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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道耳熟的陰冷聲音,隨喜心頭一跳,不自覺地往角落的柱子後面站去,一道身穿藏青色綢衣的年輕男子慢慢走了進來,身形挺拔,似乎比昨日見到的又要意氣風發了一些。
“大少爺”兩個官兵一見到來人,立刻就諂媚笑了起來,走過來鞠躬作揖。
來人真是李尤慎,他冷眼看着以前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小兵,聲音說不出的陰深淡漠,“彭副將除了讓你們來守着冰湖,難道還讓你們來欺壓百姓了?”
兩個官兵臉上的討好笑容微滯,悻悻然地看了李尤慎一眼,“大少爺,那我們就先去冰湖那邊了。”
一邊走着出大殿,還一邊低聲嗤笑,“若不是二少爺沒了,還輪不到他來指指點點,真把自己當東西了。”
聲音不大不小地傳到隨喜耳裡,她立刻看向李尤慎,卻見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目光攸地沉下幾分,眼睛微微眯起看了那兩個官兵的背後一眼。
像被毒蛇盯着一樣的森冷……隨喜打了個冷顫,覺得這個李尤慎真是不簡單又可怕。
但很快他就揚脣笑了起來,眼底的冷意也被笑意換上,翩翩有禮地跟淨空道歉,“兩位道長請莫見怪,是我們因爲太過悲傷,所以失了分寸……”
隨喜驚愕看着李尤慎在和淨空和淨能寒暄,若不是她昨日在樹林裡聽到的那些話,又剛剛眼快瞄到他變臉的速度,她還真會以爲他就是個翩翩有禮,平和親近的大少爺。
和李尤慎寒暄完,淨空和淨能親自將他送出大殿,隨喜不由自主地往柱子後面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感覺到李尤慎的目光往她藏身的方向掃了過來,才翩然地離開大殿。
大殿又恢復了靜謐,焚燒的檀香輕煙裊繞,這樣令人不安的平靜,總覺得是假象……
淨空和淨能返身回來,見到隨喜還站在柱子後面,便走過來問道,“關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呃,我來取點麪粉。”多了李尤煬,廚房的東西不太夠吃,而且接下來幾天她恐怕不能再下山了,否則遲早要被發現的,被發現她是住在山上的木屋就不好了。
淨能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往後院走去。
“這些天你可不能再下山了,免得連累了你,李府的人將他們二少爺的死賴在我們居士林頭上,真人這些天不在,我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你不是居士林的人,就少些出現,哎,那李二少爺什麼地方不去,怎麼偏偏就去歸月山了。”淨空拉着隨喜到角落,低聲告誡着她,並跟她說起如今這居士林到處都是將軍府的人。
隨喜問道,“找到李二少爺的人了?”
“沒找着,正在打撈呢。”淨空道,
“要是撈不到呢?”李尤煬又沒掉進湖裡,怎麼會撈得到。
淨空沉重地看了她一眼,“只能等真人回來了。”
隨喜沉默下來,心裡也希望師父快點回來,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李尤煬留在木屋這件事啊,讓他下山回李家去?那不是再一次讓他再被殺死一次嗎?何況他現在什麼都忘記了。
淨能拿着一袋麪粉走了過來,“關姑娘,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隨喜心裡想着事兒,胡亂地點了點頭,就告辭離開了大殿。
回到山上的時候,就見到李尤煬在幫她曬藥,他穿着師父的白色道袍,雖沒有師父那種芝蘭玉樹的高雅氣質,但也英挺俊美,本來圓潤的臉頰才兩天時間就瘦了不少,輪廓線條顯得深刻了一些,總是緊抿着薄脣不說話,看起來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樣子。
他似是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過來,在春日明媚燦爛的陽光下,他的笑容特別的溫煦,給人一種如大山一般穩重沉靜的感覺。
“我來拿吧。”他走了過來,伸手要接過隨喜手上的那包麪粉。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隨喜笑着道,他是身份高貴的少爺,她哪敢讓他幫忙做事呢。
李尤煬二話不說就提起她的那袋麪粉,挑眉看着她,“我知道你可以,不過我還是想幫你。”
隨喜微微一怔,嘴角的梨渦淺淺漾起,看到他身後鋪曬在陽光下的草藥,心裡暗想,其實這個失去記憶的小霸王也不是那麼壞啊。
吃飯的時候,李尤煬問起山下的情況來,隨喜猶豫了一下,才照實說了出來。
李尤煬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年輕的臉龐浮起深沉的表情,目光也暗了幾分,“是我連累了你們。”
隨喜擡眼看向他,在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中看到深深的歉意,她笑道,“也不能怪你,又不是你讓人到居士林去橫行霸道的。”
“卻是因我而起”李尤煬說完,抿緊了脣瓣。
“你又不是故意的,若不是被人陷害,也不至於落得今日地步。”隨喜重新低頭吃飯,明知道他下山是解決將軍府找居士林麻煩的唯一辦法,可到底還是沒法狠下心。
“我即刻下山去澄清,既然我沒有死,就不能讓居士林被我連累。”李尤煬站了起來,嚴肅說道。
“你不是下去送死嗎?你知道是哪些人要害你嗎?萬一你還沒回到將軍府就被再殺害一次如何是好?”隨喜急忙阻止他。
他就是太他左顧右慮了,軍人的精神是勇敢向前,而不是畏畏縮縮“老子就是再死一次,也不想連累別人。”
“將軍府想對付居士林也不是那麼容易,等我師父回來之後,你再作決定也不遲。”隨喜皺眉說道,“至少要先治好你的病啊。”
李尤煬挑了挑眉,低頭看着一臉認真的小丫頭,“我沒病”
“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不是病了?我救了你,你這命是我的,什麼時候去送死得由我說了算”隨喜擋在他面前,稚嫩的小臉緊繃着,堅定而倔強地看着他。
他突然笑了起來,爽朗的大笑,這個小丫頭可真有意思“行,我的命是你的,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隨喜這才淺淺笑了起來,心裡卻還是有些焦急,希望師父趕緊回來。
之後數天,隨喜都沒再下山去打探消息了,居士林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一切和之前的日子沒有兩樣,她每天都是去歸月山採藥找蟲草,回來後就是曬藥看書學鍼灸。
這幾天李尤煬除了養傷,就是鍛鍊自己的身體,比起以前自己習慣了的強壯身軀,這具軀殼實在有些太過弱了,不是說身體虛,而是一點肌肉都沒有,肌膚白皙柔滑,跟個娘們似的,他決定等傷勢痊癒之後,一定要進行訓練。
令他覺得好奇的是,這位叫隨喜的小丫頭和他所認知的小女孩並不同,他總是會不經意地觀察她,她每天除了和藥草相處似乎沒有別的愛好,那麼努力地看書學字,好像有一種誰也無法改變的決心,她真的不像個正常的九歲小女娃。
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孩子比較早熟,她看起來很早慧,小孩子一般都不那麼有耐性,她令他覺得很驚訝,有好幾次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和他一樣,也是個穿的,可是試探了幾次,她對現代的情況一無所知。
正在曬藥的隨喜並不知一旁的李尤煬在想什麼,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師父給她的那本穴位書,她已經將人體身上的穴位位置背下來了,早上又在藥谷發現了類似蟲草的小苗,不知道再過些時日,是不是就能長出蟲草來。
她覺得上天好像也在幫她了。
走回書房,她從書案上拿起畫着草藥形狀的書看了起來。
李尤煬也走了進來,本想找幾本關於這個國家的遊記看看,可這裡面除了藥書還是藥書,根本沒有一本可以幫助他了解這個王朝的書,不免覺得有些氣餒。
聽到他的嘆息聲,隨喜擡起頭看向他,“尤大哥,怎麼了?”
李尤煬笑了笑,“沒事兒。”頓了一下,他又好奇地問,“你怎麼每天都看藥書呢?就沒別的學嗎?姑娘家不都要學那什麼女紅的?”
隨喜眼神微黯,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我有不得不學的理由,等我學會了醫術,我就能回家了。”說起家的時候,她的笑容甜美了不少。
“回家?你有家?”李尤煬詫異問道,他以爲這丫頭是個孤兒。
隨喜笑道,“是啊,每個人都有家的。”
竟然年紀這麼小就離開家裡,來到這不見人煙的山上學醫?如果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她的父母怎麼忍心將這樣小的孩子送上山?
不覺得害怕嗎?不覺得孤單嗎?不覺得很想念家裡嗎?李尤煬看着隨喜臉上甜美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有些憐惜。
隨喜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不會將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說出來,畢竟還要涉及關家的情況,她對阿爹的怨恨始終還是深藏在心裡,但作爲女兒的,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多說什麼,她如今只想讓阿孃平平安安地順產就好了,就算阿爹再納多少妾室,都已經無所謂了。
李尤煬還想再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小師妹,我們回來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隨喜已經扔下手裡的書,眼睛都亮了起來,“師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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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情緒有點低落,我的責編笑笑升了主編,我該爲她高興,可是想到以後不是她帶我了,心裡又覺得難受,雖然她還是在起點,可也覺得這是一種離別,我很捨不得,但真的爲她開心,這是她付出的回報。
謝謝我的責編,在這兩年裡對我幫助了很多很多,是她帶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同時也祝福《藥窕淑女》的作者琴律早日康復,雖然我們不認識,但同在一個網站碼字也是緣分,希望琴律趕緊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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