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這個詞,很有藝術含量。
比如此時,炎司絕依然以一個曖昧的姿勢,站立在葉星瞳的身前。大手握住她的手,控制着刮鬍刀,貼着自己的下顎弧度,輕輕的將泡沫以及鬍渣一併消理。
然而,第一次上手的葉星瞳卻緊張的背脊繃緊,目光死死盯着,生怕一個手抖就割傷了他。
“老婆,你太緊張了!”
“唔……人家第一次嘛!”
等等!
對話怎麼這麼曖昧?
葉星瞳察覺到自己失言,當即停下動作,擡眸,兇巴巴的瞪他一眼,“你還是動着邪念是不是?”
“呵,老婆,你就從了我吧!”
炎司絕邪眸一闔,猝不及防的欺身,狠狠的吻上她的脣。
一時間,貼近的臉頰黏着白色的泡沫,在親吻的輾轉之間,摩擦着彼此的肌膚。
吻至窒息,抵死纏綿。
夜色,漸沉。
炎司絕一直守到了凌晨12點,認真的觀察着懷中的葉星瞳有沒有任何毒發的跡象,情況不算太壞,在她的眉眼之間,未見半點異樣的波動。這一夜,算是平靜渡過,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抱着她閉目休息。
連續幾日的緊張心絃,一旦放鬆,便涌上濃濃的疲倦。
葉星瞳微蜷縮着身子在炎司絕的懷中,身上僅穿一件薄薄的睡衣,肌膚幾乎完成貼在他的溫暖之中。
他的心跳聲,如催眠一般,規律的響在耳邊。
葉星瞳睡的不太安穩,意識迷糊的同時,身體也處於一種平靜的狀態。流動的血液,卻漸漸滋養着沉醒的毒素細胞,在夜間,它們如同地獄的惡魔,盡情肆意在黑暗之中,用鋒利的爪子開始凌厲肆.虐。
“啪”
шшш. тTk ān. ¢ ○ 極輕的一聲,心絃被一絲細微的尖銳疼痛波動。
葉星瞳輕不可見的顫了下,驀然咬緊牙關,可下一瞬,她便感覺到炎司絕已經醒了,在觀察自己的情況。
“絕,放鬆一點,我還好!”
疼痛不太明顯,就連她自己也有些意外,是預兆,還是另有陰謀?
炎司絕緊擰着邪眸,目光凝重的望着她,幾度打量,卻見她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這纔不確定的問,“星瞳,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這一次只怕要毒發了,不管是什麼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嗯,這麼小的地方,我也瞞不了你!”
葉星瞳牽強的笑了笑,爾後閉上眼睛,依偎在他的懷中繼續休息。
身體中,那一種疼只是隱隱蟄伏,整整一夜,都不曾有半點爆發的預兆。以至於,她在緊繃了太久之後,都以爲只是自己出現了錯覺……然而,黎明之前,那一種撕裂的尖銳,便漸漸淹沒而來。
啊……
只是一瞬,葉星瞳猛的睜大眼睛。
雙手緊緊的捂住胸口,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卻不能舒解一絲疼痛……她死咬着牙關,身體幾乎是本能的漸漸脫離炎司絕的懷抱,沿着牀邊,她蜷縮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平靜的空氣中,隱隱壓抑着哭泣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