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躍而起,她這個彩信明明是要告訴自己,她正在用一種極其極端的手段,她是要嚇唬自己?還是要毀滅她自己?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明明不愛自己,卻爲什麼見不得自己和許諾幸福?這到底是爲什麼?
許諾仍在洗澡,看得出她心情激動而緊張,嘩啦啦的水流聲彷彿象是她的心情在流淌,興奮的,雀躍的,幸福的,卻緊張的。
他撥起依依的號碼,久不接聽。他一時心慌,若是她真的想不開,出了人命,那就晚了。
他跳下牀,奔向樓下,取了車子,向外駛去。
家裡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父母今天忙碌了一天,早已沉沉睡去,還以爲他們小夫妻也在二人世界呢。
他邊開車邊撥打她的電話,終於電話接起。
“喂!”是她虛弱的聲音。
“依依,你在哪兒?”他大聲的問。
“死亡的邊緣。”她擺弄着手裡的刀子,卻裝作無力的說道。
“快告訴我,你在哪兒?具體的位置,我現在過去。”他急得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管愛不愛她,他都不願意她死去。
“花開四季。”她緩緩的說道,掛斷了電話。
“喂!喂!”他扔下掛斷了的電話,直奔花開四季而去,當時她是丟下了那兒的鑰匙悄然離開的,怎麼會在那裡,她又爲什麼要跑去那裡?
依依看着扔在地下的電話,冷笑,許諾呀許諾,新婚之夜你就獨守空房吧!黃子書啊黃子書,終究你還是逃不開我的手掌心,小施計兩,從老同學那兒要到鑰匙,來到這兒,就能騙到你。
她將買來的啤酒灑了一身,又倒入水池,再將空瓶子扔至一地,造成自己醉灑的假象,然後伏在地上,手裡握着刀子,靜候他的到來。
他驚慌失措的奔上樓,哆嗦着掏出鑰匙打開門,她到這兒,說明她心裡並沒有完全忘記他們的過去不是嗎?她冷漠的一切只是僞裝的是嗎?他一時
無從解釋內心那麼多的疑問。
“依依!依依!”他奔進門,抱起地上的依依,高聲的呼喚,還好,刀子只是在她手中,並未傷及肌膚,看來她喝多了,他慶幸的喘一口氣。
“你,你來了?你來幹什麼呀?你,你不是今天結婚嗎?”她努力的裝出淚眼迷朦的樣子,他能來,這第一回合,自己已經贏了。她在心裡竊笑。
“爲什麼?你這是想要幹什麼呀?”他將那一隻刀子扔出老遠,抖動她的身體說道。
“我不想幹什麼,我真的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找了中介的我們的同學,要了這房子的鑰匙,我找不到我們的回憶了,今後的你不屬於我了,我只想找一找從前的那個你,那個愛我疼我的你,我只能到這兒來找一找,我想找一找,可是這兒也找不到了,這兒也沒有你了,我,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就算我喝光這所有的酒,我還是無法不去想你,我以爲我可以忘記你,但是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活得好壓抑,姨媽不讓我和你來往,你母親一再的羞辱我不讓我們來往,還有我那姑姑姑父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中作梗,我真的沒辦法,我沒辦法啊,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我活得好累,我活得好累啊。”她盯着那一隻被他扔出老遠的刀子,這只是她這一場戲的道具,看它那鋒利的刀口,自己才捨不得用它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消失那麼久?爲什麼回來又不找我?爲什麼不給我機會?也不給你自己機會?我當時那麼痛苦你在哪裡?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我不再是自由人了你明白嗎?我對許諾有責任你懂嗎?我已經傷她太多了,我不能再辜負她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知道嗎?一切都太晚了!”他無力的推開她,他不敢想象許諾洗完澡出來不見他的身影,該有多擔心多着急多難過。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我真的好想在這裡把這一切痛苦結束,我真的不想打攪你們的,對不起,對不
起!”她擡起梨花帶雨的臉,撲進他懷裡。
“你別這樣,別這樣。”他感覺到她身體的緊貼,他試圖推開她,卻被她摟得更緊。
“我忘不了你,我真的忘不了你,我沒有辦法忘記你,我真的很努力了,很努力了,可是我還是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攀上他的身體,象一棵百年的有力的藤纏繞着他的身體,令他不能動彈。
“依依!別這樣!你別這樣!”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們的身體可以不認牀不認人,他們只是喜歡那幾秒鐘的歡愉。
她溫熱的脣在他的脣上游移,雙手從後背伸進他的衣服,她親吻他的耳朵,他的脖子,挺着自己柔軟的身體,就象一根勇敢的火柴,拼了命的要將他這塊木頭點燃。
她要燃燒他,她必需要燃燒他,這樣,她纔算贏得徹底,贏得漂亮。
她只要想到許諾那獨守空房的悽慘模樣,身體便彷彿增添無窮的力量,她要征服他,用自己美麗的妖嬈的身體,她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都抵抗不了美麗女人的誘惑。
他的身體漸漸象冰塊一樣的融化,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的腳步被她推動着後退,直到被她壓到那碩大的柔軟舒服的沙發上,再無反抗的力量。
“依依!”他用殘留的理智試圖反抗。
“子書,不要再拒絕我了,求求你,你要我吧!你要我吧,你一定要要我!就當給我最後一次,好嗎?就當滿足我的這最後一次奢求好嗎?求你了!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她再次吻住他的脣,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她的舌頭努力的纏繞他的,她的身體帶給他繽紛的色彩,他開始本能的迴應她的。
他們努力的拼命的糾纏,赤裸的身體燃燒着各自的慾望,她在他的胸膛,脖子,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吻痕。
那是她留給他的印記,不是愛的印記,是要留給許諾看的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