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22
“寶貝,我想要買新婚的禮物送給你。”臨睡的時候佩特拉在牀邊摟着他的腰對他說。
小舞只是淡淡得應了一聲,連頭也沒有擡起,垂着的眼眸在白瓷一樣的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
再好的東西對他來說也沒有吸引力,因爲如果沒有自由,有再多的東西也白搭,再說從小生長在那樣的家庭,他從來都沒有缺乏過什麼。
“想要什麼呢?”佩特拉抓過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問着:“名車嗎?我的寶貝,你想要蘭伯基尼,保時捷,還是法拉利,或者你更喜歡越野車。”
小舞垂着的眼簾沒有半點波瀾。
“或者你更喜歡珍寶,古董,還是名牌的電腦或者其他數碼產品?”
佩特拉看着不爲所動的少年問道:“或者你自己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是嗎?想要什麼你都給我嗎?”小舞擡起的眼眸閃出亮光。
“只要別說想要我放你走之類的話,你知道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你放心,我想要的東西你有一大把。”小舞笑了。
“說吧?是什麼?只要我能拿得出的我都會送給你。”
“我想要□□。”
他的口氣很淡,似乎像是在談天氣一樣。
“不行!”佩特拉立刻反駁,那種反對幾乎是下意識,不用經過任何思考。
“你不是說什麼都能給我嗎?”
“你要金山銀山我都可以搬給你,可是唯獨這個不行。”
“錢?你只有錢嗎?你能給我的只有那些骯髒的黑錢嗎?那些沾滿血腥的錢我不稀罕!”小舞笑得很大聲,幾乎笑得流出眼淚,那種不屑的神情讓佩特拉惱怒起來,他抓起小舞的手臂反鎖在身後,將他制住,壓在牀沿。
“如果金錢無法衡量,那我的心呢?”
佩特拉琥珀色的大眼睛那樣深邃,專注地看着他的眼神讓他有一種溺斃的感覺,那是讓人難以承受的感情。
這個瘋子,歇斯底里,無法理喻,狂妄自大的男人。
當他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無法呼吸,佩特拉是這樣讓人無法拒絕無法掙脫的男人,當他抱着他的腰,親吻他的脣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
“寶貝,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男人低啞的聲音中帶着沙礫一般地苦澀,熱的脣俯在他的耳廓邊不斷地地喃。
即使閉着眼睛不去看,他也能感覺到那種熾熱的注視,那男人的吻很激烈,如同獸一樣啃咬着他的脣,趁着他喘息的時候,佩特拉的舌頭滑進他的口中糾纏着纏起他的舌反覆吮吸,就在他快要缺氧的時候將他的身體拉在牀上,那雙手似乎自己有靈魂一樣滑動着,在光滑如緞的皮膚上摩娑。臥室的燈已經熄滅,熾熱的火焰在暗夜裡燃燒,那種瘋了一樣猛烈的楔合彷彿是那男人要將自己整個地撞進他的骨中血中一樣,雙手被鎖起來禁錮在牀欄上,被折騰得最後一點力氣都抽空了,他只能聽見那男人喉嚨裡發出的低吼和自己急促的喘息聲……
“寶貝,我愛你!”
在那道白光襲來他聽見那男人在他的耳邊說着。
……
小舞從牀上坐了起來,點燃了一支菸。
沒有打開燈,他還是可以從窗外照進來的霓虹的光中看到身旁的男人熟睡的側影。
即使不情願,他也必須承認,日夜相伴的生活讓他們彼此都染上了對方的味道,即使是公主,嫁給豬倌,她的身上也都會盡是豬腥味,而他的身上也已經深深地染上那男人獨特的味道和血腥味,那是洗都洗不掉的味道。如同烙印。
在這樣的夜晚,時間彷彿凝結一樣地緩慢。
“我愛你,寶貝。”男人低聲的愛語彷彿仍在耳邊繚繞。
他感覺到彷彿是什麼東西淤積在心裡一樣。
“睡不着嗎?”佩特拉睜開了眼睛。
“呆會想去哪裡走走?一直呆在酒店裡會悶。”
“夏威夷吧。”小舞熄滅了手中的煙:“之前不是說要去夏威夷度蜜月嗎?”
難得的溫和態度讓佩特拉很滿意,他摟住小舞的腰:“從來不知道你也和我一樣這麼期待我們的蜜月呢。
這是什麼跟什麼呢,小舞不禁紅了臉,看着一點點溫和態度,就如同大型犬科動物一樣搖着尾巴的某個男人,他真是那個年僅三十得到中將軍銜,血腥統治金三角的□□者的雅克?佩特拉嗎?還是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婆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小舞腦中想的根本不是什麼甜蜜蜜月,而是一場早已策劃好的逃亡。
感覺到懷中人的羞赧和難得的溫和,佩特拉一邊擁着小舞,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裡,感覺到那柔軟光滑的頭髮貼在幾的臉頰,一邊拿起他的手,用舌頭輕吻他的指尖,在他的手指上饒圈,一寸一寸的吞進嘴裡,輕輕地用牙齒啃咬。
小舞的身體很敏感,只是這樣的挑-逗就引起了他一陣的輕-顫。
他靠在佩特拉的懷裡沒有掙扎,即使那雙手滑到腰際他也沒有動,這個時候他不想節外生枝,而這種姿態被佩特拉理解爲對他的接受和順從。
“我的寶貝,你今天好溫柔。”他的手指撫摸着那柔軟的頭髮:“如果你以後都一直這樣,我們就會是最完美的一對兒。”
佩特拉沉浸在這樣和平幸福的假像中,繼續勾畫着自己構想的美好未來:“我知道你不喜歡緬甸的那座守衛森嚴的城堡,等到以後我們選一個你喜歡的國家定居,那裡要有着美麗的風景,我們建一座田園間的別墅,還要有一個大大的花園,養着你喜歡的馬,我們可以一起去林中打獵,如果你不想下廚還可以請兩個中國廚師做你喜歡的飯菜,我們再領養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