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其他人都不在。
張琦難得有了一點獨處的時間,安妮說其他的MGA都是大腦產生了變異,他覺得這種強化應該就是精神力的某種表現形式。
他所兌換的精神力開發手冊對於精神力鍛鍊的方法有詳細的闡述,但如何應用到實際中去卻絲毫沒有提及。他想想也對,要是連使用方法都教了,那不就直接成技能了?怎麼可能用十幾點榮譽值就能換到。
不知道那些MGA的INT數值會是多少?潛入者如果想要得到他們的這種能力,會不會存在着什麼門檻?比如INT必須滿足50之類的?
其實安妮掌握的信息也不多,至少她不清楚她口中的十幾例的MGA具體的調整情況,這讓張琦無法做出進一步的判斷。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再等兩天而已,只要自己進入了那個課題組多多少少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桌子上的書張琦粗粗都看了一遍,他不願再這些面對普通士兵的讀物上繼續浪費時間。晉升爲軍官後,應該會有更詳細的內部資料供他參考。
沒得說,剩下的時間自然是鍛鍊了,不過不是力量訓練,而是精神力訓練。進入火星世界以後,他獨處的時間有限,精神力訓練和冥想只能只能放在其他室友入睡後進行,這讓他很不爽。現在有了空餘時間,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了!
張琦很喜歡這種感覺,其他人在爲雜務或者玩樂奔忙的時候自己努力地修行着,好像白撿了時間一般。他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在自身強化方面,他並不願意於別人分享自己的經驗。
一來適合自己的未必適合別人,這就像教人炒股,賺錢了別人最多送你一句666,但萬一虧了有的人能罵的你狗血淋頭!
再來就是潛入者說起來其實都是競爭對手,對於隊友張琦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時候拉他們一把。平時他儘量與人爲善,以求日後相見時有一份情面可以維繫,但這一切都是有所保留的,他可不會傻到在沒有任何保障的情況下平白給自己豎立起一個日後的強敵!
說來可能會很冷血,但事關生死,他自問不是聖人,能做到目前這一步已經算是問心無愧了。
當然,MGA的信息他並不打算保密,既然成爲調整者大概率是INT方面的強化,憑他此時的INT數值,他可不相信有任何人能超過他。在自身強勢地位不會存在威脅的情況下,他還是樂於助人的。
吃過晚飯,他沒有參加新兵營舉辦的篝火慶典,繼續自己的修行大計。
室友們了午夜才聯袂而回。
看得出來,他們每個人都玩得很盡興!魏山海臉上泛着紅光,據孔南講,這位老大哥因爲茁壯的身姿,在女兵中頗受歡迎,在慶典中曽詭異的消失了兩個小時。
當他帶着一臉滿足的神色回來之後,還大大的鄙視了李默和孔南一番。惹得敢怒不敢言的兩人異常沮喪!
張琦陪着衆人嬉鬧了一番後,終於將話題引向了正事,他大致解釋了一下下午從安妮那裡得來的消息。
“好了,大致情況就是如此了,現在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一般這種時候魏山海不先開口是沒人說話的,他也清楚這一點,散了一圈煙後說道:
“張老弟,你的意思是我們也有機會成爲MGA得到類似於黑人小哥那種神奇的能力?”
“現在還不清楚,我得到的信息還太少沒法做進一步的分析。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張琦的話,引起大家極大的興趣。如果真的有可能成爲MGA,他們的生存機會將得到極大的提升,無論對誰來說這都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機會!
“咳~”孔南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猶豫着說道:“大家別怪我潑冷水哦,按照張哥的說法,我們現在還不確定其他MGA是不是都像羅格斯那樣能預測未來。如果不是那還好說,如果每個MGA都能未卜先知的話,我個人覺得我們成爲MGA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是爲什麼?”杜靈好奇的問道。
“因爲這種能力太過逆天了,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張琦吐出一個菸圈,示意孔南繼續說下去。
“張哥說的沒錯!你們仔細想想,如果人人都能預測到未來發生的事,那其他強化還有什麼意義?我舉個簡單的例子,一旦我有了那種能力,能避開海哥發起的每一次攻擊,那他花費的榮譽點還有什麼意義?更進一步說,一個存活了十個世界的超級強者,卻拿一個新人無可奈何,這怎麼想都太不可思議了吧?”
魏山海讚許地看了孔南一眼,說道:
“孔南說的很有道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虛空副本的本質?他把我們這些人帶到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個人的看法,我們可以把虛空副本看做是一家銀行,它先耗費資源能量把我們培養成強者,然後它纔會提出自己的要求,讓我們去完成一些極度困難的任務。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如果按照這種推論去想,未卜先知的確不是我們潛入者所能接觸到的能力,因爲這種能力根本起不到鍛鍊作用!”
“我同意海哥的看法,但理由和他有些出入。”張琦皺着眉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可以做兩個假設,第一個假設,如果虛空副本可以給予一個人預見未來的力量,那麼它本身一定具備相同的能力。假如虛空副本自身可以預知未來,它何必爲我們這些潛入者設下這種種考驗?直接選擇一個能完成任務的人,賦予他足夠的力量就可以了。根本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在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身上纔對!”
“第二個假設,如果虛空副本並不如拉普拉斯妖那般全知全能,它僅能在它自己創造的世界裡預知未來,而我們這些潛入者作爲他無法預知的變數,可以爲它提供它想象不到的可能性,這樣倒能解釋爲什麼要把我們拉進來!可是,既然它無法預知我們潛入者的行爲,又如何賦予我們這種它自身都無法預測的個體預知其他未來的能力呢?這是根本是一個無解的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