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會師

雖然德軍竭力抵抗,但蘇軍還是有如潮水般的涌進了德軍防線,接着敵我雙方就絞在了一起。

如果說之前的戰鬥只是一種掙扎,那麼肉搏戰就是對人性的考驗。

舒爾卡的內心是拒絕的,因爲擋在面前的對手完全就是個陌生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在這一刻卻要分出生死。

然而,舒爾卡卻知道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這是戰場,憐憫和猶豫只會讓自己成爲對手的槍下亡魂,何況對手已經爲自己的衝鋒槍換好了彈匣……

舒爾卡大喊一聲將刺刀扎進了這名德軍士兵的胸膛,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從槍桿傳來的刺刀與肋骨間的磨擦以及疼痛而產生的顫抖,就像尖銳物在鐵皮上划動,這讓舒爾卡差點就丟掉手中的步槍。

但舒爾卡卻沒有這麼做,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這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他只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強迫自己做應該做的事。

舒爾卡嘗試抽回步槍,卻被德軍士兵抱住了。

舒爾卡相信德軍士兵這麼做並不是因爲勇敢,他只是因爲疼痛而拼盡全力抓住他能抓住的某樣東西,這一點舒爾卡可以從德軍士兵扭曲的面部和帶着絕望、乞求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

舒爾卡咬着牙,狠狠的給了德軍士兵一腳順勢抽出了刺刀。

舒爾卡似乎聽到了兩種聲音:

一種是呻吟、哭泣和控訴。

另一種則是理智、冷血、殺戮……

顯然第二種聲音佔了上風,或者也可以說是求生的慾望佔了上風,舒爾卡挺着帶血的刺刀繼續往前衝,然後狠狠的將其扎進了一名德軍士兵的後背。

這名德軍士兵的身下正壓着一名蘇軍戰士,他們互相掐着對方的脖子扭打在一起,以至於根本騰不出任何一點精力和時間來應對舒爾卡。這讓舒爾卡很輕鬆的完成了這致命一擊。

這是偷襲,他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去他媽的偷襲,這就是戰爭!沒有任何規則的戰爭!

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必須這麼做,不得不這麼做!

……

舒爾卡爲自己找了許多借口,但內心依舊充滿不安,就像是欠了別人什麼似的。

一名德軍士兵挺着刺刀朝舒爾卡衝來,舒爾卡用最快的速度舉槍然後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德軍士兵的腦袋,他一仰頭就像個充空了氣的氣球似的癱軟在地上。

在此之前,舒爾卡一直都認同近戰開槍很容易誤傷的說法,現在他才知道這都是胡扯……作爲一名身處混戰中的士兵,根本就不會考慮誤傷,他只會盡一切努力殺死敵人,不管用什麼方法,當然也不在乎什麼誤傷。

終於,德軍開始退卻了。

他們只能退到橋上,他們或許以爲對岸的情況會比這邊好些希望撤到另一面繼續抵抗,但現實卻十分殘酷……與此同時對岸也在發生着類似的事。

於是,德軍士兵擁擠在並不寬敞的橋面上,機槍聲一響,德軍士兵就像被收割的稻子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很快,橋面就躺滿了德軍士兵的屍體,鮮血像一條條小溪似的從排水溝淌往河裡再流向下游。

漸漸的,槍聲和喊殺聲消失了。

這時戰士們反而謹慎起來,因爲他們知道對面很可能是自己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誤會併發生友好傷亡。

加夫裡洛夫少校從後方搶上前來,手裡拿着小喇叭,藉着橋扶欄的掩護衝着對面喊道:“我是第44團團長加夫裡洛夫少校,你們是哪個部份的?”

“我是第八十四團政委福明!”對面傳來激動的聲音:“同志們,你們好嗎?”

一聲歡呼,士兵們涌上了布萊特大橋並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就連舒爾卡也有上前與戰友擁抱並痛哭一場的衝動。

只有經歷過這種歷盡艱辛最終和戰友團聚的人,才能真正體會這種心情。

不過當然,這並不意味着困難已經結束了。

“政委同志!”加夫裡洛夫少校向福明政委報告道:“計劃有變,德國人已經知道我們將往北突圍並在那裡佈下埋伏。所以,我們改變了計劃,我們認爲應該從中心堡壘渡河突圍!”

這話不僅讓福明政委吃了一驚,就連加夫裡洛夫少校帶着的部隊也都目瞪口呆,這其中包括奧庫涅夫……他們原以爲這只是一次救援行動,沒想到卻是突圍。

福明政委還算果斷,他一愣之後就問了聲:“突圍位置?”

加夫裡洛夫少校拿出地圖,在手電筒昏暗的光線下指着一點說道:“在這,教堂後方,我們從彼得那知道德國人在這一帶的兵力不多!”

“是的!”福明看了看地圖後就表示贊同:“德國人並不認爲我們有能力渡河作戰,他們主要的防守部位是幾座橋樑,所以他們在這一帶的兵力只有一個排!”

雖然德國人兵力充足,但佈列斯特要塞需要防禦的地方卻很多,再加上還要有足夠的兵力進攻,於是河岸處只安排少量兵力防禦……這些兵力更多的是警戒,他們一旦發現敵人有渡河的跡像馬上向上級報告並撐上一段時間等待援兵,所以沒有必要佈署太多兵力。

這在之前沒什麼問題,因爲就像福明政委說的那樣,中心堡壘沒有能力發起渡河作戰。

但是現在,在結合了科布林要塞的兵力之後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們缺乏渡河工具!”福明政委說。

“我們準備了!”加夫裡洛夫少校說着就朝後方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隊隊士兵擡着木筏從黑暗中鑽了出來。

“幹得好,少校同志!”福明滿意的拍了拍加夫裡洛夫少校的肩膀:“很好的計劃,你或許不信,就在剛纔我還在擔心進攻計劃泄漏無法成功突圍。現在,你給了我們十足的信心!”

“我當然相信,政委同志!”加夫裡洛夫少校回答:“你或許不信,想出這個計劃的不是我,而是一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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