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巧合,日軍也用他們的方式“歡迎”圖哈到來:就在選定新指揮部後一會,圖哈切夫斯基同尼基舍夫都還沒離開前線陣地,呼嘯的日軍炮彈開始落在蘇軍防線上。
用望遠鏡觀察了一刻,日本人的炮彈好像沒什麼準頭,炮擊也零零散散,根本就是在往大致方向盲目射擊。
“這樣已經連續兩天,日本人原來的炮兵陣地地勢比我們要低上50米,所以沒什麼實際的威脅。昨天我們的大炮還狠狠的教訓了它們,這些應該是日本人的重炮,他們的山炮陣地在昨天就已經讓我們的大炮摧毀,估計是新到的支援部隊。”
介紹情況的是摩托化步兵第149團團長列米佐夫少校,他的部隊負責這一防區的一線陣地。
“立刻讓後面的觀測機確定日軍的重炮陣地位置,這個威脅必須消除。”
陣地後方不到20公里的位置就有個剛完工的野戰機場,實也就是平整了一塊相平坦的草地,放上一輛加油車、樹根風向標,進駐的也就兩架p-5測機。爲了保護這架飛機,工兵同志還爲它構築了一個泥土掩體,如果有日軍飛機膽敢偷襲機場也掃射不到。
盲目的炮擊不可怕,但也讓陣地上的人提心吊膽,天知道會不會有顆不長眼的炮彈砸到自己頭上,這對士氣是種威脅,估計日本人也是這麼想的。
日軍同級別的大炮射程基本上都遜於蘇軍,射程近地山炮和野炮陣地都在蘇軍觀察哨地視野裡。而日軍卻因爲地形的原因無法觀察蘇軍炮兵陣地位置。一個星期斷斷續續的炮戰之後日軍變得老實了。不再用自殺式地炮擊騷擾蘇軍陣地,看來這次是援兵到了。
一輛吉斯越野車快速往機場駛去,半個多小時過後空中就出現了一架p-5)>.=|蘇軍的122152毫.=.上空,向着10公里外的日軍重炮陣地砸過去。
只用了兩個齊射,原本還斷斷續續騷擾地日軍大炮啞火了,報話機中傳來飛機觀測員的呼叫:“打得好。全部命中!”
圖哈切夫斯基這時已經在重炮團的指揮部裡,雖然離炮兵陣地有30多米,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大地在顫抖。大口徑榴彈齊射在自己這邊就已經是驚天動地的動靜,小日本的陣地現在的情形可想而知!
p-5敢的從空中深入日軍陣地上空,去觀察日軍炮兵陣地的摧毀情況,下面地日軍對4000多米高度的蘇高炮還在齊齊哈爾。
觀測機繞回來後就在空中報告:“剛纔想我們炮擊的是日軍地僞裝炮兵陣地,只有少數幾門大炮。其它的應該都用木頭僞裝地假目標。”
“看來日軍只是做試探,想知道我們重炮陣地的位置,估計明天還有場惡仗。陣地的防空準備如何?”
圖哈切夫斯基已經得到報告,連續幾天來都有日機小規模的前來掃射轟炸。現在日本人的陣地讓自己這邊一頓狠揍,它們的飛機估計不會閒着——估算着小日本的前沿機場也離這裡不遠。這會該到了,不然有那架p-5,日本人的日子可不好過,整整十幾公里的縱深都將是自己炮兵的轟擊範圍。
戰線現在是僵持階段,雙方都在等待後援,今天的情形讓圖哈切夫斯基更有信心等所有部隊集結完畢,一鼓作氣拿下日軍陣地,打一場漂亮的圍殲戰。
一邊的尼基舍夫政委看了下手錶:“快了,小日本的飛機再過10鍾準到,前兩天都這樣,後邊的燕子們也快到了。”
只要這邊一炮戰,過不了多久就是日本空軍的飛機抵達,扔下幾顆小炸彈再掃射一陣後再跑,就像有導演排演好的一樣。這樣的一幕在兩天內已經發生了四次,而蘇軍在吃了第一次虧後已有了對策——只要這邊的大炮一還擊,就用無線電用特定的呼號呼叫120裡外的塔木察格布拉克機場,直屬於第57特別軍的109飛行團就派出戰鬥機,在防線上空等着日本空軍。
一行人走出指揮部掩體,圖哈切夫斯基找了個開闊的位置想看看可能發生的空戰。
果然不出政治委員同志的預料,圖哈切夫斯基一會功夫後就從望遠鏡中看到東邊的空中出現了一些小黑點,那是日本人的飛機。
“燕子們到了。”尼基舍夫指着身後說。
炮兵團的同志搬來一個炮隊鏡,用這玩樣看遠處的機羣更清晰
圖哈切夫斯基觀察了一會:“我們怎麼有飛機這麼花哨?”
炮隊鏡裡清楚的能看到己方有一隊戰鬥機往陣地這邊飛過來,雖然高度起碼3000多米,距離也在十幾公里50的視野放大後圖哈切夫斯基還是能看出領頭的那架顏色鮮紅,就像個大大的標靶!
“那是蘇聯英雄、109飛行團團長謝爾蓋-伊萬諾維奇-格里採韋茨少校的座機,蘇維埃航空兵第一戰鬥機王牌,從援助西班牙開始到今天已經有四十架的個人擊落記錄。自從去年初調到軍裡後他就一直把自己的座機塗成這樣,最近他的飛機上還畫了一條巨大的東方神話金龍,是副國防人民委員安德烈同志允許他這麼幹的,我們就沒有干涉。”
尼基舍夫聽得出圖哈切夫斯基對飛行員這樣招搖過市有些不滿,只得解釋一下:那是“太子爺”的嫡系,我們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剛纔還稍有不滿的圖哈切夫斯基一聽他地解釋,臉上居然反而露出了笑容:“難怪。是個優秀地飛行員。
同志和我說起過他,在西班牙時就是安德烈同志手下一名超一流的飛行員。”
現在不用望遠鏡就能清楚地看到東西兩邊的雙方戰鬥機已經朝着對象的方向飛行。顯然要進行一場惡鬥,而交戰位置就將在火線附近。
整條戰線上的蘇軍都站起身來搖旗吶喊爲自己的戰鷹助威,地上的形勢簡直比空中還要熱鬧。雙方機羣初一交手就有飛機冒着黑煙往下掉,甚至還有被打得空中開花地!
圖哈切夫斯基緊張的注視着空中的戰況,不時拿起胸前的望遠鏡觀察。整個空中雙方飛機已經混戰成一團,從四五千米的高空一直殺到一兩百米的超低空。空中到處都是曳光彈留下的痕跡,耳朵裡充斥着機炮機槍聲。
突然衆人的視野裡出現了那家火紅色地戰鬥機,這會它正咬着一架日本人的戰鬥機不放,就在離炮兵陣地一公里不到的位置一頓猛射,那家日本飛機領空爆炸!
“打得好!”圖哈切夫斯基也不得不爲這位王牌的出色飛行技術叫好。
也就是十分鐘不到地樣子空中的戰鬥就結束了,幾架日本飛機匆忙往回撤,這邊也不追趕,編好隊形超低空兜了一圈後返航。幾個飛行員還打開座艙探出腦袋和下面陣地上地人打招呼。不用說今天又是大獲全勝,不然飛行員們不會有這麼好興致。
燕子們耍酷一般的行爲得到的是地面上指戰員的熱烈歡迎,不僅所有人都對呼嘯而過的戰鬥機歡呼吶喊,有些人甚至還得意忘形的把帽子扔到空中。
“這些好像是我們最新式的戰鬥機。”圖哈切夫斯基在內部資料裡看到過這個型號的戰鬥機。和幾年來的主力戰鬥機伊16和伊15都有極分別。
“是最新式的拉格1戰鬥機,軍裡換裝才三個月。空軍的同志說性能遠遠高於原有型號,從幾次空戰的戰果看,日本人的主力戰鬥機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尼基舍夫說。
圖哈切夫斯基今天剛到,雖然已經瞭解了一些57特別軍還有些事來不及瞭解:“馬上返回塔木察格布拉克,我要全軍的詳細報告。還有,後天我就要你進駐新的指揮部,我要你們在兩天內就建立起新的指揮網絡。”
“是,軍長同志!”邊上的所有指揮員一口同聲回答。
謝爾蓋是愛死新式戰鬥機了,去年就聽說西部幾個軍區已經開始換裝新式戰鬥機,但這邊是一點動靜也沒,還在使用原有的伊16型和伊15,爲此他違反規定的直接給莫斯科的老隊長打了份電報,己的航空團裝備一批。
“大隊長就是大隊長,要什麼給什麼!”
一天後接到了安德烈同志的回電,要他派一批飛行員和機械師前往莫斯科培訓兩個月,就在三個月前109航空團裝備了第一批24架拉格
這個月初哈拉哈河爆發衝突,小日本的的飛機沒幾天就出現在戰線上空。作爲整個地區唯一的空中力量,109團立刻投入作戰。
謝爾蓋早就把自己在中國時對付小日本的招數交給手下的飛行員,加上手中最新式的戰鬥機,把小日本空軍打得哭爹含娘,而自己這邊的拉格1只損失了2架,雖然還損失了5伊16,40架的擊落相比算是大勝,而自己還把個人總戰績跨上了四十架的門檻。
四十架,除了一戰中少數的那幾個王牌,還有誰能在現在這樣的環境得到這樣的戰績?!謝爾蓋無可爭議的已成爲蘇維埃第一王牌。
但謝爾蓋也沒有得意忘形,當手下的飛行員昨天向自己祝賀第四十個擊落記錄時,他又是很謙虛的告訴他們:“像我這樣的飛行員在蘇維埃有很多,當年蘇維埃援助西班牙第一戰鬥機大隊裡每個飛行員都有我這樣的飛行技術,我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我們的援華航空隊裡也是好手如雲,更不用說副國防人民委員安德烈同志和莫斯科軍區副司令員安德盧普夫同志,他們的飛行技術都比我要出色。”
每次說到在西班牙和中國時的戰鬥,謝爾蓋都會神采飛揚:“保衛馬德里那會我們是和德國佬最好的飛行聯隊交手,大隊長每次衝在最前面,德國佬的飛行員可比現在的這些小日本厲害多了,但在大隊長面前就像是本羣笨鵝一樣不堪一擊,那纔是最好的飛行員!”
說實話,團長的“吹噓”都是老三樣,再精彩的故事聽多了也乏味,而謝爾蓋對此樂此不彼,飛行員們也算是習慣了。再說對於沒有參加過戰鬥的飛行員來說,真正的空戰總是令人嚮往的,更不用說團長胸口上那枚閃着光華的“金星獎章”是所有飛行員夢想的榮譽。
自從謝爾蓋擔任團長以來,109團的訓練完全就是按照實戰的模式進行。在保持基本紀律的同時,謝爾蓋也允許飛行員對自己的座機“個性化”塗裝,當然要是不怕自己將來在戰鬥中成爲敵人的靶子就可以這麼幹。
作爲林俊的嫡系,在換裝拉格1時就得到了林俊同意,他可以將自己的座機塗成紅色,只要給空軍徽記留地方就成,還把林俊自己獨有的“金龍徽記”也給了謝爾蓋,讓他把援華航空隊的優良傳統發揚廣大。
“我以後駕機上一線的機會只會越來與少,第一戰鬥機大隊和援華航空隊的精神要發揚下去,謝爾蓋,你要把你的部隊打造成另一個第一戰鬥機大隊!”這是林俊親口告訴他的。
“四十二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