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門前在衣櫥前面躊躇的時間都是極長的,尤其是要去見喜歡的異性,那時間便是要更多些,此刻的許諾便是這樣,雖然黃子書喜歡的是表姐,但是自己也必須得以最漂亮的姿態在他的面前出現。
這是一個失落的人最基本的自尊心,也是一個女孩子對愛情華麗的道別。
許諾最終決定選擇一條粉色的長裙,好象記得有人說過,男人都喜歡穿裙子的女人。
這一條粉色的裙子很合身,她放下鬆軟的長髮,鏡子裡的自己象個洋娃娃般漂亮可人,只可惜自己的美無人欣賞,黃子書現在的眼裡只有表姐一個人。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深呼吸,出門,打車,去大明路。
正好大明路有一家照相館,主人是她高中的同學,之前在那裡洗了一些照片,順便過去取一下。
看一眼時間,還早,她下了車,直奔照相館。
“王小雯,我來了。”她進了忙碌的照相館,卻沒見王小雯的身影,一個員工示意她王小雯在內間,於是她往裡走去。
這時兩個中年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些照片樣的東西,表情凝重。
她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其中一箇中年女人手上的手鍊一下子滑落下來,恰恰掛在了許諾的絨絨包包上,她們都沒有發覺。
“許諾你來了,你稍等我一會兒,我把你照片找給你。”王小雯活動一下疲憊的身體,豎了個懶腰說道,“對了許諾,你也太有錢了吧?包包上都掛着手鍊啊?”
“什麼手鍊?哪兒有啊?”許諾好奇的看一眼包包,這才發現掛在包包上的一條閃閃發光的黃金手鍊,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她趕緊取下來,皺緊眉頭,這纔想起來,她驚呼道,“不好,一定是剛纔那兩個女的落下來的,天哪!怎麼辦?她們應該還沒有走遠吧?我去找找看。”
“哎!”王小雯看一眼她的背影,微笑着搖搖頭,“許諾啊許諾,你就是一個
活雷鋒啊!”
許諾奔出店門,環顧左右,突然發現不遠處,那兩個中年女人正準備上一輛黑色的轎車。
“等一下,你們等一下。”她拎起長長的裙襬,撒腿跑去,那車子眼看便要起步,她驚慌的大叫。
車裡的兩個人從後視鏡裡看見有個年輕女人提着裙子奔跑過來,表情急迫的樣子,不由得停下車,搖下窗子。
“是在叫我們嗎?我不認識這孩子啊?”其中一個說道。
“就是啊!可她也不象是叫別人啊,你看,直奔我們的車過來了。”另一個也奇怪的說道。
許諾奔上前來,一手捂着胸口拍着,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隻手拎着那條手鍊,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請等一下,這個是你們的嗎?剛纔。。。剛纔在照相館。。。可能是刮我包包上了。”許諾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哎呀!是我的手鍊,什麼時候掉的,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其中一個女人下了車來,接過手鍊,套上手腕,轉向車裡的另外一個女人,“清水,你看我這個馬大哈,掉了手鍊都不知道,這可是我過五十歲生日的時候大申送我的,我雖然有那麼多條手鍊,可是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條,丟了我可難過死了。”
“就是啊!以後注意點,還不趕緊謝謝人家小姑娘。”陳清水趕緊示意李子清道。
“對啊對啊!小姑娘謝謝你了,你可真是品德高尚可親可敬啊!這樣好不好?阿姨也不知道怎麼謝你纔好,這樣吧,你自己去給自己買些喜歡的東西吧!”李子清打開坤包,取出十來張百元大鈔,遞給許諾。
“這。。。我。。。你。。。”許諾的臉一下子騰的紅了起來,表情裡帶着一絲的憤怒,“阿姨,我不是不了錢,要不然我幹嘛還你手鍊?再見!”
“哎!”李子清拿着錢的手僵在空中,眼巴巴的看着許諾的背影漸漸遠去,半響才放下手,若有所悟的說道,“說得對,
她要是爲了錢,還我手鍊幹什麼,隨便拿到哪家金店都不是一筆小數目,看來這丫頭品質不錯,還真不錯!”
“好了好了,你呀,今天是遇到活雷鋒了,快上車吧!”陳清水笑着催促道。
“不過這年頭,這樣的孩子還真沒有,清水你說是吧,這世風日下人心叵測的,哪還有這樣的雷鋒姑娘啊?”李子清詼諧的感慨着,“清水,我渴了,去前面的奶茶店喝點東西吧!爲了慶祝我的手鍊物歸原主,我請你喝,不許跟我搶啊!”
“好好好,看把你樂得,我不跟你搶。”陳清水笑道。
“呵呵,當然,你這次回來我可高興了,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你都不知道平時我有多鬱悶多無聊,大申他整天就是一個字,忙!你要嘮叨多了吧,他就會說,他掙錢是爲了讓我和兒子將來過更好更有保障的生活。兒子呢,學業未成,不過今年也該要畢業了,我現在就盼着啊,兒子早點接大申的班,再早點娶個媳婦,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到時我纔算是老有所樂了。”李子清擡起手,揚起手鍊,邊滿意的看着邊美好的想象着。
“你那寶貝兒子啊,人長得帥,家境又好,喜歡她的女孩子還不踏破你家的門檻啊!我告訴你,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把你們家那門檻兒給砌得結實點。哈哈哈。。。。”陳清水笑道。
“哈哈哈。。。。說得有理,說得有理。”李子清自豪的笑道。
說話間,二人就進了奶茶店,這是一家類似於茶餐廳的奶茶店,極有特色,二人尋一僻靜處落座。
“兩杯咖啡,不放糖,不加奶,一份開心果,一份松子蛋糕。”李子清點着東西。
“哎,哎子清你看,那個好象是你們家子書吧?”陳清水象發現了新大陸般的扯着子清的衣袖說道。
“哪兒呢?哪有啊?”子清順着清水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兒子黃子書還真的坐在那兒,象是在等什麼人,不時的看向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