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說這話,白水英的臉色頓時一白,叫我不要說這東西。
柳元宗臉上倒是沒多大的表情。
“良善,你後你別和我提五通神。”白水英對我說着,問柳元宗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不知道這旱魃什麼時候出來,爲了鎮子的安全,我們最好是先通知鎮民,不管他們走不走,也讓她們有個心裡準備。”
白水英點了點頭,對柳元宗說把這件事情就包在她身上吧。
因爲鎮子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畢竟現在也有些人不再信些鬼神之類的東西,白水英爲了能讓更多的人姓她,也開始耍起了些場面,叫我僱人在我們鎮子的祠堂門口搭建一個臺子,並且要我去通知各家各戶,下午四點在大祠堂門口集合,她有事要和我們通知。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的怠慢,把消息一個個的帶到,並且對鎮子裡所有的小孩子講了,我去我家說的時候,家裡只有我爸,我爸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瞧見我回來了也不說一句話,我叫了他幾句,他也不應我,我也懶得搭理他了,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正打算走,就在我出門的時候,我爸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了過來:“良善、爸爸對不起你。”
我轉頭一看,只見我爸已經是剛纔這幅呆板的模樣,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是我聽錯了?我走向我爸,問他剛纔是不是和我說了什麼話?
我爸這才扭頭看了我一眼,像是看陌生人般的扭頭進屋了。
這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很,我心裡有些不開心,去通知別家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大祠堂這裡已經圍了很多的人了,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住的在討論倒底是什麼事請這麼把大夥全都叫過來,大家家裡都還有事呢!吵鬧的聲音在的很在大祠堂門口吵了起來,有些在鎮子裡威望很高的男人都在幫忙維護秩序,這維持秩序的我都認識,都是平日裡那些與白水英有往來的男人,也是,白水英一個女人家家的,又是寡婦,就算再厲害,鎮子裡也會有人瞧不起她,只要鎮子裡這些主要人物肯出手幫助白水英了,她在我們鎮子裡頭,也就有了些地位,畢竟那些男人都是尊稱她水英仙姑的。
下午快四點的時候,白水英畫了一臉的妝從她房裡出來,臉上紅的黃的,就跟唱戲的一樣,很有美感
,頭髮之類的全都束了起來,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用百家布做成的裙子大長裙,見我在門口等她,便對我說還沒做我的衣服,不過臉上不能這麼幹淨的出去,說着拉我進房裡,在我的嘴巴上抹了一嘴通紅的口紅,臉腮上面抹了兩大團紅紅的胭脂,並在我的額頭上用她的血點了個紅印子,對我說等會我不能笑,等會她供的野仙會上身,因爲有我額頭上的血,等會她想說什麼話,我會直接明白她的意思的,到時候她對我說什麼,我就對下面的人大聲的把她對我說的對那些鎮民說出來。
“你說不是很好嗎?爲什麼還要我說呢?”
“你這傻孩子,叫你說你就說,如果你說的話,他們就會更加的敬仰我,也會更尊敬我,我前幾天還聽見幾個騷婦在罵我婊子,賣逼的,我就要去嚇死這幾個臭娘們。”白水英說着,推我出門,她自己坐在了轎子裡,叫我在轎子外面緊緊的跟着轎子跑。
等到祠堂臺前的時候,立馬有人鋪了一道長長的毯子迎接白水英從轎子上下來,並且在這個時候,平日裡給人辦喪禮的幾個大鼓吹喇叭的,開始吹打了起來,我跟着白水英走在毯子上上了臺子,臺子上還擺着一個靈臺,靈臺上點的是半紅半白的蠟燭,白水英一臉的嚴肅,因爲她剛纔交代過,我也必須面無表情,看着身下那些平日裡常見的鎮名。
不過說真的,白水英這麼一來,頓時就把臺下的人都給鎮住了,人羣裡一片安靜,只有吹喇叭的人在吹着喇叭,而白水英也跟着喇叭的節奏,在臺上跳起了舞來。
我不知道她跳的是什麼,她手裡拿着一串鈴不住的晃,我手裡拖着把桃木劍站在她身後一點,看見一股黑氣從白水英的腦袋裡衝了下去。白水英忽然像是抽筋了似的在原地抽筋了起來,全身不停的抖動,一陣聲音從我的腦子裡冒了出來,我意識到這是白水英的聲音,於是向前走了幾步,面無表情的對着臺下的人說:“此次大旱,是有邪物作祟,邪物猖狂,我等不是他對手,各位若是想活命,趕緊逃離白柳鎮,大旱一日不祛,一日不歸!”
我說完的時候,臺下已經是一陣驚慌的聲音,大家都手忙腳亂的說該怎麼辦?我繼續向着白水英身後退了下去,一道黑色的氣從她的腦袋裡竄了出來,消失在了空氣裡,而這時白水英忽然倒在了地上,周圍頓時就幾個人過來將她扶進轎
子裡,匆匆的擡着她回去,我看了眼吵得不可開交的鎮民,怕她們拉着我問東問西,便急忙的跟着白水英一起走了。
身後頓時就有人跟了過來想問清楚這是什麼事情,後面就有人在吼着說仙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旱情會一直延續下去的,如果受不了久趕緊的走!
有時候我發現白水英也和我前世一般,心裡有個正念,就算是與別人交合,心念不變,唯一不同的是她喜歡她丈夫,我前世誰都不愛。
到家後,白水英趕緊的從轎子裡鑽出來,拉住我匆匆進了門並且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上了,我問他爲啥要這麼做,白水英直接罵了句我傻啊,不這麼做他們進來會問到天明,問不出個什麼結論來,家裡的東西都會被他們砸了的。果不其然,我們剛進屋一會後,門外傳來了一陣砸門的聲音,問白水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一陣比一陣打大,白水英正了正她的聲音,對外面的人說:“話剛纔仙家已經說完了,山上出現旱魃,天氣會一直這麼旱下去的,所有的莊稼和果園都會被枯死,你們聽我的話就搬走,不聽的話,我也沒辦法?”說完了後,牽我去她後院把我臉上的胭脂給洗掉,柳元宗就在旁邊看着我,對我說我這個樣子真是傻透了。
我白了眼柳元宗,直接伸手往我臉上抹了個紅胭脂往他臉上抹過去,他卻一個勁的往後躲,白水英拉了一把我的手對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玩,說着便給我洗臉。
村民們整夜都蹲在門口守着我們,後來大概是熱的不行,便都紛紛的回家了,大半夜三更的,白水英催我趕緊的去學校,不然的話那些村民白天是不會讓我走的。
我聽了白水英的話,連夜就要柳元宗送我去了學校,柳元宗問我說如果白柳鎮真的被大旱弄毀了,那我去哪裡?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晚上去教室上自習時,我剛走到教室門口,朱蓮香就在門口的這裡拉住了我,不讓我進教室,我有些生氣,問朱蓮香爲什麼要這樣,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爲什麼要這麼討厭我?
朱蓮香看我生氣了,一臉的開心:“因爲我看不慣你比我蠢還有這麼多人對好,我就是噁心你,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嗎?知道我的臉怎麼弄成這樣的嗎?那我就告訴你,是獅子山裡的鬼神弄的,也就是——柳元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