己,也不知道鄉里鄉親的幫一幫。俺也是沒事瞎羅羅,到外面可不敢亂說。聽說這李俊傑狠着呢。”
“噢,怎麼個狠法?”韓軒好奇的問道。
“前兩年有個村民去縣裡上訪告他家,證據都拿出來了,可是最後不知道怎麼的,那家的男人就失蹤了,聽說連屍骨都沒找着。
他婆娘哭的可慘咧,埋了衣冠才入的棺。李家賠了一個棺材本的錢,其他的什麼都沒給,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去告他們了。
俺也只是聽說,說的聽邪乎的,有人說在田裡面見過那男人的屍體,都被剁碎了,剩下了一堆骨頭。”說起這些胡一凡自己也恨得牙根癢癢。
“嗎的,這麼狠,這李家不得好死。這家人現在住哪?”韓軒問道。
“好像在蒽們營子的西頭,俺要是有錢,也接濟他們點,太可憐了,鄉親看他娘倆可憐,平時也都幫幫忙,算了不說了,扯遠了。”
“放心,我會一層層的抽絲剝繭,把你李家給弄垮!”韓軒在心裡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