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宇航抽着煙站在校門口,陳覺站在我身後抱着肩膀面無表情,其他人不是在車上就是坐在摩托上,每個人都不時看看我倆,不知道我倆還要幹什麼。
我倆就這麼站着,站了好久,站得我腿都有點酸了。情緒平伏下來一些的吳宇航轉頭看向車那邊,王晨和兩個男生被眼哥帶人看着坐在路邊,半死不活的。
“王晨,你不是黃臺大棍嘛,被打了咋也沒人出來幫你呢?啥雞巴人緣啊!”吳宇航嘲諷道。
忽然我想到,胡柏航在學校被人欺負,遭人毒打的時候是不是也和現在的王晨一般的無助,沒有人趕來幫忙。畢竟,大部分人都是現實的,每個人多少都懂得審時度勢,尤其是毫無勢力和背景的學生們,在學校裡當然是誰強就怕誰,就聽誰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是最強的。這也是我的計劃之一,也是之所以我還和吳宇航他們等在校門口的原因,我要確保胡柏航以後在學校的地位,我要讓這所學校裡沒人敢再對我的兄弟不敬。
老爸的名號沒人相信幫不上他,那就用我的方式來吧!
正想着呢,忽然學校一邊的圍牆上露出幾個腦袋,我正疑惑着,幾個身影就跳了出來站在牆下。此時正是上課時間,這幾個人看着好像是逃課出來的。
一出來看見校外的情況,他們就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都不停張望着。別人沒注意,我卻眼前一亮,馬上認出來這幾個小子是那天遊園時廁所門口遇見的,當時他們一個個都很囂張,對胡柏航吆五喝六的。
還真巧,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他們了,我心想着,問胡柏航那幾個同學道:“他們什麼來頭,也是王晨的人?”
“算是吧,都是咱年組的,平時一見王晨就喊哥,比他爹還親,平時沒少找胡柏航事兒。”一個男生對我說道。
我看了眼吳宇航,他冷眼看着那幾個男生,說道:“操尼瑪,這不都是傻子嘛,他們也敢裝逼!”
“宇航哥,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他們狂壞了,總合計有王晨罩着,可牛逼了。”一個男生憤憤不平的說。
“尼瑪的,你們都是廢物襖!”吳宇航給了說話那男生後腦勺一下,邁着大步就走向了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已經看見了吳宇航,嚇得趕忙後退想要逃跑,沒等他們逃走,吳宇航和眼哥的人就一擁而上把這幾個小子抓住了。
“你們幹啥!”一個男生驚恐的喊叫着,其他人也都面露懼色。
“幹啥?幫學校抓逃課的!”眼哥戲謔的說,給了那男生一腳。
我也快步走了過去,對那天公園的事兒仍然耿耿於懷,恨自己沒早點來黃臺幫胡柏航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沒等別人怎麼樣,我又搶先出手了,在我看來一大羣人裡面最先動手是件很帥、很露臉的事兒,才更像是老大所爲。
領頭那個小子被我一記重拳打在臉上,他咧着嘴轉頭要看我,我揚起手給了他頭一下把他打得頭扭到了一邊。我似乎很討厭被我打的人用眼睛看我,這會讓我覺得他們可憐,從而聯想到過去的自己,這可能會讓我心軟。
“你們都挺牛逼唄,忘了我在學校的時候你們啥樣了,一個個跟狗似的!柏航你們也敢熊,我讓你熊!”吳宇航用手拍着一個男生的臉質問着,那臉頰拍得啪啪直響,聽着都替他疼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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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畢竟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雖然可恨的有點過分,不過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的意思是給幾下再嚇唬嚇唬警告一下就行了。可吳宇航則不然,在他看來每個在他離開學校之後不給胡柏航面子的人都好像該死一般。
不得不佩服他那充沛的精力和體力,這幾個小子,他每個人都是一頓組合拳,打得他們連連求饒,但沒有一個人敢反抗,甚至連掙扎都不敢。
都打了一遍,吳宇航好像感覺還沒夠,對着那幾個男生說:“都他媽給我跪下!”這話一出,那幾個男生都驚慌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也有點驚訝,這光天化日、大庭廣衆的,竟然讓這幾個人當衆跪下,這是不是玩得有點大啊。不過,轉念一想,就算讓這幾個垃圾下跪也不爲過,我還想讓他們去給胡柏航下跪認錯呢。
再說了,我的計劃不就是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嘛,這種教訓應該足夠大了吧。想到這些,原本想勸阻的我也沒再說什麼。
這幾個男生都面露難色,互相看着,誰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就這麼下跪,可是現在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在我們衆人的淫威之下不乖乖聽話那肯定就是一頓毒打。
見他們猶豫着,吳宇航點點頭說:“好,都跟我裝硬人是不?行,不跪也行,來!”吳宇航伸手讓人把他剛纔那根棍子拿了過來,吳宇航握住手裡,二話不說照着一個男生的腿就是一下。
那男生被打得一條腿彎了下來,身後兩個男生順勢就把他按了下去,大聲呵斥道:“別他媽動,削你好襖!”那男生忍痛咬着牙,半跪在那裡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宇航哥,你這也太熊人了吧!”那個領頭的男生硬着頭皮,強出頭的說。聽他這話,吳宇航看了過去,狠狠的盯着他說:“我熊人?好,我熊人!”說着話,吳宇航拿着棍子就走了過去。
我見狀伸手攔住了他,吳宇航不解的看向我,不明白我要幹嘛。我用手握住了他手裡的棍子,示意他鬆手,吳宇航雖然疑惑但還是把棍子交給了我手裡。
我拿着棍子指着一邊的兩個男生說:“去,你倆給我卷他兩腳,你倆就不用跪了!”說着,眼睛看向了那個領頭的男生。
“啊?”一個男生看着面前的棍子,驚恐的嚥了下口水,一臉爲難的神情。
“啊個雞巴,趕緊的,要不你就跪下!”吳宇航罵道,揮了揮拳頭。
兩個男生被鬆開了,倆人束手無策的站在那,看看我們又看看那個領頭的,處在兩難的境地。
一直沉默的陳覺走了上來,仍然面無表情,冷眼對那兩個男生說:“沒事兒啊,照着意哥說的做就行了,怕什麼啊?怕得罪他啊?不用擔心,以後有意哥和吳宇航罩着你們呢,他是你們領頭兒的吧,以後你們就可以隨便使喚他了。動手吧,不對,動腳吧。”
陳覺的話就像是打破寧靜水面的石頭,讓這倆人的心起了漣漪一般,他倆半信半疑的看着陳覺,眼神開始動搖了起來。
“只要你們照做,咱以後就是自己人,以前的事兒就拉倒了,不信你們問你們宇航哥。”我趁勢也勸說道,還假意詢問的看看吳宇航,吳宇航皺着眉頭無奈的吐了口氣,點了點頭。
“真的?”一個男生怯生生的問,我很肯定的點點頭,做出了友善的表情,其他人也跟着起鬨慫恿着兩個人。
那個領頭的男生苦着臉問:“爲啥是打我啊?”被他這麼一問,我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想說:“看你長得磕磣,不順眼唄!”那男生懊惱的晃了下腦袋,不知道是對我評論他的長相有意見,還是對自己的倒黴感到沮喪。
這個時候,兩個男生也顧不上什麼義氣不義氣的了,當衆跪下或者被毒打一頓是誰也不想的,一旁癱坐在路邊的王晨三人已經是很好的榜樣了。
“我操!”一個男生喊了一聲,閉着眼睛就給了那個被我當成目標的男生一腳,另一個見狀也不落人後,照着那男生的腿胡亂的來了兩下。
“我操你倆媽,真踢我,你倆等着的!”被踢的男生罵道,一臉的痛苦,估計被同伴背叛要比身體遭受打擊更加不堪吧。
被他一威脅,反倒讓這倆人徹底下定決心跟他決裂到底了,倆人又狠狠的給了幾腳,一個男生還不解氣的說:“你他媽管我借錢沒一次還的,還裝啥逼!”要不是這個場合比較嚴肅,我沒準會笑出來,其他人也好像看喜劇似的看得津津有味。
這幾個人收拾得差不多了,眼哥看了看時間,說:“差不多了吧,啥時候撤啊?”
“撤?還早着呢,你趕着投胎襖?”吳宇航白了他一眼說道,然後看向我說:“是吧?”我沒答言,轉身看向黃臺中學的校門,等着其他學生放學出來。
終於,放學的時間到了,我們押着王晨和其他人等在路邊,我讓胡柏航那幾個同學認真的看,找出我們要找的人來。
幾個男生按着我的指示,一絲不苟的觀察着,從放學出現的人羣裡找出那些在吳宇航離開後曾經爲難過胡柏航的人來,只要他們確認的,吳宇航就會和眼哥帶人過去連打再罵,一時間學校門口亂成了一團。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我們收拾了一些人,那些人看見王晨那幾個人的熊樣誰也不敢多做反抗,他們都明白,吳宇航這是在上演“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