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元宗都這麼說了,我也便點頭答應。
回家的時候,柳元宗挑着沒人的地方走,將我扛在肩上嬉鬧,白水英還在屋裡便聽到我在外面嘻笑的聲音,於是跑下來給我們開門,對我說真不要羞,白天還氣呼呼的說不想理狀元了呢,現在就笑的這麼的開心。
我頓時一羞,把臉埋在柳元宗脖子裡,柳元宗對着白水英說就別嘲諷我了,說着放我下來牽我進屋。
白水英見我和柳元宗好的差不多了,說現在還有一堆的事情要給我們處理呢,就是清水鎮的事情,很明顯,又是五通神搞得鬼,他們屍體失蹤的方式是和白柳鎮的一模一樣,白水英懷疑,不只白柳鎮與清水鎮受到這種事情,一定還有別的地方的屍體被五通用同樣的方法給抽走了,翁浩正用假死的辦法在棺材裡裝了一晚死人,說是有東西把他往下拉的,那東西就像是水鬼,帶着爪子。
“那就是水鬼。”柳元宗忽然對我們說。
“這水鬼不是在水裡的嗎?怎麼可能在土裡呢?”白水英不解的問柳元宗。
“在我們市地下五十米到一百米深的地方,全部是水。在幾十年前,我們市只有石蓮洞下有九條水脈,後來蔓延到白柳鎮,但我沒有想到,就是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這水脈,蔓延到了怎個市,我們市的區域的地底下,全都是水,水鬼的繁殖失去了控制,這麼大片的水域裡,已經有了上千只水鬼,我也是在前幾天發現這件事情的。”
“你不是鬼神嗎?按理說這方圓百里內妖鬼不全都歸你管嗎?你手下鬼物出了問題,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這事情?”白水英有些急切加責備的問柳元宗。
柳元宗擡眼看着白水英,沉默了下來,並不回答她這個問題。
白水英有些生氣,可也不敢當面對柳元宗的面擺臉色,就問柳元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水脈,只有九條水龍才能擴大,而現在能操控水龍的人,就只有李純溫,不管李純溫因爲什麼原因擴大水脈,但是五通神利用水脈的擴大,促使水裡的水鬼迅速繁殖爲他們偷屍,我想五通神偷屍,一定有偷屍的目的,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水裡的水鬼爲他們效力。”
白水英聽柳元宗說完,立即就對他講:“可是我們這裡唯一有能力控制這一大片水鬼的,只有你一個人。”
柳元宗臉色有些不好,並
沒有和白水英爭執下去了,從沙發上起身,對白水英說他去休息了。
白水英也很生氣,對我說柳元宗真是變了,之前他還會爲了白柳鎮的人費勁心思的打敗旱魃,現在卻連自己隨便一說出口的事情都不想做了,真是和我膩歪久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她真是看錯了人!
白水英說着,氣呼呼的收拾東西就想走!我從來就沒有見白水英生過這麼大的氣,趕緊的攔住白水英,對她說柳元宗肯定是因爲有什麼原因才這樣的,而且控制這麼多隻水鬼肯定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現在天又黑了,我們明天再商量一下吧。
“不,只是一千隻水鬼,對我們來說多的嚇人,但是對柳元宗來說,之前滅的了旱魃,這一千隻的水鬼,就像是一千隻螞蟻,動動手用火燒一下久能燒死了,只是他現在真的變了,變的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柳狀元了!真是拜佛拜壞了腦子,還捨不得殺生了。”白水英正在氣頭上,頓時開門向着外面走了。我在後面跟着她叫了好久,白水英實在是不想讓我繼續跟着她了,轉過身叫我趕緊的回去睡覺,有這閒工夫跟着她,還不如去勸柳元宗叫他把地底下的這些水鬼都收了,免得出來禍害人!
我看着打了輛車走的白水英,只好默默回家,在經過前院的時候,只聽見了柚子樹下的那隻鴨子嘎嘎的叫了兩聲,我手上的玉鯥立即從我手上跳下來,蹦到鴨子背上,那鴨子頓時開始向着地面扒土,向着土裡沉了下去。我心裡瞬間一驚,心想着它們幾個該不會又去吃屍體了吧,正想這攔下來這水裡有水鬼,但是當我走到柚子樹下的時候,它倆早就消失在洞裡不見了。
我頓時就無語了,一隻鴨子一條蠱,我還真的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快的,但是心裡又想着它們前幾天下去了好久,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想這次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於是我便回屋,輕輕推開了柳元宗的房間門,只見房裡的燈都沒開,柳元宗站在窗戶前,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潔白的月光把柳元宗的臉照的慘白,月亮下的影子漆黑一片,我小聲的問柳元宗我可以進去嗎?
柳元宗轉過身來對我笑了一下,說當然可以,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禮貌了起來?我走進柳元宗的房間,站在他身邊看着他,問柳元宗說:“狀元爺,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你可以和我說啊,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柳元宗按着我的肩好奇的問我:“如果和你說了,白水英一問你,你又一定會忍不住和白水英說,我纔不相信你。”
我頓時就不開心了,對他說我哪有什麼事情都和白水英說?
“好好好,你什麼都不和他說,但是我也不會告訴你,等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你今晚要是給我講個故事什麼的,我就答應你先封了這水下的水鬼一陣子時間,讓它不能出來拖死人的屍體怎麼樣?”
柳元宗答應封水底下的水鬼,我立馬答應他,趕緊的去洗澡,去書房裡拿了一本神話書,趕緊的爬上牀,拿了個枕頭墊着腰,側躺柳元宗身邊。這還是我第一次給別人講故事,心裡竟然還有點緊張,不準柳元宗閉上眼睛,不準睜開眼睛看我,不然我不好意思。
柳元宗大概是見我平常對他嬉鬧慣了竟然還會不好意思,於是也閉上眼睛,抱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胸口,叫我趕緊的講。
我隨手翻了一頁對柳元宗說我給他講個愛神丘比特的故事吧,柳元宗嗯了一聲,我便開心的說丘比特是美神維納斯的兒子,他不穿衣服,身上着長着一對潔白的翅膀,手裡還拿着弓,他有兩隻箭,一隻尖的和一隻鈍的……。
我講着的時候,柳元宗不說話了,我叫了他兩句,他沒應我,我放下書看着柳元宗,發現他已經睡了。
我伸手摸了摸柳元宗的臉,學着他平常親我的樣子,也在他額頭親了一下,然後關燈睡覺。
第二天下自習的時候,我按着柳元宗說的話,並沒有躲杜金月,走下樓梯後,杜金月真的在樓下等我。
杜金月看我下來了,趕緊的朝我走過來,高興的對我說:“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還怕我昨天說的太突然了,你不來了呢!”
“因爲是你說的,而且你又在這裡等我,我又不好意思不來,畢竟你這麼照顧我。”我半真半假的對杜金月說,因爲我在懷疑他,不管怎麼說,聽着杜金月白梅鳳的聲音,我總覺的對他很愧疚。
杜金月笑了起來,拉起我的手腕,對我說:“我帶你去個地方!”但是他握着我手腕的時候,忽然像是被密封蟄了一般猛的頓時把我手給放開了。
我問了一句杜金月怎麼了?說着擡起我的手看,只見我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血紅色的手鐲,紅的鮮豔刺眼,就如鐲子裡面,裝的都是新鮮的血液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