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菲的這一出將所有人都整的非常尷尬,有些事情本來就屬於你知我知的公開秘密,但是被他這樣說出來就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何況當年的兩伊戰爭之中,美國也提供過化學武器給薩達姆,並且強烈支持薩達姆利用化學武器去對付伊朗的軍隊。薩達姆現在拿着個說事,不等同於在打美國人的臉嗎?
見所有人都無動於衷,卡扎菲揚了揚手中的證據,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這些就是你們這羣野蠻的俄國人違反人道主義還有聯合國協議的證據,你們在自己的國土上迫害穆-斯-林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將共產主義的魔爪滲透到中東地區,你們就不怕以後遭到我們的報復嗎?呸,一羣表裡不一的傢伙。”
美國國務卿沃倫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其他的聯合國五常代表也表現出同樣的態勢,假裝四周看風景。只剩下蘇聯代表有些尷尬的看着卡扎菲神神經經的唸叨。
“恕我直言卡扎菲總統。”謝瓦爾德納澤有些忍無可忍了,他指着卡扎菲反擊道,“你怎麼就知道那些東西是蘇聯的?就因爲你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上面有着同樣模糊不清的俄文,感謝上帝,1960年到1980年之間蘇聯銷售的武器比你整個國家的隊伍裝備加起來還要翻幾十倍,所以誰知道你們所謂的俄文是赫=魯=曉夫時代還是勃-列-日涅夫時代的產物。我還能隨便拿一個撒旦核彈頭上面寫上伊拉克的名字,是不是可以向對外宣稱,伊拉克已經擁有核武器了?”
謝瓦爾德納澤的回覆也讓卡扎菲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對方,愣了一會兒之後卡扎菲又像一個無賴一樣的不要臉,“我纔不管這些,反正我就是從伊拉克的軍方高層之中獲得的情報,這就是你們蘇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被控制的證據。”
大會上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厚,卡扎菲和謝瓦爾德納澤之間都是爭鋒相對互不示弱,於是美國自然而然的得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都聽我一句,蘇聯代表說的的確有道理。起碼從卡扎菲提供的照片上我們無法判斷這是否是蘇聯最新提供給薩達姆的武器,還是幾十年前遺留的淘汰武器。所以我不認爲卡扎菲有着充足的證據可以懷疑蘇聯與伊拉克之間有什麼特殊的交易。”
這句話已經很明顯在偏袒蘇聯了,謝瓦爾德納澤自然向沃倫點頭表示致謝,但是卡扎菲沒能聽出這層含義,他以爲美國代表是在暗示自己拿出更多有利的證據出來,於是卡扎菲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抖了出來。
“並不是這樣的,沃倫國務卿。蘇聯是在近期才向伊拉克提供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們甚至還利用民用貨輪將這些東西暗中偷運到伊拉克地區,目的就是爲了掩人耳目。”卡扎菲進一步的抖出更多的證據,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彷彿回到了當初卡扎菲抖出核設施證據的那一幕。起碼那個時候,聯合國五常也像這樣尷尬萬分。
“夠了,卡扎菲總統。聯合國大會上可不是你用來造謠生事的地方,假如你真的能夠拿出有力的人證物證的話,你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將證據全部甩出來。但是你總不能拿着一張真假部分的照片然後告訴我們,看,這就是蘇聯跟伊拉克進行化學武器交易的證據。”
美國此時表示出赤裸裸的袒護,剩下的幾位聯合國五常代表也開始紛紛附和美國代表的發言,起碼在對卡扎菲這件事上,大家都能夠保證同一的步調,對他恨之入骨。
“我來打個比方,就比如你認爲我殺了人,而證據就是兇手留下的槍上面正好刻着我的姓。難道按照你的說法,凡是姓謝瓦爾德納澤的人,都是殺人兇手了呢。同樣的道理,我們也不知道那些還是看起來不錯的武器到底是誰的,總不能將全國幾千萬個都姓謝瓦爾德納澤的人抓起來審問吧。”
謝瓦爾德納澤的回覆振振有詞,一時之間就連卡扎菲也不知道如何反駁。最後這位辨論口才過人的對外部長回覆他,“你現在做的這麼絕,就不擔心以後落得衆叛親離的下場嗎?”
在各位常任理事國的聯合指責之下,卡扎菲終於選擇了偃旗息鼓,但是他表示自己還沒完,一定會讓蘇聯在這一方面得到應有的教訓。如果當時卡扎菲可以認真觀察自己四周圍的話,就會發現他的座位四周形成了所謂的真空環境。大家都像躲避瘟疫病人一樣的躲避着他,深怕被五常認爲自己跟這個瘋子有什麼關係。
而且起碼有四位常任理事國代表在心裡形成了一個共識,聯合起來搞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除了法國之外。地中海聯盟政策的雛形在他們的計劃之中慢慢的形成,當然法國不能放過利比亞這個有着一定分量的國家。所以對於這次的冒犯法國倒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對於法國人來講,蘇聯,美國,中國的利益損失,關他什麼事。
等到以後利比亞企圖在非洲弄出一個西非銀河來抗衡法國人的經濟控制之後,憤怒的法國人才會跟其他的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合作,直接送卡扎菲進入地獄。並且警告其他的地中海國家,這就是你們不肯合作的下場。
卡扎菲在起身離開之前曾高呼他們聯合國的代表都是一羣無恥的強盜,你們勾結在一起出賣非洲人民的利益,非洲人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第三世界的國家必定會聯合起來對抗你們的獨裁,你們的暴政。
卡扎菲有時候不算蠢,懂得拉攏上第三世界的國家爲自己造勢,當然他也總是高估了自己在國際社會上的地位,還有五常的險惡用心。
對於今天在聯合國大會上發生的一幕,註定會成爲蘇聯反制裁卡扎菲的一個前奏。克里姆林宮那雙陰沉的眼睛,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小國這樣挑釁蘇聯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