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書《南晉閒人》的成績非常不錯,所以這本1991最遲預計下個月月中或者月末完結,最近風頭不是用緊,而是誇張來形容。按照大綱也接近尾聲了,風緊我先扯呼!)
另外最後一推好友新書《懶唐》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每一步都走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走出最高蘇維埃的那扇門,外面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將槍口對準了最高蘇維埃的出口。站在他身邊的總理帕夫洛夫同志,他被一支手槍抵住了腰部。
捷爾任斯基師的鋼鐵之環自動自覺的拉開了一道缺口,爲盧基揚諾夫預留出一線生機。魯茨科伊緊緊的靠着帕夫洛夫這張最後的底牌,每一步都挪動的非常緩慢。深怕潛伏在暗中的狙擊手會出其不意的擊穿他的腦袋。
黑色的轎車已經在路邊停好,魯茨科伊拉開門,讓盧基揚諾夫和帕夫洛夫先進去,他坐進駕駛員的位置,握緊了方向盤。直到此時才呼出一口氣,轉過頭對盧基揚諾夫說道,“組織部部長,我們暫時安全了。”
之前他們擔心這是一個埋伏,軍方早就將部隊安排在停車場,只要他們一出現立刻與帕夫洛夫同歸於盡。現在看來那通電話多半是真的,美國大使館內部的確有人想要他們跟白宮合作,利用盧基揚諾夫作爲組織部長所掌握的資源,瞭解莫斯科政局內部的動向。
不過他們猜錯了一件事,這不是一場八一九政變,而是利用政治矛盾清掃內部的叛徒,蘇維埃還沒有到最艱苦的時刻,美國想重現1991年的政治動盪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沒時間討論了,趕緊出發吧。”
盧基揚諾夫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危險的政治博弈,稍有差池他在下一刻就有可能人頭落地。車緩緩地駛出來,一路上全是t72和bmp3步戰車,一輛緊接着一輛,看得令人心驚膽戰,一道鋼鐵之牆呈現在盧基揚諾夫面前,深綠色的炮管雖然沒有正對着他們,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125mm火炮帶來的壓力他們甚至不需要往炮管裡填裝炮彈,只要履帶往前開動,就能從轎車身上碾壓過去,直接將他們壓成一塊黑色的廢鐵。
弗拉基米爾掌握了絕對的優勢,而盧基揚諾夫卻只有帕夫洛夫一張牌。他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只要一個微小的破綻被抓住,等待他的就只有當場擊斃的結局。
帕夫洛夫還在繼續開口說道,“沒有用的,你們根本就逃不出去,盧基揚諾夫同志。他們已經設下了包圍圈,可能可能會讓你們活着達到達俄羅斯大使館。”
“他們當然會。”
盧基揚諾夫笑着說道,“從出門的那瞬間,我們沒有被狙擊手敲掉腦袋,就說明弗拉基米爾並不想讓你們陷入風險之中。不過很可惜,他們可能再也抓不到我們了。”
“只要把莫斯科大使館包圍起來,你們能逃出去?”
帕夫洛夫嘲笑盧基揚諾夫的無知,“你只不過是想多活幾天而已。”
“不,我想平平安安的過完明年六十八歲的生日。”
帕夫洛夫冷笑着說道,“於是你背叛了你的祖國。”
街道上的裝甲車漸漸稀少起來,說明盧基揚諾夫一行人已經脫離了包圍圈,但這不代表他們已經安全了,再踏入美國“國土”之前,自己都是蘇聯的罪人。
大使館建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的鏡頭,魯茨科伊把油門踩到底,加快了速度。他們將後面隨行的車輛遠遠的甩在身後,試圖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大使館那扇門。等到真正靠近美國大使館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門是緊閉的,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在門口壘起了沙袋和路障,當他們看到快速向自己靠近的車輛時,連鳴槍警告的直接省略了,直接朝着汽車進行射擊。
魯茨科伊緊急剎車,開往路邊,停在了邊上。
上當了。
那一瞬間,魯茨科伊的心跌進了谷底。
他已經意識到危機正在靠近,而他也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局面,緊隨而來的是內務部部隊,裝甲車封鎖了這一片區域,現在是窮途末路,魯茨科伊已經感受到了真正的絕望。
“我是盧基揚諾夫部長,讓我見大使一面!”
盧基揚諾夫隔着一百多米的距離,朝着大使館面前的武裝士兵大聲叫喊,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覆。此時的美國大使館表現出置身事外的殘忍,斷絕了盧基揚諾夫的求生意念。
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放自己進去。
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給人希望之後再將對方拉入深淵之中。
魯茨科伊像是明白了什麼,絕望痛苦的說道,“我們輸了,盧基揚諾夫同志,我們真的輸了。”
“輸的非常徹底。”
盧基揚諾夫急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對魯茨科伊厲聲說道,“混蛋,我們沒有輸,他們並不知道是我,趕緊衝過去,表明身份!”
魯茨科伊擡起頭,眼神悲涼,就像一個被愚弄的小丑,冷眼的打量着盧基揚諾夫的可笑舉動,“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天大的陰謀,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
“那通謊稱是從美國大使館打過來的電話,根本就是假的。是亞佐夫的陰謀,目的就是爲了將我們從大樓裡引出來。現在沒有了躲避,在大街上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這場政變,被人從頭算計到尾!”
盧基揚諾夫如同被晴天霹靂,當場楞在原地。
魯茨科伊丟掉了手槍,最後跟盧基揚諾夫說道,“我投降,這場政變已經輸了,我們沒有翻盤的可能了,你自己保重,我寧願爭取下輩子在某個秘密監牢裡度過,也不願意繼續這樣下去。”
盧基揚諾夫臉色蒼白,但是他已經制止不了魯茨科伊的離開。
“再見了,部長同志。”
他打開了車門,高舉着手,示意自己沒有任何的武器,最後離開黑色轎車之前,他對盧基揚諾夫最後說道,“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