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已經脫成了光膀子,黝黑髮亮的身體,也迅速的上上下下着,雖然他要比海子叔瘦弱一些,但是身體看着也結實極了……
倆人已經做得滿頭大汗了,後背也溢出了汗水,看樣子應該做的時間不短了,但是倆人似乎絲毫沒有停止或是疲倦的意思,一股充滿了陽剛之氣的氣魄籠罩着他們倆。
看着這兩個中年男人如此的生龍活虎,我心中不禁暗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這樣,有這種身體素質啊,要是我也有這樣的體格,誰還敢輕易的欺負我。
我繼續看着倆人,只聽見黑叔邊做邊咬着牙問:“大海,累沒,累了就歇着,我不笑話你!”
“去尼瑪的啊,你累了就說話,別跟我來這套!”海子叔斜眼看了下黑叔,略感吃力的說。
倆個人的前面的地上放着一瓶白酒,好像是瓶挺高檔的酒,我有點莫名其妙。
這時候一個女人在一旁湊趣的喊道:“你倆可得加油啊,宇哥可說了,誰贏這酒就歸誰!”
原來如此啊,倆人是在爲了這瓶白酒比賽呢,真不知道他倆是太較真了,還是太幼稚了,居然爲了點東西這麼玩命的比試着。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書的時候,裡面寫過,中世紀歐洲的騎士有的時候只是爲了君主的一點點賞賜甚至是接見,就會拔刀相向,以性命相博,他們並不是爲了什麼東西,更多的是爲了榮譽。現在這兩個大男人的行爲也應該和那些騎士有異曲同工之處吧。
倆人繼續一下一下的繼續做着,誰也沒有退卻的意思,汗水已經徹底溼透了兩個人,已經清楚的可以看見汗珠滴落在地上了。
忽然,海子叔皺了皺眉頭,眼睛使勁的向上睜着,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想弄掉似的,過了一會兒,他的神情越來越不自然了,還略帶着點痛苦。
我已經發現,他頭上纏着的繃帶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傷口附近也已經溼了。我想應該是汗水已經出現在了傷口上,讓他難受了吧。
我有些擔心他的傷口會被汗水感染了,不行就趕緊停下來吧,還這麼堅持幹什麼啊,不就是一瓶酒嘛,不至於這樣吧。
海子叔已經閉上了眼睛,繼續硬挺着,繼續不斷的做着。一旁的黑叔已經注意到他的表情了,偷眼看了看,然後慢慢的停了下來,向周圍的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
一旁仍然閉着眼睛埋頭做俯臥撐的海子叔根本沒察覺,還繼續不停的做着,黑叔悄悄的走到前面拿起了那瓶白酒,然後自顧自的走到了一邊的櫃檯,讓手下遞了個杯子,邊開着酒邊故意放聲說:“這酒不錯啊!”
聽見黑叔說話的海子叔睜開了眼睛,驚訝的向旁邊看去,沒有發現黑叔,他轉過頭看見了正坐在一邊已經開始倒酒的黑叔,騰地站了起來,大聲罵道:“操尼瑪的了,你個黑驢逼!耍賴是不是!我還傻逼乎乎在這做呢,你都把酒偷走了!”
罵完,他直奔着黑叔就衝了過去,黑叔穩穩的站在那裡,拿起小酒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笑着說:“這酒果然香啊!”
衝到近前的海子叔聽到這話,馬上把目標轉向了酒,伸手就抓住了黑叔拿着酒杯的手,急不可耐的說:“給我嚐嚐!快!”
黑叔握着不放手,笑着看着他,不停搖着自己的黑腦袋,海子叔不耐煩的罵道:“你個黑逼,這酒誰贏是誰的,你也他媽好意思!”
“說那都沒用,酒最後在誰手裡,誰纔是贏家!”黑叔繼續笑着逗他。
倆人像小孩一般的吵鬧着,爭搶着,衆人看着這樣的場面哭笑不得,都紛紛離開了。
我在那一時刻,忽然很認同黑叔的那句話,最後在誰手裡,誰纔是贏家……不過,他確實太耍賴了……
倆人也爭夠了,已經開始對飲了起來,一口酒下肚,海子叔啊了一聲,好像是從心底往外的享受,這個時候倆人已經看見了我,笑着招呼我過去。
“放學了啊,小意。”黑叔拍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然後問海子叔:“海叔,你上次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能行啊?”
海子叔聽我這話,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忙說道:“啊,別急,我跟你老爸說了,他沒啥意見,我隨時可以教你,再說了,打架這東西也沒什麼可教的,多打點架自己就學會了!”
說完,他伸手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肩膀和胳膊,捏得我疼得直咧嘴,但是還不敢躲。
他鬆開了手,皺着眉說:“你這身體還是不行啊,太單薄了,雖然比剛來的時候壯了不少,但還是差點意思。”
“那我怎麼辦啊?”我心急的問。
“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來得及,多吃東西,別挑食,平時多鍛鍊鍛鍊,把吃的東西一點不浪費的用在身上!”一邊黑叔說道,邊說邊使勁的拍了拍對面海子叔那健壯的胸膛,拍的海子叔疼得直罵娘。
海子叔推開了黑叔的手跟我說道:“你已經知道怎麼打人了,只不過是還不會用,告訴你,打架的時候別害怕,要是心虛了,那就輸了一大半。還是那話,誰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一個雞巴,誰也不比誰多啥,就玩命跟他幹,永遠也別服軟!”
聽着他的這番話,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是啊,人和人都是一樣的,誰都是肉做的,捱打都疼,我怕捱打,別人也不一定就不怕。
最後黑叔告訴我,自己沒事多鍛鍊,把身體弄好,比什麼都強。
吃完晚飯,回到房間的我,無聊的呆着,忽然決定按照他們的話,鍛鍊鍛鍊身體,我下定決心,要讓自己變得強起來,自己一定要保護自己。
我應該乾點什麼呢?誒,不如我也練練俯臥撐吧,看着好像挺簡單似的。於是我趴在了牀上,學着他們的樣子做了起來。
想得挺簡單的,可是做上了才知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我雙臂不住的顫抖着,使勁往上支撐着身體,費力好大的力氣才做上來了一個,然後馬上胳膊不穩就趴了下去,臉重重的摔在裡牀上……
這東西居然這麼難?看來我還是太差勁啊,黑叔和海子叔他們做得多輕鬆自如啊,我得好好的練練。
於是我咬着牙,繼續開始了,我吃力的做着,做了沒幾個,胳膊和肩膀已經痠痛得不行了,脖子也僵住了,滿頭大汗……
而且我覺得我現在的姿勢好像還十分的不雅觀,好像是在幹什麼別的事情……
我正狼狽不堪的繼續做着,門開了,我還沒來得及做完這一個,就再次爬到在了牀上,同時聽見了老爸的聲音:“你幹嘛呢啊?”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氣,一時說不出來話,胳膊也發酸得動彈不得了。
“問你話呢,幹什麼呢?”老爸的聲音已經近了,我已經感覺到身影籠罩在了我的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下來了。
我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鍛鍊身體……”
“呵……”老爸冷笑了一聲,然後嘟囔道:“還以爲你是片看多了,受不了了呢……”
聽到老爸說這話,嚇得我直冒冷汗,看樣子,他應該知道我看那些碟片的事情了吧,這可怎麼辦啊……
我咬着牙,翻了個身,轉了過來,看向老爸,老爸正叼着煙站在牀邊,帶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極力掩飾着慌張,岔開話題道:“你身體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