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隱回答那個少女道:“作爲專門的香水定製師,我保證不對各位有絲毫的褻瀆之心,大家面對我時,就當做是生病了看郎中就好了,要是實在怕人說閒話,大可邀多幾個好友一起即可。”
那個少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倒是可行。”
而有好幾個如狼似虎的婦人,卻帶着不一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李隱來,心裡想道:“這個傢伙,長得還挺強壯的,就算不知道是不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如果中用的話,或許可趁機將他納入羅裙之下!”
……
小小的香水,不僅在幾天內,便爲李隱帶來了成千上萬兩的白銀收入,而且還通過那個“私人定製”,有機會時常與婦人小姐們接觸,着實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比如知道了高麗的朝堂並非鐵板一塊,主要分爲兩大派系,一派是把持朝政幾十年的淵氏派系,另一派是以大將乙支文德爲首的支持王族的“保皇派”。
兩派在朝政、兵力等方面都是勢均力敵,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再加上此時外敵臨門,所以能團結一致的合作,只不過卻又各懷心思罷了。
這種情報,在上層貴族間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但下層百姓卻最多有所耳聞,瞭解得絕對不多,李隱這時越發的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李隱這天正要出門,路過自家“香水專賣店”門口時,一個女人忽然從裡面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瞬間撞在了李隱的懷中。
李隱立即感到兩個豐滿而有彈性的東西,貼在了自己身上,心神不由的一蕩,他後退一步後才站穩,低頭一看,不由的愣住了。
因爲他懷中的女人,竟然便是那日在那大宅的房屋中見到的那個披着薄紗的曼妙少婦。
採蓮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爲了買香水的,這東西現在在平壤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採蓮的丈夫文成德,在將祖宅賣給李隱得到九百兩的鉅款後,全家搬到了客棧中,準備先住幾日,再慢慢找適合的房子。
同時,文成德在還了賭館的三百兩欠款後,下了決心要戒賭,爲了表明決心,他還將一半錢財都交給了採蓮保管,採蓮見了這情形後,很是高興了幾日。
然而沒過多久,文成德又感到手癢了,他瞬間便忘記了自己的戒賭承諾,立即又再次進了賭館,只用了不到一晚的時間,便輸光了帶在身上的三百兩銀子。
採蓮得知了這件事後,非常的傷心,但又感到萬般的無奈,雖然家裡還有她保管的三百兩,但她知道,如果文成德還要賭的話,只怕自己是守不住那錢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香水這種東西,而且還不時的聽到別人說起,某某男人,原本整天都不着家的,自從他的婦人買了李氏香水後,那男人立馬就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愛妻子、愛家人,還變得上進了。
採蓮出身官宦之家,頗有些見識,知道這可能是商家的炒作之言,原本是不信的,但這時在束手無策之下,只得抱着僥倖的心理,向人打聽了賣香水的所在地方。
當得知那地方就在自己原來的家附近時,採蓮很是猶豫,怕再見到李隱,讓自己難堪,但最後還是一咬牙,悄悄的走了過去。
在買到一瓶價格最低的香水後,她便立即衝了出去,打算快點離開,誰知剛巧竟就撞在了李隱懷中。
採蓮見到李隱後,嚇得差點又暈了過去,,強忍脫離了李隱懷抱,然後慌慌張張的向遠處跑去。
採蓮剛回到住的地方,便見到丈夫文成德在屋子中一陣翻箱倒櫃,她連忙上前止住道:“你……你又要去賭錢了?那是我們最後的錢了!”
文成德一把將採蓮推開,然後終於採蓮睡覺的枕頭低下發現了那三百兩銀子。
採蓮着急的上前抓住錢袋子,央求道:“至少留點買房子的錢,不然我們就沒地方住了。”
文成德雙眼通紅的喊道:“給我將手放開!”
採蓮死死的將錢袋子抓住不放,眼含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能將硬漢變得柔情萬丈,然而一心想要賭錢的文成德,就像瘋了似得,忽然出手,猛的將採蓮向前推去。
採蓮立即被推得身體後仰,腦袋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文成德看也沒看她一眼,拿着錢袋子大步走了出去。
原本在牀上睡覺,但不知道怎麼就滾到了牀底的妞妞,這時醒了過來,爬出牀底後,用手擦拭着還沒睡足的眼睛後,見到了躺在地上的採蓮,連忙上前,哭喊道:“娘。娘你怎麼了!”
採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女兒妞妞後,將她緊緊抱住,默默的流起淚來。
文成德這天的賭運竟出奇的好,當賭道下半夜的時候,竟贏了近一千兩銀子,使得他笑得嘴都歪了。
賭館的主人見了這情形後,向搖骰子的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後,文成德的運氣一落千丈,連輸不止,等到天剛放亮的時候,他不僅將贏來的一千兩輸掉了,三百兩本錢也一併輸光了。
文成德還不死心,向莊家喊道:“再來!”
莊家冷笑道:“再來?你還有錢嗎?”
文成德道:“老規矩,欠着先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哪次沒按時還上?”
莊家嘿嘿一笑:“打白條要有東西抵押,以前你有座值錢的房子,自然是沒問題,現在你房子都沒了,你能拿什麼抵押?拿你的妻子和女兒嗎?”
其他的賭客聽後,都是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文成德想了想後,似乎終於做出了個決定,向莊家道:“如果用我妻子和女兒兩個做抵押的話,能值多少錢?”
莊家愣了一下,他之前的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這文成德竟真的想要這麼做,不過這莊家並沒有什麼善心,淡淡的道:“按市場價,大的是官宦小姐出身,長得又好看,能值五十兩,小的不值錢,最多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