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臻到公司的時候,在會客室裡看到了季明珠。秦朗走到任遠臻的身邊,向任遠臻彙報季明珠一大早就來任氏等他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任遠臻聽着秦朗的介紹,又看了一眼季明珠,推開會客室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任總。”季明珠一副幹練的語氣。
她今天穿了黑色的制服短裙,精心熨燙的商務髮型,儼然就是一個商業女強人的樣子。然而,事實上季明珠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季小姐的改變好像很大,差一點就認不出了。”任遠臻呵呵一聲。
上次見到季明珠的時候,季明珠還是一副上流社會名媛淑女的打扮,這轉眼就變成商業女強人了,可見季明珠下了很大的決心。
“每個人都會改變的,任總也變了許多,不是嗎?”季明珠反駁道。
“任總讓葉小姐轉告給我的話,我都明白,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任總的。”季明珠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她今天來除了感謝之外,更重要的想要獲得任遠臻的投資。
只要任氏肯注入資金,季氏的生產鏈就會恢復正常,季氏也可以活起來。
季明珠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來找任遠臻了。
“感謝的話就不必了,我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任遠臻淡淡的語氣。
季明珠還是不死心,她又說道:“季氏現在如同一潭死水,如果這個時候有資金來注入,我相信……”
季明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任遠臻打斷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說服我,投資季氏的?”任遠臻輕蔑的語氣。
季明珠太年輕了,稍有不慎就會被人騙得體無完膚。
“可以這麼說。”季明珠尷尬地看着任遠臻。
任遠臻的眸子裡泛起一絲冷笑,季明珠憑什麼篤定,他會投資季氏呢?季氏現在如同一潭死水,即使有足夠的資金投入,那也有潛在的風險。
“我想季小姐找錯人了,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去找你的未婚夫,宋氏集團的少東家宋正庭嗎?”任遠臻冷笑道。
那時候,季明珠和宋正庭訂婚,季明珠高高在上,對葉撩撩各種嘲諷。現在季家落難,季明珠居然不去找宋正庭的幫忙,找他來了。
季明珠的臉色慘白,她就知道今天沒有這麼順利的。
但是任遠臻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只要有利益,他都會去做。現在,利益就擺在任遠臻的面前,他居然嘲諷她。
“我想任總,會對我們季氏感興趣的。”季明珠沒有解釋爲什麼不去找宋正庭幫忙的原因。
事實上,任遠臻也應該知道,她爲什麼不去找宋正庭幫忙。但是任遠臻故意這樣羞辱她,她也沒有辦法。
任遠臻卻是對季明珠說的季氏不感興趣,他呵呵一聲,說道:“季小姐就那麼的有自信?”
“如果任總願意投資季氏,我可以拿出季氏製衣廠的合作權。”這是季明珠最大的籌碼了。
她知道任遠臻要發展服裝製造這一類別,恰巧季氏在出事前收購了一家制衣廠。任遠臻現在需要的,正是這個。
“這聽起來,倒是聽誘人的。”任遠臻呵呵一聲。
但是,還是沒有足夠的吸引力。
“任總,我知道貴公司會對製衣廠感興趣的。因爲你需要它。”季明珠看着任遠臻。
任遠臻看着季明珠,她漂亮的臉蛋下,還有如此的心思,看起來並不是一個草包。
“我想季小姐大概還不知道我做事情的規則。”任遠臻的語氣已經開始變了。
他的語氣變得輕浮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正經人。
“想要獲得什麼,就要付出什麼。我這個人呢,除了女人,別的好像都不缺。”任遠臻冷笑道。
季明珠心裡氣死了,她就知道任遠臻會這樣說。果然,任遠臻有了葉撩撩還不滿足,現在還想把魔爪伸向她。
“任總,我想你應該是開玩笑的。”季明珠沉着氣回答。
“季小姐果然很聰明。”任遠臻嘆了一口氣。
“我可以答應你投資季氏,但是季氏運營若是出現任何的問題,我會及時抽回資金,並且你要在限期之內歸還本金。”任遠臻一直敲打着玻璃桌的手指,終於是停了下來。
季明珠鬆了一口氣,她感激地看着任遠臻。
“謝謝任總。”季明珠表示感謝。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葉撩撩。”任遠臻把功勞推給了葉撩撩。
事實上,的確是葉撩撩在他的耳根子面前吹風,讓他把握住這次的機會。事實上,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借到了季氏的工廠,看起來還挺合算的一筆買賣。
他不想把太多的資金投入,是因爲宋正庭一定會插手這件事情的。
他這樣做,也是爲了規避風險。
季明珠心裡很是感動,沒想到最後幫她的人是葉撩撩。季明珠覺得自己以前太不應該了,她對葉撩撩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葉撩撩居然還不計前嫌地幫她。她真的很感激葉撩撩,並且把葉撩撩當做朋友來看待了。
季明珠走後,秦朗來到辦公室,不解地看着任遠臻。
“總裁,我們不是應該趁機吞併季氏嗎?”秦朗覺得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白癡,你以爲宋正庭會讓你趁機吞併嗎?”任遠臻瞪了秦朗一眼。
“宋正庭一定想好了對策,季氏他是非拿下不可。”任遠臻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答應季明珠,一是爲了賣季明珠一個人情,二是爲了季氏的工廠,三是爲了哄老婆,畢竟他一開始就答應了葉撩撩,儘可能地幫助季明珠。
“那我們怎麼辦?”秦朗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要速戰速決才行。
這是任遠臻的一貫作風,但是這次任遠臻卻不打算這樣做了。
“拖着宋正庭。”任遠臻慢悠悠地回答。
“這……能行嗎?”秦朗疑惑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任遠臻胸有成竹地說道。
“任總,還有一件事情……”秦朗不知要不要說。
“什麼?”任遠臻看着秦朗。
“我想請假……”秦朗心虛地看着任遠臻。
公司現在正在忙的時候,他要卻在這個時候請假,不知道任遠臻會不會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