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華獨自站在甲板上,迎面吹來帶着魚腥味的海風,風在海面上吹起一層細密的皺紋,耀眼的反映着朝陽的光彩,那幾千個銀光燦爛的笑渦彷彿向着蔚藍的天在微笑。
大海與天之間那蔚藍的空間,動盪着歡樂的波濤聲,那些波濤一個跟着一個直跑向遠方,這海濤聲和太陽的光彩,千波萬折的反映在海里,和諧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不斷的運動,充滿着活潑的愉快。
太陽是幸福的,因爲它釋放着光明,海也是幸福的,因爲它反映着太陽的歡樂與光明。
可家華呢?他現在的心情卻煩躁的要命,哪有心情去體會這海和太陽間的幸福,因爲他現在可算是被幸福找上頭了,但幸福當前他卻不知道該怎麼享受。
想想這幾天的經歷,和昨天晚上發生的荒唐事,他的頭真的大了。
那天他從昏迷中醒來,就已經在這條貨船上了。問過李蘇豫後,才知道這幾天發生很多事。
原來當他昏迷過後,李蘇豫有些驚慌失措的探察了一下他體內的情況,發現他傷的居然比上次還要重。
李蘇豫連忙取出電話,再次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他們在山上時,她說去清淨一下,其實就是悄悄的給父親李國華打電話了,當時她只是想試一下看看電話通沒通,其實心裡對家華的去留很矛盾。
沒想到電話已經通了,面對父親的追問,她並沒有說出跟家華在一起呢,可父親好像很清楚她的行蹤。並且清楚的知道她所處的大概位置。還告訴她,家族內的幾個高手已經在那個小縣城裡了。並叮囑她一定要小心,因爲其他勢力也得到了消息,小縣城周圍可謂是風雲聚集。
無奈之下,她只好告訴父親,她已經和家華分開了,隨後還對父親說,那張磁盤已經毀了。
掛掉父親的電話後,她本打算獨自去跟縣城內家族中的高手匯合,可走出去很遠後,她又捨不得就這樣離開家華。
後來她才返回來,正好遇到家華被圍攻。
家華受傷以後,她完全亂了方寸,只好再次給父親打電話求助,父親讓她先找家族內的高手過來,其他問題等他電話。
她揹着家華到了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等家族內的高手到了以後,先給家華吃了幾顆治療內傷的丹藥,才萬分小心的避開了層層搜索,把家華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折騰了一晚上後,家華還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但外面的風聲卻非常緊,各大路口均有真槍實彈的軍警嚴密盤查。
李蘇豫的父親無奈之下只好冒險調動私人飛機,直接把家華他們帶到了北海市,悄悄送上了家族內停泊在北海港口的一艘貨輪上。
他們前腳剛上船,後腳船就被**扣押了,並進行了嚴密的搜查。萬幸的是李家的支柱產業本來就是造船業,他們的船上都有非常隱秘的夾層。
在官方沒有搜出個所以然來之後,李家又在法國通過**施加壓力,中方在搜尋未果的情況下,才無奈放行了。
家華在船上呆了整整四天,才甦醒過來,這四天李蘇豫寸步不離的守着他,人也變的非常憔悴。
家華甦醒以後,大概問了一下情況,就開始運功療傷,而李蘇豫堅持在房內陪他,並聲稱這是必須要做給外人看的,因爲許儒廷本就是李家的準姑爺,如果不是因爲磁盤的事,早就成婚了。
家華也不好拒絕,整整五天時間,家華才完全恢復了過來。
就在他剛恢復過來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讓他終生難忘的事。
當晚,他從練功狀態恢復過來,看到李蘇豫跟以往一樣,坐在旁邊美目含情的默默看着自己。
他略顯尷尬的衝李蘇豫笑了笑,道:“我已經完全好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關心。”
李蘇豫小臉沒來由的一紅,開心的笑道:“是嗎,真是太好了,你還真是個怪胎,我二叔說像你這樣的傷勢,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沒想到你居然只用了幾天時間就完全恢復了。”
家華嘿嘿一樂,道:“厲害吧,也不看看我是誰,嘿嘿。 ”
李蘇豫咯咯嬌笑道:“你就吹吧,不過你能跟我說說你是的經歷嗎?你還從來沒跟我講過,我很想知道。”
家華道:“本大神的經歷絕對精彩,你可要豎起耳朵聽好了。”
李蘇豫嬌嗔道:“要死拉你,當人家是兔子呀,快說。”
家華看着她那嫵媚動人的摸樣,不禁有些看癡了,小心肝砰砰直跳,同時也感覺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相處的這些天來,她從來沒有表現出過這種小兒女之態,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時候,李蘇豫催促道:“你到底還說不說啦,我還等着呢。”
家華嘿嘿乾笑了兩聲,開始把自己死後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除了他那丟人的死因,其他的事情他到沒有想過要隱瞞什麼。
щщщ•тт κan•co 因爲李蘇豫和他可以說是同過生死,共過患難的了。
可他沒注意到,當說起林玉婷的時候,李蘇豫臉色變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直到他把經歷完全講述出來以後,李蘇豫的臉色纔好了一些。
“怎麼樣精彩吧?只是不知道玉婷現在在哪。”家華神色有些失落的說道。
“真沒想到,那天居然是你把張軍嚇跑的,我還以爲是什麼世外高人呢,不過林姐姐長的真的很漂亮,而且心眼也好,要不是你們,那天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李蘇豫由衷的說道。她現在心情非常複雜,這幾天來,她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就是自己已經愛上了眼前的這個許家華。
她本來以爲這種愛有些畸形,因爲她感覺這其中是夾雜着對以前許儒廷的愛,也可以說是在那個基礎上纔會有的。
家華療傷的這幾天,她天天陪着他,看着他,到後來她猛然發現,自己對他的這種愛開始時也許是因爲許儒廷的原因,但現在她意識到,這跟以前那個許儒廷完全沒有關係。
所以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征服這個男人,奪取他的心。這纔有了她今天的反常舉動,女人的心性本來就讓人很難琢磨透,當一個女人真心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沒人能猜想的到她們都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家華看她臉色不好,試探的問道。
李蘇豫強打笑容,道:“沒什麼,按你的意思說,你也不知道林姐姐去哪了?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她?”
家華神色黯然的點頭道:“根據軒轅家族的人所說,玉婷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她又以爲我掛掉了,唉。”
李蘇豫神色多少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柔聲道:“先別想這些傷心的事了,這不是還有我在呢嗎,我去讓人準備些酒菜來,慶賀一下你內傷痊癒。”
還沒等家華說話,她就轉身去了。