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林山澤驚歎: “神須臾主神殿的死亡冥主?也是……”
幽判很快打斷了林山澤的話,接道:“是她。”
林山澤嘖嘖兩聲:“嘖嘖,將軍,忘了那該死的消息吧。”
“爲什麼?”幽判好奇的問道。
關於冥主的事情,他沒有刻意打聽過,所以也不知道關於她的傳聞是如何的?
鹿菓趕緊豎起耳朵聽,想聽林山澤怎麼說。
“冥主是朵陰暗惡毒的彼岸花,她的諾言一文不值。”
鹿菓問道:“你認識她?”
“我聽說過她,據說十萬年前她統治着所有隕落的亡魂,也包括神的。你有可能不知道惡毒死亡神的故事,主角都是冥主,當然那時候我還沒出生。”林山澤說的繪聲繪色。
“她沒做過好事情?”鹿菓反問。
”當然有,她做過的最好的事,就是黑暗勢力異物進攻時躲起來了。”
這不是真的!或許是真的?
幽判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低着頭擺弄地上的枯草。
他的記憶中,冥主雖然常常不講道理,但是危險來臨的時候,她從來不曾退卻。
鹿菓本想辯駁,卻覺得任何話語都很無力。
這些事情都太遙遠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很多都不記得了。
更何況關於超乎他們認知的古神之事,如何解釋的清楚。
到現在鹿菓自己怎麼回事,她也沒有明白,又如何去解釋其他事情。
“哦,”幽判有些驚詫:“我從沒留意過這些傳說。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冥主和我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真是有趣。”
“非常有趣,”鹿菓爲了搭話進去,隨即表示同意:“上古傳說已經過去十萬年了,她應該早就不在了。”
“她可是三大主神之一的死亡神。”林山澤說。
幽判點點頭:“十萬年前,她將我從神須臾驅逐到最黑暗的深淵,無論我通過什麼手段、什麼方法,都無法逃離;直到她隕落的那天,我才離開……。”
“將軍,你……”林山澤喝了一口水:“你從未說起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你沒關係。”幽判說。
幽判明顯是不想在說這件事,關於冥主的討論也到此結束了。
如果沒有眼前樹林裡的那些詭異異物,這將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日子。
就這麼坐着,休息,放鬆。
鹿菓突然覺得和他們想法一樣,她想說一些什麼事情,但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覺得應該在它們進攻之前先下手?”幽判問她:“還是等?”
“如果是我的建議,我覺得應該主動出擊。”鹿菓回答說:“把戰火引到它們的地盤。”
幽判的身體看起來有些疲憊,他不得不扶着旁邊的樹,說道:“暗隙逐漸擴大,附近住的大部分人都走了,有些人留了下來。據說……”
“據說什麼?”鹿菓問道。
“那些留下的人和暗隙裡的東西做了某種交易,之後暗隙不斷擴張,就像一塊石頭投入水中漾起的波瀾。越來越多的人留下來,住在其中。”
鹿菓隱隱有些覺得不對勁:“黑暗交易?”
“我想是的,我曾和這些人戰鬥過,也殺過一些,他們像沒有生命的傀儡。他們成羣結隊地離開暗隙,恣意殺戮。每到一個村鎮,就會把整個村鎮付之一炬,但是……”幽判似乎在回憶遺漏的細節。
鹿菓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聽着,
“我發現,他們從不偷東西。”他繼續說道:“又過了很久,一些暗隙中出現了異物,很是奇怪的是,異物出現後,暗隙擴張的速度就變慢了,最後幾乎停了下來,就像達到了某種極限。”
“暗隙有極限?”鹿菓有些不解:“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暗隙的極限?還是說暗隙不可能無限擴張呢?”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算是一個壞消息中的好消息。
幽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猜測。”
“後來發生了什麼?”鹿菓問道。
“暗隙停止擴張不久,各種各樣的異物從裡面冒了出來,有些甚至敢在白天出沒。這些異物走過的土地化爲焦土。當異物把周圍所有的土地都毀掉後,暗隙就會把這些地方吞進去,然後又開始以這種方式生長。”幽判似乎有些自嘲:“是不是很有意思的地方呢?”
鹿菓沒有回答,這個暗隙越來越詭異了,如果是因爲……不可能是這樣的。
鹿菓比較關心的是暗隙到底擴張到了什麼程度?
幽判在的這個神創小世界都暗隙侵入了,那麼其他神創小世界呢?是否也被暗隙侵入呢?
鹿菓現在有些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麼,如果神創小世界被暗隙吞沒,那麼這將是無比嚴重的災難。
幽判看着前面幽深黑暗的暗隙,說道:“就這樣吧,我也厭倦等待了,我們回去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