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本公子不敬!”
夏秉閉着眼睛也知道是誰把他按在地上,因爲這是他欺負了很多年的蕭凡。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仍是瞧不起蕭凡,把蕭凡當作傻子,脫口喝斥起來。
“砰!”
然而,回答他的並不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求饒,而是老大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他的鼻樑骨上,一陣骨骼碎裂聲傳來,夏秉一聲慘叫,鮮血飛濺,一張臉成了花臉,扭曲得變形了。
“蠢材!你分不清好歹?”蕭凡怒喝一聲,老大的拳頭對着夏秉就砸了下去。
雖然是前任蕭凡無能,可是,蕭凡腦袋疼了好天,那滋味不好受,不斷對夏秉飽以老拳。
“傻……蕭兄,蕭叔父,蕭祖宗……”
給蕭凡一陣暴拳砸下去,夏秉哪敢嘴硬,不斷改口,一個接一個的尊稱出現,竟然把蕭凡升格到了祖宗級別。
這個夏秉也太沒骨氣了,只幾拳下去,他就如此軟弱了,蕭凡大覺沒勁,揮着拳頭沒有砸下,喝問道:“甚事?說!”
夏秉打了一個激靈,以商量的口吻道:“蕭祖宗,您能不能高擡貴手,不要打我的臉?”
“嗯?”蕭凡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夏秉卻是嚇得不輕,忙道:“要是臉打壞了,我沒法去教坊找姑娘呀!蕭祖宗,教坊裡的姑娘色藝雙全呢……”
教坊就是娼館,這小子真不是東西,竟然要拖蕭凡下水了。
“好!我答應你,不打你的臉!”蕭凡一口答應。
夏秉還以爲聽錯了,一臉的錯愕之色,愣了半天方纔反應過來,這是真的,不由得大喜過望,笑得很是開心,只可惜的是,他的臉上全是鮮血,笑起來極是兇惡,跟地獄惡魔有得一比了。
“啊!”突然之間,夏秉長聲慘叫,比起殺豬還要響亮數分,一張變形的臉孔再度扭形,沒有一個臉形了。
“孃的!”蕭凡甩着手,道:“我一向有成人之美,你說不打臉,就不打臉!”
“嗯嗯嗯!”夏秉抽氣似的喘息了半天,這才緩過勁來,乞求道:“蕭祖宗,您還是打我臉吧!”
“我成全你,不打臉,就踹你這裡!”蕭凡哪裡會聽他的,右腳提得老高,狠狠踩在夏秉褲襠裡。
夏秉疼得直抽搐,差點喘不過氣來,哭喪着臉,可憐惜惜的乞求道:“蕭祖宗,您打我臉吧!乞求您老人家打我臉吧!那裡打壞了,要斷子絕孫呢!”
一個求着打臉,一個斷然不打,只踩褲襠裡那玩意,嚷成了一片,惹得蕭昆他們好笑,無不是放聲大笑。
“快放了公子!”夏通終於率人趕到了,聽着夏秉殺豬似的慘叫,眉頭緊擰着大聲喝斥起來:“誰敢對公子不敬,休怪我認得你,我的刀不認得你!”
“你聽見了吧?孫子!你的人不知好歹!”蕭凡狠狠一腳踹在夏秉臉上。
“啊!”夏秉慘叫一聲,顧不得乞求,而是扯起嗓子吼道:“夏通,你這狗奴才,存心要讓我死?快,向蕭祖宗賠罪!”
他的反應夠快的,竟然要夏通賠罪了。
“這個……”夏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嘴裡發出一陣磨牙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在,夏通是精明人,他非常清楚,眼下這種情況,不能軟弱,不然一切都完了,手一揮,夏家的護院把蕭家人衆圍住,緊握着橫刀,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蕭家雖然殺了不少夏家護院,不過,夏家的人數多,依然佔據優勢,一旦再次爆發衝突,對蕭家極爲不利。
蕭昆和齊國遠對視一眼,只見對方一臉的憂慮之色,二人無計可施,只得喝令護院、下人打起精神,準備戰鬥。
“嘿嘿!”蕭凡發出一陣邪異的笑聲,抓住夏秉的頭髮,象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衝夏通冷笑道:“到了眼下這種情形,你還分不清好歹。這蠢材在我手裡,我要把他捏扁搓圓,任憑我的意思,你若是再敢違逆我的意思,我就殺了他!”
“你敢!”夏通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哪會給蕭凡嚇住,喝斥起來,聲若雷霆。
“我不敢?”蕭凡冷笑一聲,手中橫刀一揮,夏秉慘叫聲中,一截手指掉了下來。
“你……”夏通眼裡厲芒一閃,死盯着蕭凡,差點把橫刀捏碎了,卻是無可奈何。
“夏通,你聽好了!我給我十息時間,放下武器。若是超過一息,我就殺了這蠢狗。”蕭凡眼睛瞪圓,瞪着夏通,冷笑道:“我若殺了這蠢狗,夏信會如何對你,不需要我說的。”
夏秉是夏信的獨子,若是給蕭凡殺了,夏信肯定不會放過夏通,要問他一個保護不力的罪名,把他弄死也不在話下:“只要你放了公子,我可以既往不究。”
夏通的語氣已經沒有那麼強硬了,他是不得不軟。
“一!”
蕭凡大聲數着,手中橫刀一揮,夏秉又一根手指掉下來。
“住手!”夏通底氣不足:“你怎生又要斷公子手指了?”
“二!”
蕭凡壓根就不回答,刀光一閃,夏秉的手指再次掉下來。
“你莫要斷手指,好不好?”夏通急得快哭了。
要是照這種情形,即使夏秉留得一命,也會殘廢了,夏信照樣不會放過他。
“三!”
回答他的是蕭凡的數數聲,還有夏秉的慘叫聲,又一根手指沒了。
“莫喊了!莫喊了!我依你!我全依你!”夏通招架不住了,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手中橫刀扔在地上,翻身下馬,正式繳械投降了。
“呼!”
蕭昆和齊國遠長吁一口氣。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夏通鋌而走險,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四!”
蕭凡的數數聲再度響起,刀光一閃,夏秉又慘叫起來了。
“你怎生還喊?”
夏通一副被**了的小媳婦樣兒,委屈之極。
“還有你的手下!”
蕭凡出聲提醒。
“放下!快放下!”夏通知道不能擔擱,不然的話,夏秉真的會給蕭凡殺了,衝護院們吼起來:“快放下!”
護院們很不願,在夏通的高壓下,只得扔掉武器,跳下馬來,站在地上,任憑蕭家處置。
“快!把他們看起來!”齊國遠精明人一個,哪會放過機會,一揮手,蕭家的護院和下人就衝上去,把夏家的護院看押起來。
“喲!你們的鎖甲這麼好,快脫下來,孝敬我!”蕭家的護院們最是眼紅夏家護院們的鎖甲,手中橫刀抵在他們脖子上,喝斥起來。
夏家護院哪敢說個不字,只得乖乖脫下鎖甲,蕭家護院得了鎖甲,手忙腳亂的穿在身上,東瞅瞅,西瞧瞧,歡喜得緊,個個樂不可支:“終於有鎖甲穿了。”
在當時,明光鎧是最好的,只是明光鎧太過貴重,只能是奢望,能有鎖甲穿就不錯了。
只一會兒功夫,蕭家護院們就是鳥槍換炮了,人人都穿上了鎖甲,告別了皮甲,一片歡呼聲響起。
“真是痛快!”上自蕭昆,下自護院,人人歡喜不已,只覺揚眉吐氣。
夏家要打壓蕭家,讓蕭家的日子很不好過,連帶的,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今天,終於鹹魚翻身了,個個舒暢無已。
“凡兒,這要如此何處置他們?”蕭昆眉頭一挑,向蕭凡問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