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着柳元宗看,趕緊的點頭,他現在的打扮和他身後那羣鬼魂也沒多大區別,學着他們的樣子,一下下的撞我的腦袋,但是力道清了很多,用意識告訴我叫我支開李純溫。
柳元宗忽然出來我就已經感動的熱淚盈眶,忍者腦袋上巨大的疼痛,扭頭問李純溫有沒有止痛藥!
李純溫看我疼的樣子,眉毛皺了起來,搖了搖頭,對我說他去端杯水給我緩緩,說着看了一眼正在撞我的柳元宗,向着房門走出去,而柳元宗在偷偷的給我解開我的繩子。
我一直擔心的看着李純溫向外走的腳步,只見他越走越慢,忽然在出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猛地回頭,大喊了一聲柳元宗!說着快步向我們走了過來!
這會我身上的繩子也被弄開了,見局勢不對,柳元宗一把抱起我帶着窗簾就往外面撞,外面的太陽刺眼強烈,柳元宗在窗簾快遮不住他的時候,伸手捏着我的腮幫子將我的嘴巴打開,他自己瞬間化了一道黑氣鑽進我的嘴裡,我整個身體頓時往樓下的硬地板上摔,還好只是二樓,並沒有把我摔殘,我趕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隨便找了個方向捂着嘴使命的逃跑!
李純溫的那些鬼魂都不能見太陽,他不能控制鬼魂來追我,所以我比較好逃脫。
我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只能朝着一個方向瞎跑,柳元宗在我跑了快一小時的時候,叫我隨便找個陰暗的地方停下來,我眼睛四處打探,現在這裡都已經是郊區外的野地裡,我看見不遠處有個半破的廟,就走了過去。
這也是個菩薩廟,但是因爲廟裡沒有菩薩,是座廢廟,所以我能夠進的去。
這廢廟裡有幾間不漏光的房間,我走到房間裡去,張開口,柳元宗從我嘴裡飛了出來,站在我面前,撥弄着他的頭髮和衣服,對我說我口裡口水真多。
我現在也管不了我口水多不多了,看着柳元宗就站在我的面前,忍不住鼻子一酸,問他是不是肯原諒我了?
柳元宗見我馬山要哭,趕緊的過來安慰我叫我別哭,那天他走沒和我打個招呼真是他不對,但誰也不知我會想這麼多啊,那天他走完全就是看見李純溫,他爲了去追他,所以沒來得及和我說。
“你看見李純溫了那天?”我問柳元宗。
“對,他就就站在你身後不遠的地方,那時候我覺的他十分可疑,於是就偷
偷的跟蹤他,沒想到被我這麼一查,我發現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好了的。他料到你結親會增強你的邪性,所以就會放出所有的鬼魂追逐你,也料到我會給我的內元給你,最後將我們倆一網打盡。而且,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就是真正的宋婉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宋婉,是一個山怪變成了。”
宋婉是山怪?可是是山怪的話爲什麼我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柳元宗看出了我的疑問,對我說還是在幾十年前的時候,他聽來石蓮洞裡避暑的農民說過一個故事,說是哪裡哪裡山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女人,那女人穿着打扮和正常的女人一模一樣,只是見着了生人就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叫人跟着她走。
當時還真的有個男人跟着這個女人走了,回到家後性格大變,善妒又虛榮,看不得別人比他好,並且爲此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漸漸的家裡人就感到有點不對勁,於是有人就去找了高人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當時有個人來看了,說這個男人找就被山上的山怪給吃了,現在在他們眼前的是山上的山怪,這山怪身是一個生前善妒虛僞的女人死在山上變成的,死的時候看見有活人上山,妒忌別人爲什麼還活着而她卻死了,於是也不去投胎轉世,在山上迷惑人,見了願意跟她走的,就把這人給吃了,變成被吃的人的模樣下山,而這種東西對付他很簡單,只要在她面前比她虛僞比她榮耀,讓所有的人都孤立她,她便不可能存活了。
後來這家人要衆人配合,將此男人孤立,並且不斷嘲諷挖苦他,還沒三天,那山怪便慌忙逃竄,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想真正的宋婉,已經在你開學前就被山怪吃了,山怪最大的本事,就是沒有怨氣,她是由妒忌產生的東西,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並且我去調查過,這隻山怪是石蓮洞山上的,有本事把山怪帶出來並且這麼成功的安放在你身邊的人,除了李純溫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白梅鳳的死,也是因爲有宋婉的從中作梗,所以你不要太過自責,這件事情,是他們早就安排好了的,幸好及時把我救出來了,否則後果他也不敢想象。”
“可是你內元都沒了,以後我們該怎麼辦?你沒有內元也不能成仙了,都是我不好……,梅玲也走了,而且奶奶也把我趕出來了。”我說話的時候,把頭低了
下去。
柳元宗好一會都沒說話,蹲下身來將我往他的懷裡拉過去,對我說:“現在不是還有我在嗎?其實我內元在給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會打碎,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不能爲你多庇護些時候了。”
心裡有千萬句感謝的話想對柳元宗說,但是到喉嚨裡那就被卡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頓時就張開手抱住柳元宗,問他我以後該怎麼辦?
柳元宗拍了拍我的背,對我說他先把我送回家,我奶奶肯定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纔會這麼激動,把你送回家後,我去地府的孟婆那再要一個內元,她手下有個女官,專門掌管死魂的東西,肯定也有和我一樣的正鬼,還未修成仙就死了的,那內元就會在她這裡,只是與她們關係不熟,怕是一時半會要不到。
說道女官,我忽然想起昨晚在梅鳳墳前睡覺的時候,夢裡那個自稱是我媽的女人,就說她是個什麼什麼官?如果這事情是真的話,那柳元宗下去的時候,也就會有個人幫着他了。
我趕緊的把這話給柳元宗說了,柳元宗聽我說那女人的樣子,在哪遇見的?
聽我描述後,柳元宗頓時就高興的在我臉上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把,對我說真沒想到,前兩天他還想破腦袋說怎麼才能和那女官搭上關係,現在竟然沒想到哪女人是我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也是又驚又喜,慶幸那晚去了梅鳳的墳前,纔會看見我媽,看見梅鳳。
柳元宗告訴我說,人死了之後,意識都停留在他最懷念的時候,白梅鳳本來早就可以去投胎的,因爲他的意識還在等我,我去了意識便消退了,他過了那橋,便會去投胎轉世。他並沒有怪我,就算是最後死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責備我的意思,他心思細膩,不似梅玲這麼大大咧咧,我們在一起幾年,或許早就懷疑過我了,只是在替我保密,並且接納我。
原本還以爲,因爲我犯下的錯,已經不會有人再會原諒我愛我,可是因爲柳元宗還有白梅鳳,我又抓到了一絲曙光,如果我再和之前一般脆弱經不起任何的誘惑,那我怎麼對的起那些一直都對我好的人?
“我陪你你一起去地府好嗎?我想我媽看見我,一定會把內元給我們的,到時候你恢復了身份,我們就不用這麼一直躲着李純溫了。”
柳元宗對我點了下頭,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